秋林如有所思的在门口继续站了片刻,最终决定转身离开。就在他的脚步声,在木纹地板上响起的同时,门又开了。
梅姐脸红红的急切的问:“你找到工作了吗?”
“还……还在找。”秋林声音微弱的说。这个话题很让他底气不足。
“你……你明天过来,也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这话说完,咣当一声,门结结实实的被掩上了。
回到家,秋林发现,美娟还没有回来。
他点开煤气炉,把手里的饭菜热了热,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不到十一点,这个时候,美娟也许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吧。
他转身出了门。
沿着美娟回家的线路,秋林缓缓的走着。他想迎一下美娟。和自己在一起的这大半年时间里。美娟没有少吃苦。自己不能在物质上给她满足,以前还能让她在身体交流上寻求一种精神上的短暂寄托。现在,这点安慰自己都难以给予了。自己所能做的,只有在心灵上,让她感觉到被爱的甜蜜。虽然秋林知道,自己和美娟之间,根本不存在爱情。
他们两个人的结合,只是两个贫苦的人,为了节约一点可怜的房钱,在各种娱乐条件极度不健全的情况下,寻求的一种相互依偎的快乐。
美娟在农村老家有男人和孩子。
认识美娟时,他们两人都在工地上打工。秋林是钢筋工,美娟是工地上帮厨的。工地上的小头头,看中了美娟的大和肥屁股,想搞她。刚从农村出来不久的美娟,思想还没有适应周边的环境,不让。小头头就整美娟,在一次他值班时,跑到厨房,对美娟下手时。美娟的呼救声惊扰了工棚里的所有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手救助。
秋林被他们的吵闹声叫烦了,忍不住过去让小头头,小声点。没想到小头头误会了,以为他要管闲事,动手打秋林。刚开始,秋林还忍着,便挨打还边偷偷的用眼睛往美娟近乎的身体上瞅,他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了,那个时侯,就是一头母猪在他眼里也赛过貂蝉。
看着‘自己的女人’被秋林偷窥。小头头下手更狠了。在那一刻,秋林终于被打烦了。他向小头头发出了最后的通牒。小头头没有意识到危险,继续过着自己的打人的瘾。秋林动手了。三下两下就把小头头收拾了。秋林很会打架,只是他不愿意打架而已。
打人了,在工地上呆不下去了,秋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收刮了小头头身上所有的钱,带着美娟跑了。无依无靠的美娟,就这样跟了秋林。
秋林没有想到,自己就是打了一场架,就打回来一个制造快乐的工具!
从租住屋向外走不足一百米,是一条好食街。此刻整个街面上,各个大小酒店、大排档和烧烤摊上,生意正红火。那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秋林远远地躲在一个昏暗的电线杆下,抱着双臂蹲着。眼睛不停的在那些红那绿女身上踅摸着。
入秋了,街道上的女人们,还在抓住最后的机会,把该露的地方全露,不该露的地方半遮半掩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若隐若现的引诱着男人们,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秋林有时候,真的感觉到自己真的落伍了。
自己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也就是呆了两年的时间,世界就好像一夜之间,变换了摸样,让思想和行为并不落伍的秋林,跟不上节奏了。
街对面,一个女人拿着手机,再打电话。她在和谁说话呢,怎么话这么多啊,站了十几分钟,她有些扛不住了,蹲下了身子,在下蹲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把自己的裙子提了提,双腿自然展开的把裙子撑开了。两条白色的肉光和黑色的底裤的颜色,相映成趣,挑逗着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的目光。女人的目光是鄙夷中夹杂着欠羡,男人的眼光只有一个颜色——色,流着口水的色。
那女人显然意识到自己露底了,但是她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用拿着电话的那只手的胳膊肘,在膝盖上的裙边蹭了蹭,那两道颜色更醒目了。
秋林躲在电线杆下,放肆的观赏着。这种免费的风景片,不看白不看。看了也不吃亏,不对,谁说不吃亏,秋林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开始挺立了,顶着内裤紧绷着难受……他妈的,杀人偿命,迷死人就怎么不判刑呢?!
为了缓解来自下半身的压力,秋林恋恋不舍的将目光转移了。就在这种不经意之间,秋林看见美娟了。
相貌平平的美娟,在人群中,原本是很难认出来,只是今天,她显得有些特别。让人很好认。特别的不是美娟,而是美娟身边的男人。那是一个头发都已经全白的老年男人。他花白的头发,在街灯的照射下,散发着银子一般的光芒。
银子虽然不值钱了,但毕竟也是钱啊!
整个好吃街,时时刻刻显现着当今夜生活的时尚风标。像想这样的年纪,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单独对酌,说说笑笑,又代表着什么样的一种时尚?!这种举动是不是预示着,夜生活并不是年轻人的专权,他们也要利用好这块阵地,抓住春天的尾巴?!
其实,这帮老头子也很可怜的!下身硬的时候政策也硬,下身软的时候,政策也软了,不人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