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抢了我老公,呜~~呜~,让我看见她,我非得扒他衣服,扔在大街上。”
下面的人群中,开始激昂地咒骂着这一家子来泄愤,将所有能想到的仇恨都推到了那可怜的玉帝老儿一家子身上。
白面青年不停地点头,显然非常满意周围的小弟们的表现,因为他们都和自已一样,与王母一家有着深仇大恨。
白面青年微微压了压手,四围的人群马上停止咒骂声。
“非常好,”白面青年‘啪啪’地鼓了两下掌,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大家都和玉帝一家子有仇,那我们今天就去天宫大闹一它番,如何?”白面青年顿了顿,见下面的人不接声,又打气道:“你们不用怕,玉帝是纸老虎,他们全家都是纸老虎,有事我王大仙给你们撑腰~!”
听得王大仙人能给大伙撑腰,下面这帮人才肯出声稀稀拉拉地叫好。
随着白面青年的大手一挥,哮天犬开路,一大群身着蓝白相间服饰的老将小将、巾帼须眉、气势汹汹地直奔这精神病院的办公室而去。
*
x市精神病院的办公室里,院长是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此刻正愁眉苦脸地座在办公桌前,思考着这精神病院这一周的发展情况。
x市精神病院是x市唯一的一家精神病院,有着非常好的发展前景。医院有着全国知名的精神科医生长驻医院,对病人的管理也是整整有条,在市里博得了不少的名声,看她背后的墙上那一捆一捆的锦旗就能知道。
可自从上一周,医院接来了一个奇怪的年轻精神病人以后,这医院就开始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王院长直恨不得把这白面青年人立马送回家里去,医院对于他的这种长期、有组织地骚乱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这白面青年叫王军,父母都是农村人。可他有一个了不得的外公是x市市常委,而且他舅舅也是市刑警队长。那天送他进院时还是王军的外公何太傅和舅舅何德一起亲自送来。碍于这层面子,弄得这王院长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夹在中间做人,那种难受就可想而知了。
王军刚进院的第一天还表现不错,只是每天在嘴里神神叨叨地咒骂着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骂他们坏事做尽。瞧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直恨不得去扒了玉帝他家的祖坟。
而第二天,这王军不知道是哪根筋突然开窍,开始在这x精神病院建立起‘义军’,说是要推翻玉帝领导的天界政权。听说他还露了几手仙术,只用了一天的时间,这x精神病院里面的所有病人都被他给统治,开始排出了二郎神、哮天犬、四大天王之类。
这些人见了身穿纯白衣服的护士美媚就大骂‘鸟人’将之抓去关禁闭(厕所);见了有盘头发的中年妇女就大骂‘臭婆娘’也将之抓去蹲坑,只是时间比‘鸟人’蹲得还要久;甚至连医院里常年座诊的全国知名精神科的刘大夫也被抓去关禁闭,因为刘大夫留了点胡须而且戴着帽子。
这王军一见刘大夫就哈哈大笑道:“玉帝老儿,别以为你换个帽子咱就不认得你,”大手一挥,一声“儿郎们,给我上。”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刘大夫也在那臭轰轰的坑里蹲足有半小时,才在工作人足的救护下跑了出来。
现在的x市精神病院里人心惶惶,医院的工作人员再也不敢穿白大褂;女孩也不敢再盘头发;有胡须的全把胡须给剃得滑光,别让人给当玉帝抓起来;大夫也不再戴帽子了,别给这些病人误认为他们是换了马甲;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现在的x市精神病院它就是一马窝蜂,谁碰上谁倒霉。倒了霉还没地方发泄去。你总不能将这些精神病人暴打一顿吧~!何况这领头的家伙来头还这么大。
王院长正在痛苦地沉思中~!考虑着是不是将这王军给送回家里去,院里实在是听不消他的这一番折腾。
“蹬~蹬~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王院长的思绪。
一个穿着便服的小姑娘连这院长办公室的门也不敲直接撞了进来。小姑娘满头大汗,一脸紧张兮兮地跑到王院长办公桌前道:“院….院长,您快把头发弄散吧,那些病人又闹起来了,他们又冲进了办公室来抓王母娘娘了。”
王院长因为不直接跟病人接触,喜欢盘头发的习惯还没有改过来。听得小姑娘这一说法,王院长也慌了神。再也顾不上在下属面前失态了,要是被抓去关禁闭(蹲厕所)那才真叫丢人了。忙慌手慌脚地将头发全部弄散,随手用发夹做成个马尾夹在后面。
刚刚弄完这些,这一大堆的精神病人就从门口涌了进来。领头的哮天犬一跳一跳地蹦进了院长室,四处瞅了瞅,抬头看着这王院长和小姑娘,挠了挠头。有些疑惑道:“王大仙明明有说王母那臭婆娘就在这间房里的,难道跑啦?(这些精神病人已经被王军给影响到了,凡是看到盘头发的就是王母。)”
“不可能,~!”旁边的四大天王中个子最高的老大立即反驳道:“我那十万大军,早已将这大门封锁,他插翅也飞不出去,肯定是躲起来了,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