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华琼在她的身后,轻轻的唤着,苏苏,苏苏……可是回答她的只有那一阵阵萧瑟的秋风。
“好了,随她们去吧,”梅海峰淡淡出口。
莫华琼的冥冥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孩子们既然选择好了处理方式,自己便不想再插手,转身回到客厅的时候,还想自己日思念想的小宝贝终于回来了,刚才的一切烦恼莫华琼立刻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再说梅云苏快速的打开汽车门,发动引擎,向着远处疾驰而去,明晰的小脸上滑下一串串泪痕,打湿了自己的蓝色小碎花衣襟。
跑到熟悉公寓的门前,一点点的爬上了十二层的公寓,脸上的汗滴混同泪水一点点的滴了下来,她累得气喘吁吁,再然后怔怔的看着熟悉的红色之门,胸口一钝,他怎么会舍得只留下自己?
她无力的靠在门框上,想了很久,很久,她终究是不了解他的,这一次她要好好的了解下心中的他。她要重新认识现在的莫承天,他现在是不是还是那个少言少语的冰冷总裁,她在一点点的想着他曾经的样子,冰冷的嘴角,无可挑剔的五官,逼人的帅气。
想起第一次她遇到莫承天的样子,脸黑得足可以吓死人,想起第一次自己扭了腿,他抱自己在怀的感觉,温馨舒适;想起自己刚刚进入浩海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他居然一改当初的冷漠无情,对自己横加调戏,上过床还装作不认识?
楼上有人经过,奇怪的上下打量堆在门口的梅云苏,梅云苏只好尴尬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间,也许去了云南好久都不会回到这里,她真的有些舍不得,舍不得望着喜欢钻在厨房的他与她,喜欢他与她在黑色大床上的缠绵悱恻;舍不得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舍不得他的一切……
还有那个他为她亲自设计的开满蔷薇之花的别墅,虽然下午她都交给祝华君,每日帮自己看一下,别墅建成的那天,也许承天就会好好的回到金海。
收拾好,她给刘义拔了一个电话,“明天早上见,”她想在在公寓再呆一晚,她临时的决定。
她一直静静的坐着,坐着承天曾经坐过的每一处地方,客厅中的沙发,她仿佛看到他又在冷眼的盯着自己;坐过书房的电脑椅,想到他在电脑前办公凝眉思索的样子;只身穿过阳台,她想到他忧郁的停顿在阳台上,一个接一个的抽着烟草的样子;她想他的深遂眸子,一眼望不到边,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她想起他独自带着香香的样子,温和对着孩子笑着,再也看不到他眼中的一丝冷戾;
窗外的寒星多了起来,一点点的眨着眼睛
她静静的坐着,深深的想着一点点她所知道他的曾经。
她怔怔的站在厨房门口,仿佛看见他在案板上咚咚切着菜块,一副娴熟的样子,她微微的笑了。
绿色的草地上……
“承天,你等等我……”她在草地上呼唤着他。
他则一路拽着风筝慢慢的放着长线,天上瞬间出现一只展翅的大鸟,飞来飞去,绿色茵茵的草地上,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姑娘在快乐的奔跑着,“爹地等等我……”
第二天的清晨,一楼明媚的阳光照划过了她的眼角,她抬头一看天亮了,原来自己倒在厨房门口睡着了。
揉着发酸的肩膀,镜中看着自己满脸的泪痕与红肿的双眼她微微的愣了愣。
急促的电话铃音。
“我马上到公寓门前!”刘义焦急的声音。
“好!”梅云苏赶紧进行洗漱,然后准备好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再次深情的扫过屋中一点一滴,探寻着脑海中闪过的一点一滴回忆。
“怎么了,”梅云苏下楼的时候,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刘义,心中咯噔一下。
“承天那边尿毒症恶化,医生下来通碟,最多还有三个月!”刘义大胆的告诉梅云苏。她既然要去云南,那么承天以后的一切她都会知晓,早知道与晚知道没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趁现在让她做好思想准备。
她的脸色立刻刹白起来,大脑轰的一声险些失去了知觉,胳膊一下子无力的垂了下去,手中拎着的包,砰的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刘义马上弯身,就要替她捡起来,她却伸出小手拦下刘义,平静弯下身子捡起包,轻轻的拍了拍包上的轻尘。
沉默了几秒的功夫,她微微转过头,“刘义,走吧!”
“嗯!”刘义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梅云苏,可是她却是沉静的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你没事吧?刘”义上前紧紧的追问了下,忧心的问道。
“你放心,我很坚强,我要给他力量,所以我必须坚强,我没有选择!”她淡淡出口,就像风一样的轻,就像云一样的无影飘走了。
她们是乘飞机来到云南的!她要的是最快的速度见到他,想了四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爱人,他究竟在哪儿,他究竟什么样,临在飞机上的时候,梅云苏就一直在幻想着现在莫承天无数的样子,
瘦了?胖了?头发还在不在?有没有人给刮胡子?
可是当她马上就要踏进病房门的时候,她却顿住了,她犹豫不决,她居然没有勇气再挪动一下脚步,再推开那扇隔着他与她的病房门。
刘义看出了她的心情,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承天,让承天如何面对自己,承天是不是不想把最难看一面呈现给自己的女人,破坏了自己在女人心目中的美好。
刘义马上就要进去的时候,梅云苏却拍的抢过刘义手中为承天准备的衣服,默默的走了进去,刘义则立刻退到了门外的长廊中。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才提步缓缓走了直去,脚步非常轻,她担心他正在休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