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庄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甄珠那么好,我们分手也有段时间了,我也能知道他怎么说我,无非是宋佳太现实,太势利眼之类之类,管他去,我除了安慰自己当年就喜欢他之外,并不做其他反应。
我大概就是当代阿q的典范,什么事儿只会往好处去想,随它去,无作为才能活得舒坦长远。
看他们又在窃窃私语,烦的我不行,跟那帮女孩子说换地方,把东西搬到另一头。
吧台旁边看到了那个我说是穿囚服的小鹿斑比,康婷和他打招呼,落落大方,少有暧昧,谁能看出来前几天还在一起度过了美妙夜晚。
我们玩游戏,无非是猜有几个的游戏,输得人大冒险。
小鹿斑比总是输,每次输我们都让他做一些很劲爆的活动,比如亲男服务员,跳芭蕾步从这头到那头,用两个筛盅放胸部绕场一周,最狠的是他亲一个姑娘的时候,还让人打了一巴掌。
到2点,我心脏不舒服,要走,康婷送我。
她没带小鹿斑比走,用她的话说是,只是试菜而已。
出门时,路很窄,堵车,康婷和我闲聊,“那车是我家小区的,估计也是一玩家,一般我回家他也回家了,我们车都停了个先后。”
正说着,车窗拉下来,伸出一头向我们打招呼,康婷说,“你是我家小区的吧?”
那人说,“佳佳”
我转头,仔细一看,竟然是胡明。
好像是几年没见了,他瘦的不像自己。
他笑,是熟悉的笑容,“这是几年没见了啊?”
我也笑,“怎么是你啊,这几年去哪了?”
他说“去国外了,赚钱去了,哈哈,你还好么?在做什么呢?”
我说“还不是那样,还在原来那地儿上班”我想了想“你今年也三十多了吧,结婚了没”
他笑“找谁结婚呢,没呢”
我笑,“你电话没换吧?”
“没,哎,前面不堵了,我先走了。”
我微笑,康婷问“这谁啊”
我说,“胡明啊,我曾经爱过的男人”
康婷说,“哦,就他啊”
我说“恩,他可瘦了啊,看来国外生活不好过。不过还是挺招人疼的”
我微笑翻着手机,给胡明发短信“表哥,你还是那么的销魂。”
康婷笑,“瞧瞧你那一脸的春情荡漾。”
我沉吟,“昂,我挺怀念的”
当年胡明是唯一一个我不小心在夜场爱上的一男人,爱来的糊里糊涂,当我意识到,已经让我害怕。
那时候就一柴火妞,啥都不懂,看见喜欢的人就往上扑,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他。只不过他只是玩玩而已。
这不就是最可怕的事情么?我想要一份爱,他还我一夜情。
打小受得教育就是,不是爱人不可以碰我,听别人说今儿谁把谁带走了,还以为是他们开玩笑,他们不相爱怎么可以在一起呢,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那时候又不妩媚,又不聪明,单纯的跟朵小白莲花似的,让他给我折磨的整天心里颠三倒四的。
最后以他搂着一丰胸长腿的姑娘打我身边走过收场。
我怪谁呢?只怪自己不懂游戏规则。
康婷说“哎,姑娘,我挺佩服你的,太长情了,这都几年了,你竟然还这么一脸含情脉脉的,我就不行,我是单线程,你明显是linux”
我笑“大概是因为,再也没有付出感情,认真的去爱过谁,连这可笑的付出都被我珍惜。越长大越会分辨,就越小心翼翼,聪明不好,感情都在自己心里缩着呢,谁叫也不出来。他其实挺好的嘛,不行你快跟他谈谈,反正我已经死会了。”
康婷说,“我的大姐,快算了吧,咱整点实用的,你家到了,赶快上楼吧。”
到了家,躺床上,才发现胡明给我回得短信“你神啊,你还是那么的神”
我心里好好的叹口气,算了吧,这孩子也没见识过什么叫妙语连珠,切了个电影台词就这么仰视我,我哪来什么成就感。
困得我不行,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