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阴晴不定,我迷蒙的看着他,“pluto,我在家啊,干嘛打我电话。”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马上说“还以为你在逛街,这么晚不回来,急死我。”
我像小猫一样腻在他怀里“我这么爱你,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是,我这么爱他,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真是在方寸间颠沛流离。
我的心里已经被捣成一堆浆糊,一不小心就会痛的喘不动气,可我尽量让脸上的笑容平和,我不管,不管你是否爱我,可你愿意同这个小男孩子做爱,却只是抱住我?
我是不是该想一想,这样的日子过得太久,难道就要成为另一个苏锦年?
而这样的欺骗,是不是意味着我要离开他?
纠葛这样深,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认识这对冤家。
天可怜见,我竟然还有一丝的理智。
我要走,不能再呆下去。
真是对不住大家,对不住咱爸咱妈,什么事儿都搞得一团糟。
我很想回家看看爸妈,但是我知道不行。
你说他们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养了我这么一闺女。
第二天早早,我看了看抽屉里的首饰,狠了狠心没拿,拿了金卡,一人溜达出去,刷卡套现我是知道的,只是我带不走那么多钱,多危险,而我相信,pluto绝对有能力从我的身份信息,刷卡地点知道我到了哪里。
所以套现我只拿了几万块,剩下的钱,买的金条,叠叠整齐放到茶叶盒子里。
估计已经足够我生活一段时间的了。
然后我把卡咔嚓成两段,买了两瓶二锅头,随便买了张火车票就上了车。
背着背包,躺在火车上,打开酒,咕嘟几口喝完,然后就平躺下等着醉,等着睡。
这一路好走。
一天一夜睡下来,醒来时窗外景色已经大不同,苍茫一片草原,草还是枯黄。
也有树,树冠是红色或是黄色,圆圆的,远远看去,像是插在草原上的小棉棒。
然后就到了。
伟大的内蒙古,我终于离开了压抑的小城,到了边区。
我小心翼翼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有用身份证,到了内蒙就找办证的给我办了张假证。
我鬼使神差,假名用的宋锦年。
于是我宋佳,新世纪的大好文艺女青年,就沦为盲流宋锦年。
然后找一商务酒店,开始规划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