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简单就是我,门头是落地窗,橱窗里没有衣服,是用琉璃谱的地,一只清代的小圆几,几上放一个青花瓷的花瓶。
上面是水晶灯垂下来,正对花瓶里插的曼陀罗。
屋里清爽自在,两排货架吊在半空,偶尔有风吹过,货架晃动,那真丝衣服就飘起来,货架下是琉璃铺就,放着各色小玩意。
这样的地方,是有些冷的。
我也见过那些昏暗暧昧的小店,各种东西繁杂堆砌,充满异趣,又很安全,我这里,让人呆不下去呢。
可我呆的那么久。
慢慢的开始自己做衣服,从最简单的小上衣开始,白色的带盘扣,袖子是喇叭袖,纯棉或者亚麻,袖子质地真丝,很飘逸。
或者是扎染的布料层层叠叠,盖住灰蓝色的裙摆,用椰壳绾住。
我喜欢那麻质大摆裙,真丝裤子,莨绸上衣,轻轻浅浅的纱,在那间小屋一呆就是一天。
而pluto这个名字就像禁忌的魔咒,没有人再向我提起。
也许这就是常人说的,繁华落尽近虚无,我沉溺于裁锦做云裳,对一切全无兴致。
就连李昭尘。
我没想到他还爱我,或许只因为我够坚强
那么多人在他们兄弟俩的争执中牺牲,只剩一个我。
对,没有人会不爱pluto,而想要结婚的人,没有人不想嫁给李昭尘。
而最后知道真相不被摧毁的人,除非是没有心。
呵,为什么不,我宋佳职场情场何尝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还不是一样身心俱碎。
原来那个爱笑的宋佳变成了一个如茶的女子,淡的没有味道,有遗世独立的意思。
不是跟pluto,跟谁又有什么区别?李昭尘那么好,那就同他在一起吧。
只是我们再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没发生,不会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