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犯了路线错误,毛泽东同志不是说过,允许别人犯错误,也允许别人改正错误嘛!我现在改正错误还不行吗?”
“行,改正了就是好同志!”柳新桐说完,又问他,“难道还要我去电视台发布新闻吗?”
“那倒不必,您总得表现一下吗,请顿酒慰问一下总行吧。”
“哟,你是要我请您吃饭是吧,这有什么问题,行,今天我请你们到开业不久的威尼斯酒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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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富波说妻子到北京开会去了,儿子一个人在家,他要先走一步,陈仁辛点点头说:“你先走吧。”
走出酒店,一阵寒风吹来,常富波打了一个冷颤。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着,他走一阵停一阵,走到一家小餐馆门前时,看到一位老人与一位少年正在门前下棋,便走过去,看一老一小下棋。这位少年的棋下得很猛,进攻的势力很强,老人只剩防护之力,在常富波看来少年只需一步就可赢了,但老人将已过了河的“卒”平移了一个位置后,局势便发生了变化,少年要悔棋,老人说:“人被砍了头还接得上来吗?其实,刚才你只要退一步,守住这一道防线。”老人说着又指指棋盘,“我就举手投降了,你为什么就不能静下心来从另一个角度去想想办法呢?”
老人的话是说给少年听的,但对常富波却很有启发,死守一道防线或退一步不就海阔天空了吗?但怎么死守法院这最后一道屏障与防线?他一边思考着,一边朝湘沅河方向随意地走去。
在不知不觉中,常富波竟走到了湘沅河边。河边的风很大,他也不觉得怎么冷。他给妻子叶筱敏打了手机,通了。叶筱敏听到手机里有呼啸的风叫声,问他在哪儿,他说在河边,她一听急了:“你疯了,都啥时候了,你还在河边,找罪受啊!”他听了,吸了一下鼻子后,又笑了一下,说他真想跳到河里去让自己清醒,她要他马上回去,否则,她打电话让儿子到河边来找他,他连忙说马上就回去。叶筱敏听了,很动情地说:“乖乖,早点回去噢,别冻坏身子了,回家我还要搂着你睡觉呢。我可不想听到你一天到晚咳咳咯咯的。”
常富波心里很是温暖,他仍不想急着回家,而是慢慢地向家的方向走去。在回家的路上,他给梅雨媚打了一个电话,手机关机,打她家里,是她母亲接的,问他是谁,他说了。她说:“梅雨媚已经睡了。”此时梅雨媚正在卫生间,听到母亲在电话中说到了她,出来问是谁打来的。母亲说是你们常院长,梅雨媚说,他这时候打来一定有什么事,于是,她回到卧室,躲进被子里,然后拿起电话。
“常院长,你现在在哪儿?还在大街上走,你发神经病啊,都什么时间了。”
“今天心情极坏,下午在政法委吵了一下午,最后我们还是妥协了,需再召开一次审委会讨论蒋红兵案件,刚才我想好了办法,下次讨论时,我们专门用车去把柳、杨两位领导接来参加我们的审委会,让他们看看、听听,我们是怎样听他们的话的。”
“你又变卦了!”梅雨媚心一沉。
“那你说我怎么办?”
“哼,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软骨头,领导把你左脸打了一下后,你绝对会把右脸也凑上去让领导再打一下,我看你为了那个院长的位子,什么都可以出卖。”梅雨媚“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电话响了。梅雨媚不想去接,但电话固执地响着,她很不情愿地接了,第一句话就是:“这么晚了,哪一个软骨头打来的?”
常富波并没有生气,而是说:“我已到家了,给你报告一下。”
“你到不到家,关我什么事?与我何关系?”梅雨媚的口气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
“小梅,你把我当软骨蛋也行,但你听我分辩一句行不行?”常富波见她不说话,便说,“电话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明天到办公室再具体商量一下,我选择了一条曲线救国的道路。”
“曲线救国!”梅雨媚在心里念叨着,她不知他所说的“曲线救国”与她心中所想的是不是一个想法。
“小梅,你在听吗?”常富波问。
“你说吧。”梅雨媚的口气懒洋洋的。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常富波叹了一口气,“我们又损失了一个战友!”
“什么意思?”梅雨媚一惊。
“晚上政法委请我们吃饭时,柳新桐书记说谌局长栽了。”
“反贪局的谌局长栽了?什么事?他不会也因贪污受贿吧!”
“这倒不是,他栽到一个妓女身上,派出所人赃俱获。”常富波叹了一口气。
“会不会被人栽赃呢?”梅雨媚提出了一个疑问。
“我也有这种怀疑,但现在没有证据,他现在已被纪委‘双规’了。”
“他怎么出事的?”
(bsp;“初步情况大概是这样的,谌局长和一位姓赵的副局长到外地出差,赵副局长与司机住一房。谌局长一个人住一房。半夜时候,一个小姐敲开他的房间说,隔壁的朋友已经支付了费用,派她来提供‘特殊服务’的。谌局长不相信,专门跑出去到赵副局长的房间外面去听动静,听到里面有女人淫笑声,一时按捺不住与卖淫女苟合,没想到被当地派出所抓了个现场,派出所也到了赵副局长的房间,两人却在睡大觉,就这么怪!谌局长早不出事,迟不出事,偏偏这时候出事,你说怪不怪。”
“这个社会怎么如此复杂?那女的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