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此涯旁边却又可以安然无恙。后来六宗高手尽聚无极剑宗。一位据说是参加过“神魔大战”的万佛宗高手道:“此涯下面乃是修真界第一大阵“困仙阵”,此阵最少要有六位劫渡期高手一起方可开启。此阵一但开启,阵内人士除非大罗金仙级别,否则无法出阵。阵外上空所有飞过的人和物除非金仙级别否则都会被无情绞灭。此阵非人力可破。”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此悬崖御剑而行,此涯后来被称为“葬仙涯”。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了。叶振极道:“天儿,我们回去吧!”
“爹爹,孩儿还想在这里呆一会,等下我就会回去的了。”
“那好,我先走了。”
叶振极终于消失在林间小路,叶问天看着父亲消失的背影。心里一阵感动,父亲为了自己的病花费了无限心血,虽然没有成功,虽然可能永远不会成功。可是自己心里依然依然十分感动。父亲在管理宗派之余还抽出许多时间来陪伴自己。自己永远也难以忘怀。来世我们还做父子,叶问天心道。
夜色渐渐暗淡,叶问天拿出柳蔓梅送给自己的杨柳甘露,心道:就算再活多百年又如何,自己不能修真,根本就不能为父亲分忧,根本就难以改变宗派的地位。百年要得到数十种万年才出一次的药材,谈和容易。再次拔开瓶塞,嗅着清心的甘露之味,叶问天感觉非常沉醉,非常美妙。正在这时候,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异样,叶问天本能地头一看。但见一个蒙面黑衣人破空向着自己一掌拍来。
叶问天虽然不可以修真,但是练了十多年的太极拳,使得他的听觉非常敏锐,以至能发觉背后的异变。显然那人也没有估计到叶问天会转过头来,眼睛闪过一丝惊慌,可是手上动作依然不变,一掌印在叶问天背后。叶问天虽然可以发觉敌人,但是不代表他可以逃过敌人的毒手。
“啪嗒”玉瓶脱手落地而破碎,叶问天也被蒙面人一掌拍起,口吐鲜血,越过围栏,往“葬先涯”落去。蒙面人黑衣人一击得手,转身一溜烟而去。后山依然寂静一片,偶尔有夜鸟的悲鸣声响起:“不如归去”
……
叶振极今天显然心情不错,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虽然说他们已经可以辟谷,但是偶尔也会打打牙祭。座上坐有叶振极,和四大长老古驰、文子隐、云凌可、张准辰还有门内弟子叶封安、云若灵、陈茗卓、梁兴力。叶振极看着其中一个空位道:“小天还没有回来吗?”
“小六,去后山叫少爷回来。”
“是,小的马上去。”门外的小六听到后马上往后山跑去。
过了一会,小六气喘着跑进来说:“后山没有看见二少,房里也没有,宗派弟子也说没有见过二少回来!”
“不好!”叶振极大喊一声,即刻向后山飞驰而去。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小儿子,一般情况绝对不会这么晚还在后山而不回宗派的,要知道叶问天可是基本明天都那个时候吃晚饭的。如此看来,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被叶振极一句不好吓了一大跳,然后看着叶振极飞奔而去,大家也就本能地跟着跑出去。叶振极来到后山下午父子两谈心之处,马上闻到一股沁心的味道,眼光望至:地上一个破碎的玉瓶四分五裂,周围满是万晶难求的杨柳甘露。
“天儿呀,天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呀!”叶振极沙哑地喊道:“为什么要放弃呀?”看着满地的碎片,不知情的人都会想当然,叶振极也不例外。众人赶到,看这地上的碎片再看叶振极的神情,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古驰向文子隐一使眼色,文子隐立刻会意。两人上前,一前一后扶着叶振极的胳膊道:“师兄,节哀顺便!宗派需要你,大家需要你!”大家都知道叶振极和叶问天的感情有多好有多深,还真怕叶振极受不了刺激跟着跳下去。要知道下面可是连神仙都要绕着走的“困仙阵”,叶问天现在估计连灰都不剩了。
“你们以为我会跳下去吗?”叶振极一下子似乎老了几十岁,精神颓废之极。“走吧,我们都回去吧。”
……
叶振极推开叶问天的房门,走了进去,一切似乎没有太多的改变,可是房中的主人却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叶振极想起与自己儿子叶问天的点点滴滴,不由一阵伤感,昂头望天道:“依萱,我很没有用,不但没有留住你,现在连孩子也没有照顾好……呜呜”一代掌门,铁骨柔情。谁说强汉无泪,只因没有到伤心处而已。
叶振极走到书桌,看到上面有两副字,第一副却是:死去本知万事空,心恨无力扬我宗。待到归去宿命日,笑问薄情是苍天。第二副却是:孤渡红尘多烦忧,芳菲落尽目目愁。寸寸春光自难留,独对残月冷山走。心知断梦离去日,昨倚风中失意楼。强笑叶天是过客,堕落无间还不休!从字里行间叶振极深深体会到儿子对命运的不甘和无奈,还有对自己门派兴盛的关注,但是又自己无能为力而心痛的心情。
“爹爹,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百宝箱,你不可以偷看的哟,里面好多东西是我做的!”
“好了,爹爹不会偷看。”
“不行,我们要拉勾勾!”
“好,好好,拉勾勾!”
“拉勾勾,一言为定!违此诺言是小狗。”
叶振极想起叶问天十二岁的时候和自己说的话,心里又一真怅然。轻轻地拉开壁柜的门,一封信掉了下来。叶振极拆开信看到:
亲爱的爹爹: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离去了。还记得我十二岁的时候和你拉勾勾的事情吗?我知道你一定记得的。因为我的爹爹你一言九鼎,一定不会随便动我的东西的,所以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已经离开了。我自小就没有见过娘,或许我离开后在另外一个世界会看到我娘,请不要为我伤心,请不要为我哭泣。
孩儿对于自己的情况很了解,也知道孩儿难以摆脱命运的枷锁!真的,虽然
我刚开始懊恼过,埋怨过。可是更多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的是你们的爱意,这一点就够了。
我自己曾经偷偷试过运气修炼,可是每次都经脉像给镇扎一样,不久孩儿就放弃了孩儿是不是很没用。虽然我不能修真,不能通过法术打响我们无极剑宗,不能光复我们无极宗昔日的辉煌。但是,我是无极宗的弟子,我是你的儿子。我有责任为我们无极宗尽力,有责任为父亲分忧。爹爹,或许我的离去也是一件好事,这样你就可以更加多时间去管理宗派,指点师兄弟的修行。
我一直在研究我们宗派的阵法和丹药,你一定不知道。因为我想给你惊喜,也不想你因为我的事情分心。师叔祖说我很有天分,当然他们不会和你说的,因为他们也和我拉了勾勾。宗内的筑基丹,开光丹,固元丹都是出自我的手笔,想不到吧。在柜子里放着的是比较高级的丹药,有定神单,定心丹,九转回魂丹等等,是孩儿送你的礼物。根据门派的地形和攻守策略,我擅自修改了我们宗派的阵法,请别怪我自作主张。阵图我已经给过一张师叔祖,他也说好。柜子里一共还有3张阵图,一张给父亲您,另外一张给古驰叔叔,他是我们门派的自多星,另外一张给秦小六。依靠这些阵法,我们宗派要自保绰绰有余。在我有生之年,我能为宗派做出的只有这些了。
再次和您说:请不要为我哭泣。如果有来世,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儿子!
问天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