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祸害庄稼呀?蚂蚱。为什么不抓它呀?蹦。
是什么祸害你妈呀?你爸。为什么不抓他呀?合法。
喜没事的时候喜欢哼哼呀呀的唱这几句改编的歌词,虽然不怎么十分喜欢聊天,却会在只有我和他在的时候跟我讲着一些并不十分含蓄的荤段子,惹得我面红耳赤,然后他笑得开怀,认识了喜才知道为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前天带着喜见过了父母之后,我和喜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把喜带回了妈妈暂住的矿区,这矿区里是有小学校的,带喜来的第一天,我就想和他一起逛逛那个小学校,觉得和自己的恋人(妈妈是不允许我玩弄感情的,她说我和喜已经有了关系,即使去上学了,要是拈三搞四的,就算喜不说,她也会打死我,她说孙家的女儿,从没有做过丢脸的事情的,我已经丢了一次人,就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那样的机会!然后我便一次次的告诉了自己,喜是我的男朋友,真的是我的男朋友了。)一起逛逛是蛮有意思的事情,爸爸回去上班了,喜却拉着我要去山里,给妈妈的理由是去捡蘑菇,我隐隐有特别的感觉,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还是跟着他走了,或许我也在期待,现在还是会痛,可却莫名的希望和喜做,只要是他,感觉就很有趣。
很多年不上山了,小时候爸妈害怕我和弟弟出事,连门都不怎么让出,自然更难有机会上山的,偶尔有一次上山还迷了路,沿着山间的小路,看着两边林立的坟包,好不容易走下山,回到家里,吓得半夜噩梦连连,再也不敢上山了。
蘑菇我从小就不喜欢吃,或者不该说是不喜欢,而是一口都不动的,我不习惯那样的味道,吃到嘴里会立刻吐了出来,就算别人不告诉我,还是会感觉得到。可是我喜欢在山间树林里捡蘑菇的感觉,那是一种发现的乐趣,跟在喜身后上了山,现在很多山都承包给了个人,刚上山之前,心底还有有怯生生的感觉,怕人家不让,很像是小偷潜入了民宅一样,当自然的东西被赋予了人的权利,本来正常的行为也变成了具有侵略性了,好在没有人发现了我和喜。
整日坐在教室里,上到高中,除了学习之外一切都显得多余,越是临近高考,体育课渐渐成了奢侈的休闲课,是可有可无的摆设,日积月累,本就比菜干粮还素的体质愈加的没用,才上到半山腰已经气喘吁吁,喜走在前面并不回头,好在他并没有爬到山顶的念头,不然我怀疑自己能不能走下来。
在一处山坳里,喜找了个还算宽敞的地方,笑着靠近,我看了看四周,这里很有可能随时有人经过,因为现在是盛产蘑菇的节气,有很多农妇会来采蘑菇,或自家吃,或干脆换钱,若是被人生擒,这会是很尴尬的事情,不过喜似乎很有信心,真的不怕成了令人唾弃的狗男女,或许在他眼中,这本来就是很随便的事情,就算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喜让我扶着一株细瘦的小树,这种体位很特别,他说这样会很快,果真不慢,事后问我要纸,我摇着头,他笑嘻嘻的问我怎会不知道他带我来山上的意图,我当然明白他的心思,不过作为女子,该要有矜持,状似不解的问道:“不是上来采蘑菇么?”
喜无奈的摇了摇头,告诉我蹲着空空吧!
我照着他的意思,蹲在了地上,这种姿势很像小解,特别是被一个男人注视着,遇见了喜才知道,原来人的脸皮也可以锻炼的!
等到喜说可以了,我站起了身,回头看着地上那一滩乳白色的粘液,心中微愣――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精液,第一次见,感觉和鼻涕有些相似,看着竟让我脸上发热。
轻轻巧巧的上山,不超过一个小时拎着三块蘑菇下山,回家之后告诉妈妈,山上没有蘑菇,心中却唱起了小九九,这是赤裸裸的谎言,不过妈妈并不追究。
这样的日子很轻松,喜跟着我回家,这里只一个房间里能睡人,我在炕头,喜在炕梢,爸妈坚决不让我和喜在一起,还有不几天就开学了,我希望喜会陪着我,喜也如我所愿。
附近有两处小河,都是丈宽的,我端着盆去洗衣服,喜会跟着我去,我在河里,他坐在木桥上看着我洗,我会抬头对着他笑,偶尔有过路的人,会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我和喜,不过我并不介意,喜更是自然的狠。
山里的水很清澈,我穿着长裙子,怕被水浸湿,会把裙子掀高,把脚伸进水中,喜先是唱着他痞子调调,然后沉默,然后撸起自己的裤管,走下水来,声音也会流里流气,“站起来,我帮你洗。”边说边动手掀我的裙子,像流氓一样摸我的大腿,“真滑啊!”
拉下裙子,伸手敲他脑袋一下,继续去洗衣服,他笑得像个狐狸,乖乖的爬上木桥,继续等着我。水光映在他的眼中,使他的眼睛亮亮的,被他注视着的感觉真好。
家里人不在,我和喜并坐在一起,喜跟我讲他的泡妞经历,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舞厅里,他说自己跳的很好,我说我不会,他便拉着我在屋子里绕圈,我紧张的随着他的步子转,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亲昵,谁知他转了两圈就变了意图,把手伸进我的上衣,按住我的肚子说:“肚子真大,像怀孕两个月一样。”
在同龄中,我算是微微有些胖的,别处倒还匀称,可是有小肚腩,每个女孩都有虚荣心,被人这样说了,自然不能再凑过脸去傻笑,推开了喜,回到一边坐着,他还会贴着我笑,却不是安慰,“你该减减肥,我以前的女朋友才90多斤的。”
斜了他一眼,我心中明白,他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女人,我之于他或许就像他之于我,都是陪着渡过这个夏天的寂寞人,我缺少的是恋爱的感觉,而他缺少的是一个可以上床的女性身体。
他要回去了,我送他出这矿区,竟有些恋恋不舍,明白心的轨迹已经严重的偏离了原本的初衷。
路上有辆车与我们迎面,那车见了喜竟然停下了,喜蹦蹦跳跳的去和露出车窗的人说话,不久便回来了,我看见那车沿着我们走来的方向开去。
喜说那人他认识,那人是去找爸爸老板的,那人还看见了我,问我是不是喜的小对象。说完就顿住了,我疑惑的追问他的答案,他说他告诉了那人我不是他的小对象,只是个朋友。其实心中该有失落的,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很实质的关系,喜却不承认我是他对象,但是我却感觉似乎松了口气,还好,我和喜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