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了吧?”上上下下把我看了个遍,美尼斯道。
我身体瑟缩了一下,右手慌忙地往眼角扫到的那块布料爬去。
天哪,美尼斯这个家伙竟然在我昏迷的时候将我的“衣服”全部给剥干净了,而他自己,从遇到他到现在,哪一刻不是赤裸的?那么,此刻的我们……赤裸相对……就算这个身体不是我的,也绝对能够让我羞愧到捂住脸不敢看他了!
似乎察觉到我的羞意,眼角淡淡地扫了一眼我的右手,和那个被扔在一旁的布料,美尼斯嘴角勾起,浅浅地莞尔一笑后,道:“分我一半。”
“什么?”好不容易将布料拿过来遮住身体的我。
“布,我要一半。”美尼斯看着我,恶作剧地一笑,“从遇到我到现在,难道你还没看够,还要我继续裸着给你观赏吗?”
我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
一把把布料扔给他,我将自己的身体蜷成了一团背对着他,嗫嚅道:“我撕不开,你自己撕。”开玩笑,那是麻布啊,哪里能像丝绸那样一撕就撕掉的。
等了半天也不见身后有回应,我转头,发现美尼斯正跪坐在我的身后,将那块布料整理好,正欲为我穿上。
视线在那一刻对上,凝视了片刻,回过神来的我慌张地转头不再看他。
我的脸已经不能再红了,剩下的只有不断加快跳动的心脏,咚咚咚地响着,在告诉我:白茗,你动心了。
美尼斯最终将那块被我一直称为布料,完全将它遗忘它原本是一件衣服的服饰穿到我身上。
怎么穿上的,老实说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当时完全只顾着不让自己的脸太红,不让自己的心跳声太大,别的哪里还会去关注啊。
“喂,你真的不要撕一点下来?”看着赤裸的他随意地坐于石棺旁,黑色的长发四散,美得像只勾魂的妖孽。虽然瞧他一副对自己的裸身毫不在意的模样,但眼见自己穿得好好的,而他却一身清洁溜溜,我心里不免有点过意不去。
“阿茗在害羞?”哪知这个家伙居然这样反问。
我一愣,撇过头不作回答,直到好半天后,想起了之前自己的身体腐烂这一事实,便开口问道:“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已经腐烂掉了,现在却一点事情也没有了?”
美尼斯闻言,抬眸定定地看了我几秒:“你果然不知道。”
“知道什么?”他的话音才刚落下,我便急忙地问。
美尼斯起身,走到我面前,双手放在我的肩上,微微低头靠近我,直视着我的眼睛,道:“你,我以及纳尔迈,我们是被同一时期放入这里的人,我们三人,其实是一样的。”
一样的?什么是一样的?
我的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我却不愿意去深想,因为答案太让我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