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老婆子多嘴啊,冥主,你也该娶妻了,我看这姑娘虽算不上天姿国色,但也清秀可人,而且啊,她也有善良的灵魂,做你的王妃也不会太差……”
孟婆看着况芸芸额头上的那块整齐的形似锅贴的刘海皱了皱眉,这个黑头发块看起来真碍事,让人看不清她长得具体啥样子,伸出她那干枯的形似鸡爪的手对着那块刘海挥了一下,嗯,这样就看得清楚多了。
冥主黑着脸:“你是不是近来太清闲了,还是不想干了?”
这冥府没有不怕她孟婆这张漏风嘴的,众鬼魂被她叨得不行了,只好当着她的面抹脖子上吊再死一次以示抗议,虽然实际上它们已经无法真的再死一次了。
孟婆低了头努了努嘴,身形益发的佝偻,扭了扭脖子嘟囔着道:“你,你不能解雇我,我在冥界的身份相当于人间的科学家,除了我还有谁能调制出这么多种风味的孟婆汤?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人世间的人心越来越坏了,他们要过这个奈何桥去投生之前一定要忘掉前世的事情,不然这个世界就乱套了。而我是根据每一个不同的人调制不同的孟婆汤,不然就无法消除鬼魂的所有记忆和人性的缺点。你说……”
冥王铁青着脸:“你已经反复的说过无数遍了……”
孟婆又开始唠叨了:“怎么会?我是第一次说啊,因为我觉得我的说的每个字都很新鲜啊……呃?又跑了?如今的年轻人啊,对老人真没有耐心……”左右张望着,真是不理解老人,不让她说话会让她提前得老年痴呆的。
冥王早已踪影全无……
清晨,况芸芸晕头晕脑的坐了起来,怎么回事?是近来压力太大了么?她这两天老是感觉自己做了连夜的梦,搞得她睡眠质量奇差。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阵头晕目眩,一时间竟有站不稳之感。
她看来是需要休息一天了,但是她停工就意味着她的嘴巴也要没饭吃了,而且,主任这个老抠门玩命的使用她这个廉价劳动力,安排的事情多得让她奔命。所以她叹了口气,认命的刷牙去。
迷迷糊糊的摸进了窄小的厕所,她是与人合租的这套老式的两居室,她住的房间只有几坪米大,放了张床与一个小书桌就满了,她的衣服都没地方挂,一直是放在床底下的两只大箱子里的。
而这间厕所只能说是聊剩于无,仅3坪米大,说句俗点的话就是,屁股大点就转不动,很好,好在她和她的那个同屋屁股都不是很大,所以可以转动,也就够用了。
她眯着眼睛挤上了牙膏,开始刷牙,无意间她抬头瞟了一眼残旧的有裂纹的浴室挂镜,便呆住了,然后张着满嘴的白泡泡大叫了一声!
她难以置信的抬眼看向自己的头顶,甚至在她原本光洁的额头上形成了一道褶皱。
她又惨叫了一声,神情骇然,双手上举,想碰又不敢碰的用双手围着那作怪的刘海直颤抖。
她的神啊!她那刚烫好没几天的锅贴刘海现今居然全都直直的冲着天竖着,那比它们不肯匍匐在她的额前更加的可恶。
好在同屋昨晚没回来睡觉,不然一大早就会被她吓成神经病。
她冲进房间翻出了吹风机,然后回到厕所抹上了厚厚的摩丝,使劲的吹!牟足了劲,用尽各种她知道的方法,誓要把这个叛逆的头发给,镇压下去。
最终,她喘着气,双手支着洗漱台,瞪着那可恶的刘海,她敢说,现在她的脑袋更有可观性了,她的刘海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完成了从一块锅贴到一盆长势喜人的葱的进化。那排浓密的直冲天际的刘海刺激着她的每一根正常运作着的神经,你以为你顶着一盆葱,就会变得更聪明?
酒店门前,贺敏气结的走来走去,这个况芸芸,老是迟到!她要是敢不来,她就要把她生吞活剥。她看了看手机,都已经九点了,宋昊天生日宴会早已开席。
她抬头向宏伟的酒店大楼看去,这是座五星级的大型豪华酒店,主楼四十五层,顶层是旋转餐厅,配楼的顶层是个美丽的空中花园,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植物,封闭式网球场设置在美丽的小花园一侧。
手机铃声大作了起来,况芸芸焦急的声音传来:“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边事情还没完……”电话里一阵男女争吵的声音传来,继而传来一阵噼哩啪啦之声,一个女人尖利的哭声响起,“哎!别打了!小敏,先挂了,拜!”
贺敏瞪着已经收线的手机,她连一个字都还来不及说就被挂了电话,这个家伙肯定又在她的当事人那里处理事情了吧?唉,气死她了!况芸芸真是烂泥糊不上墙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