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远担心新月的安危,虽然自己的腕子也闪了一下,但硬是等到太医确信新月平安,他才肯就医。这可把他的奶奶和额娘心疼坏了。
「你这孩子哟!」老夫人瞪了骥远一眼,疼他在心,欲恨不能,「你额娘现在忙着照顾新月,否则你看她怎么说你!」
骥远弯了弯嘴角,挤出的笑容里满是调皮,「奶奶,您别担心!这点小伤,比起新月来……」
「新月,新月,你就知道新月!奶奶警告你,趁早打消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念头!我看新月跟你,跟这个家纯属八字不合!」
骥远的笑脸倏然往下一掉,紧张道:「奶奶,您连新月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怎说我们八字不合?压根就没这么回事嘛!」
老夫人抬眼看骥远,哎了一声道:「奶奶是为了你好!你们初次出游,便两败俱伤地回来,这将来万一要是……那还能有什么好?」
骥远的脸上写满了固执,却又不好顶撞长辈,「既然奶奶这么说了,那孙儿要去问问新月,看我们的生辰八字到底合不合。」说着,起身便走。
「回来!」老夫人不悦道,「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是随了谁呀?哎!你哪能就这样去大大方方地将人家姑娘的生辰问来?」
骥远转身,嬉皮笑脸道:「知我者,奶奶也!我就是去看看新月,不会鲁莽的。奶奶放心,我去啦!」
望着那活力四溢的背影,老夫人无奈地叹气,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宠爱自无不当,难道就由着他去?左不过是个伤心,他同新月是不会有结果的,老夫人一直如此认为。
与此同时,在望月小筑里,新月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极小声地说话。
「别太累了,一夜没睡,待会儿让珞琳来换你。」
「我少睡一些,倒不碍事,但愿新月能赶快好起来吧!对了,你今日不上朝了?」
「不去了,我实在不放心。」
「那不如你先回听雪楼歇会儿,你不也是一夜没合眼……」
努达海,雁姬。雁?
——努达海,你读过《滕王阁序》吗?
——哦!又考我?秋水共长天一色。
——偷懒!前一句呢?
——落霞与……与大雁齐飞!
——白痴!落霞与孤鹜齐飞!什么时候变成大雁了?
——我记不清了,正巧看到大雁。
雁?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