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看着她不知所措、慌张彷徨的样子,我不由脱口而出:“我会对你负责的!”那时的我,是绝对认真的,因为我是个男人,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更因为我爱她,那个我希望白头与共的女孩,深深地!
那天傍晚,热吻之后,她坐在我的腿上,直直地盯着我,突然低声说道:“我好想嫁给你!”只这一句话,就把我卷入了幸福的深渊!小心翼翼地,我问道:“你说什么?”不是我没有听到,没有听清,而恰恰是因为我听到了,清楚地听到了!在我再三要求下,她重复了一遍,我强压着幸福的眩晕感,郑重地对她道:“我也好想娶你!”虽然,明知这个愿望还好遥远,明知其间饱含着无数地变数。
爱情的魔力就在于,它的美好会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然而,也一如它的痛苦悔恨、追忆思念。
当我还沉浸在爱情的美好中时,它的痛苦也悄然找上了我。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发现了她的另一面。
那次晚餐时候,我看见她的室友们坐在一旁一起吃饭,便开玩笑地对她道:“你怎么抛弃她们了?”
她哭了,她说是她们抛弃了她,她哽咽着吃完了晚餐,她哭着下了食堂。
那时,我才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坚强,她也脆弱,也敏感,也孤独,也彷徨。但是,当我看着她在我面前无声地哭泣时,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刺得好痛,我只知道,我不能让她哭泣。
我带着她来到我们常去的地方,想着法子弄清事情,绞尽脑汁地想逗她开心,结果却连自己也哭了起来,还累得她反过来安慰我……
送走她后,我不能平静,我忽然觉得好失败,我难道是一个不能让自己心爱女子开心幸福的男人么?我要时刻记住,我不再是一个人了,不可以随随便便,不可以什么都无所谓了。
……
一个早上,我和她一起吃着早餐。我吃得快了,便拿出手机来玩游戏,她看见了,拿过手机把游戏关了。我反驳了她,她生气了,没用完早餐就带着怒气走了。我追了过去,却被她的一句“不要碰我”给停了下来,呆立着,看着她渐渐远去。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向她道歉,终于在一个晚自修后,我们冰释了。她告诉我,她不想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还不如一只冷冰冰的手机。
我明白了,我庆幸着,这一切都是源于她对我的爱。
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危机”。
……
寒假,意味着别离,她回了自己地家乡。
整一个寒假,我几乎没有和她发过短信。后来,她告诉我,她去看了她的前男友,她说他现在情况很不好,她很心痛。
我不知该说什么,因为我吃醋了,嫉妒了。但最后,我还是回了短信,表示希望那个他早日康复,我不希望有什么事情来让她难过。
开学回来,她说需要静一静,还告诉我,她的心里还是我。然而一连一个多星期,我都找不到机会和她谈,直到后来,她主动找到了我,虽然我们和好了,但这一次,真正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流逝……
我和她的第二次“危机”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这之后,危机又屡次出现,甚至是没有宣战的“冷战”,我也感觉到她的世界,渐渐地要和我的分开了。
那天晚上,她发来短信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感觉自己没有预期那么大的反映――喝酒、宿醉,只是在我的意识脱离这个世界的一刹那,似乎有什么东西滑出了眼角,划过了脸颊……
从“我好想嫁给你”到“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相信谁都能知道,这段感情是因何结束的,错,又在谁――的确,是我对不起她了,果由因生,我只是在自食其果罢了:曾经,她是那么地爱我,而现在,她告诉我,不是她变心了,而是她觉得自己改变不了我,又感觉压力很大……我知道,在我们相处的时间里,我给她的期望太高,希望太少,失望太多,甚至还有绝望。
想起那次同学聚会,她的徒弟来敬酒,对我说:“希望你和师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我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了。
没有了她,我并非活不下去,但是没有了她,我感觉活的好痛苦。我强迫着自己去做那些早就该做的事,锻炼、学习、开朗、关怀,因为这样我才能感觉她还在身边。我做得差强人意,总想要去大声告诉她,可,却,不能;我强迫着自己去接受她已离开的事实,但心里,本能地排斥着,并发出了讯号:追回!
失去的还能再追回来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受过的伤不只会留在身上,更会记在心里――我给她带去过多少伤害,那些伤痕,都复原了么?时至今日,每每忆起,还会痛么?
她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为她祝福,也每天都在暗自神伤,虽然我笑着,但那是我的脸,它再不执行大脑发出的命令了。我习惯了回忆,大脑在不停回放着曾经的一幕幕,每当我看完时,脸上的痕迹总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我真的很想追回,但我如何追回?追回了又该怎么样?再伤她一次?
今天是她的生日,晚上,我想,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