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外
"稳婆,云依是个知理之人,今天如不是有你在,我家小姐和小小姐定是此劫难渡.小姐身子弱,云依先行代她们谢过你的大恩了.可是云依有些话想请教于你,还望你能据实回答."
"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小姐你知书达理,我老婆子能有什么值得请教的,小姐但问无妨.老婆子我是言无不尽."
"云依在此先行谢过了,稳婆你有所不知,云依小时家道中落,幸得小姐垂怜,更是待云依情同姐妹,恩重如山,可自小姐生产以来云依心中不甚踏实,刚才在房中云依见你神色不对,不知此事是否与小姐有关,可否告之云依一二."
"可..小姐多虑了,夫人夫人喜得千金,母女平安,是为可喜可贺.小姐定是想岔了.呵呵!"
"云依自问是有些识人的,稳婆如此相瞒,定是大事.还望稳婆据实相告.不然云依长跪不起."
"小姐快请起,这又是何苦呢唉!老婆子告之便是,这些也只是老婆子根据多年经验猜测的罢,如若有事,还请小姐日后多加留心,如若无事,小姐只当是风吹过耳.请小姐附耳过来."
".............
"稳婆大恩,云依今生无以为报,这些薄礼还请稳婆收下.小姐与小小姐还需云依照料,云依在此就不送了.夜深露重,还请走好."
"老婆这就告此了."直到中年老妇的雀跃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
"忘忧,你在这用心看护好小姐和小小姐,别老贪睡了.我去厨房给小姐煲些银耳你宝莲子羹去.小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忘忧知道了."
廊外玉月如华。清冷微凉。如墨的深邃漂染着夜空,朗月疏星。袭人的晚风,巧妙地拂过婵心苑的浮莲侧影,如水愁思,悄怅幽邃,雕塑着沁人的凄凉和如泣如诉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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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以后
廊中有丝微的脚步声阵阵传来,忘忧望去,只见长廊尽头有一清丽少女.一手托着青瓷兰草的盅中翩翩步来,三千恼人青丝绾成一个简单的鬃,垂下一缕被清风拂在耳迹.柳叶如眉,杏眼含情,唇不点而朱,脖颈纤纤,一身绿叶荷边的宫装勾勒出姣好的身段,一双灵动的绣花鞋纤尘不染.
"云依姐,你好狠的心,忘忧站得这么累,云依姐都不给忘忧带点好吃的来犒劳我."忘忧一见来人是云依,便作出一付被人抛弃的楚楚可怜模样.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贫嘴了."云依有些好笑地拧了拧忘忧的秀鼻.温言道.
"快下去睡吧,小姐这里我来就行了.""奴婢领命去睡了,云依陛下.呵呵呵呵!"云依怔忡地望着掩笑而跑远的俏皮女子,只觉得时光早已在自己身上沉淀了污浊的世俗,
这样欢快而淘气的年岁不知在记忆里尘封了多久.模糊而零碎,明明那么遥远却又如此的渴望.就像被女娲遗忘在的雪人冬天里哭泣,它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触摸温暖的结局,却依渴望阳光.错就错在一颗沧桑的心遗落在了少女的身上.自己也许老了吧!
可那清脆的笑声还犹觉有耳."云依姐..云依姐..."
"云依,是你吗怎么不进来,我都饿了."云婵在里屋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门外的一切,多年的相知相性,她对云依再懂不过了.
如果说古有高山流水,摔琴谢知音,那么今生,若自己自比伯牙,云依便是她的子期,若是云依累了,自己又何妨作一回子期呢.
这样纯美真挚的言语,必定会勾起云依的不愿回首的童年和自我厌弃,一入候门深似海,可是浮云堡是个什么地方,是一座严严实实的堡垒啊,不仅牵涉江湖,不提男人们为得那人的赏识便明争暗斗,更不用说这后院女人的勾心斗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