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校园小说编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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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校园小说编后记(一)
校园小说无疑是类型小说家族中一道独特的风景。她以清纯亮丽的面庞绽放在小说的花园,她以青春的飞翔姿态招引艳羡的目光。
这道独特风景的发现,不仅仅是把校园这一空间作为审美的飞地,更是意味着审美指向了这一段内在的青春时光和生命存在的诗意描述。(二)
何谓“校园小说”?或许,每个校园写手都自己的描述定义。大致来说,它是一种以校园生活为题材,大多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现代小说样式。
由于写作者身份的差异,校园小说呈现出两种视界。学生身份的写手,是这段最具个性而稚嫩、生动而纯粹的时光(中学和大学)的享受和体验者,年轻的灵魂对当下的生活直裸裸地进行思想和情感宣泄,别具一种率真之气,他们是校园小说的剧中人,亲历者和讲述者,也是校园小说的主要读者,对他们的校园,他们的生活,他们最具有发言权;非学生身份的写作者,用“回忆”视角和“怀旧”情怀历史地书写“我”那遥远的校园,是过滤后的记忆之真,情感之真,蒸发了些许热血沸腾,少了几分当下迷惘,剔除了几缕“为赋新诗强说愁”的矫情,但凭平添了几丝凝重和深沉,以另一种形式潜入与当代生活对话,视为“朝花夕拾”,抑或,他们把笔触指向校园生活的另一拨人――教育的主导者――教师,以教师为轴心,以师生交往为坐标展开叙事,用文学的显微镜来放大学生们的“镜像”。
尽管客观上,这两种视界有一定的差别(他们也构成了校园文学的层次化、丰富感和纵深性),但是,他们交融在青春的旋律上,青春性是校园小说作为独特风景的焦点。翻开一篇篇书写青春的文字,字里行间流淌的是一曲曲年轻而激情的歌唱(回忆学生时代的生活也会令不再年轻者变得年轻,激动起来)。花样年华的学子们在一个相对远离俗世的空间书写自己的快乐和忧伤、壮志与失意、坎坷与曲折、渴望与骚动、沉默与喧嚣,这些感受是他们的专利,没有经历岁月的磨蚀和浸染,质朴,本色,本心和率真。在文本的创造上,他们很少受到各种艺术陈规的毒害,没有门户之见,奉行拿来主义,心之所至,笔之所至,是“我手写我心”的文学。因而,校园小说的形式从来不是铁板一块,是异彩纷呈的,充溢着创造可能的生机。
(三)
我国的校园小说是伴随着现代意义上教育体制和形式的出现而出现的,随着中国现代小说的诞生而一起成长的。
1916年陈哲衡创作的小说《一日》,标志着我国校园小说的诞生(它实际上比公认为中国现代小说的开山之作的《狂人日记》还要早)。在此后的30多年的岁月里,校园小说的创作一直活跃在大学校园里,文学社团是其主阵地,其相应的油印刊物及校刊是校园小说的发表园地。如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复旦大学等都有自己的文学社和刊物。其时的创作多反映当时的学生生活,思想情绪,教育状况和对时代的感悟。由于中国社会的特殊性,现代文学主流在启蒙的呐喊和社会革命的怒号湮没了校园文学微弱的声音。受时代神经的感应,其时的校园写手们把写作的目光漫过校园,记录时代滚烫的音符。那时,很多大学文学社团(如复旦大学的文艺垦社)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学生开展学生运功的阵地。但是落地生根的校园小说,或者作为被时代忽视的支流爬行在文学大河的沙床边,或者以片断的形式显山漏水在巨著中,如巴金、矛盾、沈从文和钱钟书等,正是它们构成了我国校园小说的优良传统。
新中国成立以来,由于党对文艺实行组织化和机构化管理,校园小说的主阵地暂时取消,校园小说一度沉默,但是也出现过王蒙的《青春万岁》(1956年)这样优秀的校园小说。它以一群女高中毕业生充满理想,富于时代气息,洋溢着青春激情和浪漫情怀的思想和性格的成长,来折射和礼赞崭新的时代和社会,堪称我国第一部长篇校园小说,是我们校园小说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当然,我们也可以从《青春之歌》、《三家巷》、《红旗谱》等优秀小说中嗅到校园小说不绝如缕的飘香。
新时期以来,文学复苏的第一声惊雷就是由蛰伏已久的校园小说发出的宣告。其时的中学教师刘心武的《班主任》和复旦学生卢新华的《伤痕》的相继发表,标志了新时期文学的开始,更预告了校园文学的春天。80年代思想解放,校园文化骤然丰富,文学社团和社刊纷纷恢复,连中学和中师也成立了文学社团,活动空前活跃,校园写作蔚然成风,涌现了《无主题变奏》、《同一地平线上》、《女大学生宿舍》《柳絮落了》和《他和她,还有一个小木箱》等优秀的校园小说。不过,其时的校园小说多发在文学社刊和校刊上,在公开的刊物上很少崭露头角,大致只有《语文报》和《少年文艺》等少数刊物关注它。这一时期的校园小说发展有两点值得关注:一是阪依精英文化,如《同一地平线》对男女平等的要求,《女大学生宿舍》是新时期的“青春万岁”,特别是徐星的《无主题变奏》对传统的反叛,对青春骚动的宣泄,开创了“先锋写作”的先河;二是中国作协创办的《中国校园文学》于1989年创刊,标志了得到了主流意识形态的正式承认,校园小说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开园地。
(四)
经过滥觞,凋敝,复苏和初步发展,到了90年代,由于我国教育事业的迅猛发展,语文教学观念的变革和网络的出现,及其经过10多年自身的酝酿,校园小说获得了跨越式的大发展和空前的繁荣。它表现在:
作者队伍不断壮大在校园里,校园作家可以获得和歌星、影星、球星等的明星效应,加之文学梦的驱遣,90年代的校园写作蔚然成风,校园写手也发生分化。大体来说有三种类型:“新概念”旗帜下聚集的写手,多是高中生和大学生低年级学生,这类写手目前在校园里最为活跃。一年一度的萌芽新概念作文大赛催生了他们,如韩寒、陈美珂、朱婧、郭敬明、周嘉宁、小饭等。第二类是被商业炒作走红的作者,如春树、田原、郭敬明和韩寒等这些作者先有一两部短篇小说以某种奇异的姿态引起媒体关注,书上就势包装和炒作,推出大部头招徕中小学生,形成明星效应,如韩寒的反叛,对现行教育不余遗力的讽刺,如郭敬明的动漫手法和孤酷姿态等。其三是实力派,坚守文学的神性理念,追求自由创作姿态,或者追抚校园小说的优良传统,做这片麦田的守望着,或者自主而艰难地探索校园小说和时代切合的可能新途,他们有的浮出水面,如小饭、sieg、陈炽明和崔益千等,更多的尚蛰伏着,在文学的温室里发酵,或许他们就是未来中国文学的真正希望所在。当然还有许多的学步者,暂且不论。此外,还涌现了一批专业的少年写手,他们辍学一心一意写小说,靠文字过日子,如曾蓓、胡坚、韩寒和春树等。与此同时,一批作家纷纷把目光投向校园,关注成长,书写校园,获得声誉,如孟晓云的中学生三部曲、晓苏的《逃学记》等校园三部曲、杨红樱的“杨红樱校园小说系列”、邓刚的《干一件大事》、吴晨俊对成长的书写,等等;而一些本身呆在校园的作家和教师,干脆拿起笔书写熟悉的校园人和事,如北大的曹文轩和华东师大的王晓玉等,他们的写作无疑是校园小说中不可多得的精品。
校园小说百花齐放由于校园内外众多作者的加盟校园书写,校园小说这座原本热闹的花园骤然百花齐放,众语喧哗。在题材范围上覆盖了城市和乡村,由于得天独厚的文化资源,城市书写显然是主流,其作者不可胜数,但是相对薄弱的农村亦非真空,也出现了如李傻傻、张国龙、叶祝弟、徐岩等优秀农村校园的写手,曹文轩和晓苏等著名作家对乡村校园的垂青,更凭添一道亮色。在层次上从小学到中学大学到研究生,一应俱全。曹文轩的儿童书写(《草房子》),郁秀和陈炽明等倾情花季雨季的初中生,孟晓云的中学生三部曲,以及《豆蔻年华》、《三重门》、《成长的烦恼》等高中镜像世界;学院书写就更加五彩缤纷,目前在文坛上走红的一些校园写手差不多呆在或呆过高校,如肖铁、黄湘子、燕玉梅、张悦然、宋静茹、小饭、张佳玮、蒋峰、木木爽、陈美珂、任晓雯、周嘉宁、苏德等等。而张者的《桃李》、李的《丽娃河》和葛红兵的《沙床》的对高校教师的摹写则构成了学院小说别一种格调。
发表阵地灵活多样90年代以来的校园文学,在传播方式大大突破了主要靠文学社团的社刊和校刊交流这种有限的交流方式,公开的纸面媒介注重校园小说的发表和推介,校园文学有了自己的专门刊物《中国校园文学》、《大中专生文苑》《萌芽》和《海峡》等,校园小说强劲的发展势头也引起了一些著名的文学传媒刊物的关注,纷纷开辟专栏推介校园小说,如《长城》的“校园新星”、《青年文学》的“校园之星”、《青年文学家》的“校园三色堇”、《小说家》的“大学生novels”、《芙蓉》“重塑70后”《青春》的“校园撷英”、《莽原》的“新作家”、《佛山文艺》的“大学才子”《厦门文学》的“大中专学生作品选”和《广州文艺》每年一辑的“大学生专号”(目前推出北大、清华和中大三辑)等等,在众多纸面媒体的簇拥下,校园小说不再是“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而有“我来了,喝令三山五岳开道”的豪气。而且,1998年我国第一部网络文学《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又是校园小说!)的诞生,标志园小说网上安家。由于网络的自由便捷恣意等特点,网络校园小说可以突飞猛进,在各大社区、文学网站、个人主页和bbs上都可以看到校园小说活动的青春倩影。
(五)
校园小说在最近几年的火爆,决不是偶然的,它有其复杂的原因。至少,与以下几个因素无不相关。
一是教育的普及和开放。随着义务教育的普及,中小学生就学率高达90%以上(《义务教育五年全部普及》),这意味着我们的高等教育即将进入大众化阶段,不在是少数人的精英教育,那么大学就是青年人生经历的必经场所。这一代校园人特殊的生活形态、情感特征、人生理念、价值趋向等是校园写作的重要资源,它客观上召唤校园写手去自我发觉、自我展现。
二是校园文学观念的进一步解放。90年代的思想进一步解放也势必催生校园文学观念的解放。1997年全社会广泛参与语文教学反思,高考作文命题改边了过去以议论为主的僵化模式,对叙事题材的宽容度不断加大,激活了学生们的感性生活,强化了他们的叙事意识和叙事能力。再者,就是1999年想象和创新为中心的“新概念”作文的提出,从思想上大大进一步解放了校园文学的生产力。以“新思维,新形式,真体验”为关键词的新概念写作的提出,从本质上讲是对长期以来我国应试教育机制对学生创造思维钳制的有力反驳。在以升学考试为指挥棒的中学教育语境中,作文教学被异化为新“八股文”化,老师们为学生制作了一道道作文模式,设计了一条条思维策略,打造了一篇篇范文,甚至编造了一串串句子,于是学生们作文就在老师们铺就的“阳光大道”上机械地走,结果是千篇一律的文章成品,没有生活感,没有灵性,没有创造力。由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等10余所著名高校和文学杂志社联合推出的新概念写作大赛就是要打破束缚学生写作的思想枷锁,使写作回到创作的本原意义上,本着对生活的真诚的体验和感受,不拘一格的自由书写,大胆坦露我们的灵与肉,真正实现心与口,心与手的合一。无疑,新概念写作,为校园文学机体输入了活血。在始作俑者近5年的推动下,文学的面貌有了很大的改观,涌现了惊蛰文坛的校园新写手,如韩寒,郭敬明、张悦然、胡坚、小饭、周嘉宁等等。更有100余人通过“新概念”选秀的方式进入大学深造,极大激发了中学生的写作热情。尽管这一方式在这几年运行中出现了过分炒作商业化,对校园写手拔苗助长等不良影响,但是,该理念本身是无可厚非的,其提倡者的初衷也是好的,何况还出现了李傻傻、胡坚、小饭、张佳玮、蒋峰等校园实力派写手呢。
三是网络的出现注入活力。从书写工具和发表体制上解放了校园文学的生产力。文学史常识告诉我们,文学载体的每一次变革都会给文学发展带来巨大的契机,如纸面文学代替口头文学,使知识分子的专业写作成为可能,文学传播的普遍化和创作的专业化使文学经验、成果的积累呈几何数级地增长,文学的表达方式更加丰富,文学的表达力更加强大,文学获得了长足的发展。近5年,网络的迅猛发展,促生了文学的第三个历史时期――网络文学时代的来临。网络文学具有自由、快捷和恣意的特性,从本质上讲,它将文学的大众性,游戏性和自由性还给了读者,打破了创作的专业化和贵族化,人人都可以在网络上圆他的文学梦,网络可以在瞬间到达地球的每个角落,实现超时空的交互。实践业已表明,这种文学传播更加普泛化,创作的大众化使得包括校园文学在内的各类文学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再次,网络文学的发表绝大多数不需要编辑、主编和文化官员的审查,甚至也不会受到版面的挤压和变形,而且,写手们的创作不是出自功利目的,没有稿费,匿名写作,仅仅受驱于表达的欲望,解释的欲望,这种没有外在压力的创作,正好符合“文学在终极上意味着人的自由状态”的预设。网络写作的特性就这样为校园文学的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缘。
四是读书市场持续火爆在消费社会,文学创作的动力从根本上来自读者的消费和阅读。有调查表明,今天的文学市场绝大多数是由在校学生来消费的。有专家断言,“社会写作”和“校园写作”构成了当今写作的两大重镇,由广大中学生和大学生等文学消费军团在文学的拱兰街游手好闲,校园小说主要是为他们的同龄人写的,写他们的生活的,自然成了他们的首选产品,这些游手好闲者的读书趣味催生了校园小说这一小说类型的发展和持续火爆。事实上,现在的中学生除了教材和教辅书外,这些文学书籍就成了他们的第二大书籍消费,这对我国来说是多么大的消费市场。有人虽偏激却不无道理的分析:“在十年前,中国的文学和出版,一直缺少校园这个概念。如今,城市学生的大学升学压力基本解除,家庭生活富足,在一段时间内又没有就业压力和生存压力,消费欲望强烈。闲适导致不满足与叛逆,他们不满足于只读教辅书,也不乐于埋头去读经典著作,反映校园生活的小说自然会受到他们的追捧。目前,在中国,写青春类校园小说的,只有几个少年作家,出来一个红一个,不足为奇,不红才怪。”(王雨来《校园小说为什么这么红》2004-02-23南方都市报)据此,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何韩寒凭一本《三重门》的版税,可以驱车在中国大地逍遥游;郭敬明的一本书就能行销上百万册,位列2003年中国文化人收入第四。少年写手可以成明星,可以成富翁,它拉动了读书市场,带动了校园小说的写作。
(六)
为了展示这两年校园小说的实绩和新特点,凸现这一小说样式越来越明显的类型化趋向,我们特编选了这本书。
该书分为四辑。第一辑是青涩爱情。爱情是校园小说的永恒的话题,但是年轻的写手从昔日唯美或凄艳的言情套路中出位,力求准确和真实展示这个时代和社会的情感盛宴,注入现实的隐痛和信仰的坚韧。傅爱毛的《b大校园的火光》中美女杨梦尼用死来对处女=真爱=生命的求证,就是对当下社会游戏人生的嬉戏的反抗;无名氏《城北的天空》是对青梅竹马的伤逝,有陆游悼念唐婉之悲,刘政德《风景,也是生活》对爱情的物质化过早入侵的反思等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象。《再爱你的时候》和《当孟获遇上诸葛亮》等虽然不乏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但是对一些不可把捉的隐忧和对情感索而不得的伤逝。
第二辑是成长镜像展示的是当下特有的生存状态、情绪世界和精神面貌。青春期发育,不仅是一个生理名词,更是一种人生暗示,陈炽明的《烟火季节》用李晓军的悲剧证明,“发育是一场奇特的大火,它的热量会使我们身体膨胀”,再次悲愤的呼吁社会,理解青春期的他们,别有一番沉重。《我们是这样成长的》、《成长的烦恼》、《早晨从中午开始》、《群居时代》和《欢乐英雄》从分别从各自独特的角度来倾诉他们怎样成长和他们对这个青春特殊的体验和认识,极大的吩咐丰富了我对他们青春的认识,而《大学生白岩的毕业时光》则以写真的方式透视了学生干部在最难将息的时刻,在处理学校纪律、同学情绪和个人工作问题等诸多矛盾中的真实心态,《身体飘起来》以自叙传的方式敞开校园名人的日常生活和情感,这些都让我们走出了《青春万岁》和《女大学身宿舍》那种单纯而浪漫的激情,多几分杂色和凝重。
第三辑是校园内外,视点是立足校园,又把目光漫过校门。小说多记录了涉足社会的试错经历,《干一件大事》中的“我”在快意地报复勾引爸爸的狐狸精时,却伤害了无辜者。《转学及其他事件》中,坏学生在社会游历了一圈后,莫名其妙的改邪归正了,考上了大学。《天真的预示》作为一篇留学生文学,述说的是在平静而琐碎的异域生活中,作别天真,走向成熟;而《第十一号餐桌》则关注的是学生怎样以高洁和正气的品格赢得社会的尊敬;而贫困交加的孤儿九阳在绝望中得到了社会的帮助(《九阳》)。社会是一所大学校,它不仅以宽容的姿态接纳学生,也会教导你生活本身很残酷,以试错的方式锻造你。这类小说是成长心路的另一种飞翔姿态,是我们打量世界的望远镜。
第四辑是走近师者,主要是展示教师的精神世界和人格地图,以审美的方式去魅。他们有的在困顿中坚守育人的信念,支撑共和国基础教育的蓝天(《体育老师》);有的虽为学不高,但品行纯正,不失为人师表(《墓前的兰草不开花》);有的表面一派正气,却内心阴暗(《反骨》),有的名声不佳,但心地纯正(《流逝或飞翔》);大学男教师和女学生的关系会成为夫妻关系的阴影,带来令人啼笑皆非的悲喜剧(《春天的车祸》);而《薄荷糖》以教师的视点,目睹多年后的一个坏学生沦为“三陪女”,对差生转化教育再次质疑。
在本次编选中,我们多注重小说的内容和当下校园生活的贴近,看它们对当下的校园生活新动向、新体验和新思考,也适当注意新的艺术形式,尽可能坚守纯正的艺术趣味,走得稳健一点,不跟风,不曲意迎合市场。在风格和形式上考虑到多样化,以满足不同口味的读者。在小说的在遴选作品时,我们注意到了它的覆盖性,题材上兼顾农村和城市,层次上一应俱全。为了尽可能全面反映这个时段校园小说的全貌,我们广泛阅读了各类书面杂志,访问了一些著名网站,请教了一些专门从事校园文学创作和编辑工作的专家。等等。
当然,由于编选者的视野、水平和能力有限,难免挂一漏万,加之某些杂志社拒绝告知作者的联系方式,而无法获得授权,我们只能望佳作而兴叹。这无疑会影响本书选编的全面性和代表性,在次,我们对广大读者表示歉意。
不过,我们真诚地希望更多地人士来关注校园小说,因为,关注今天的校园小说,就是关注我们文学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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