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们卡特那亚马戏团的第一条团规就是要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梓渊拨开脸上的头发笑着说。
“那就麻烦你们了!”虽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为了怀里的红月,即使是龙潭虎穴,他也只有硬闯了。
“快把你怀里的孩子抱到马车上吧!”梓渊热心的建议。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桀仕依旧紧紧的抱着红月,他紧张的看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孔――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醒呢?
“喂!这是你的毯子!”达卡粗鲁的扔了一张毛毯给桀仕。
看了达卡一眼,桀仕默默的接过毯子。
“梓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让他和我们一辆马车!”达卡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对梓渊“耳语”。
“因为别的马车都已经满了啊!”梓渊端起身边的茶杯,轻轻的辍了一口。
“哼!”达卡重重的坐在梓渊身边,故意扭过头不看桀仕。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桀仕失去重心一个前冲,怀里的红月也和他一起向马车中央固定的桌子冲去。
“嘭――”好响的一声,桀仕的手臂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红月的额头也着实的亲吻了桌角。
“红月!”桀仕慌忙捧起她的头,一个大大的包包慢慢的从她的额头鼓出。
“怎么了?”梓渊放下茶杯,刚刚的颠簸好像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你看不到吗?”桀仕着急的揉着红月头上的包,可是越揉包越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坐在一边生闷气的达卡突然抓住桀仕的衣领。
“你放手!要是红月有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们!”桀仕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他腾出一只手抓住达卡的手腕。
“不要这样,大家应该和平相处!”梓渊摸索着拉住达卡,桀仕这时才发现他那双大大的眼睛没有一丝光泽。
“你是”桀仕赫然,这么漂亮的人,这么美丽的眼睛,可是却看不到光明。
“知道了还问!你这人真是讨厌,好像大家都应该为你服务一样!”达卡虽然最上抱怨,但还是给了桀仕一条沾了凉水毛巾,“给她冷敷一下,不要用手揉,那样包会越肿越大的!”
桀仕还是没有说话,他接过毛巾,轻轻的放在红月的额头,他真的不希望这个孩子因为救自己而有什么闪失――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红月是唯一真正了解自己的人了。
“你的同伴怎么了?”梓渊关心的问,他的轮廓被车内昏暗的灯光勾勒的柔美而迷人,如果不是看他的穿着打扮和听他的声音,别人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她”桀仕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对方真相――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经过,但他很明白红月是因为救他而昏迷的。
“来,让我给她把脉!”梓渊伸出他纤细白皙的手。
“你会把脉?”桀仕吃惊的问,这可是高深的医术,在王宫任职的御医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你小子是什么意思!”达卡掳起袖子,一副要和桀仕干一场的模样。
“达卡!”梓渊沉下脸。
“知道了!”达卡悻悻的坐下,他就是看桀仕不顺眼。
“让我试试,总比现在干着急的好!”梓渊劝慰道,他可以感觉到对面男子的焦急。
“也好”把红月的右手递给梓渊。
“怎么会这样!”梓渊喃喃自语
桀仕有些紧张的看着蹙紧眉头的梓渊:“怎么样?”
“梓渊把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吵!”达卡轻轻的嘘了一声。
“她是怎么昏倒的?”梓渊收回手,闭上眼睛问桀仕。
“她”桀仕犹豫着。
“跟我说实话,不然我也救不了她!”梓渊加重了语气。
“好像是施魔法为我治病才会这样的!”为了红月,他也只好说真话。
“治病?”梓渊摇头,“我觉得不象,她的体内有很奇怪的气流,连脉象也让人捉摸不透”
“那要不要紧?”他被梓渊凝重的神情吓到了。
“这个不好说”梓渊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从学医开始就没有听说过这种脉象,更不要说试到过了。
“求你救救她!”桀仕的手开始颤抖,不知怎么他心里充满了恐慌――他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即使是他的父母,他第一次求人,为了和自己相识不过几天的小孩子!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静观其变了!”梓渊摇头,他无法诊断红月的病,自然就没有办法治疗。
“可是”桀仕张了张嘴,可当他看到梓渊为难的神情,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抱住红月――这个不惜用生命救自己的孩子。
夜风调皮的吹动马车车窗上的帘子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马车内除了达卡均匀的鼾声外一片寂静。桀仕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的心一直悬着,为红月。
同样清醒的人还有一个,他心里有无数个问号――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两个脉动?她这么小,绝对不是有孕,而且脉象也和孕妇不同,但是,他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红月细小的身躯里转载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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