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红月可没有功夫和这些人交流,她正专心致志的和莫德沟通呢!
“这样对身体的主人应该没有什么损害,你在身体主人的灵魂还存在的情况下能进入这个身体,就证明你和这个身体是契合的,甚至可以说你比愿主还要适合这个身体。”莫德叹息道。
“这样啊!”红月的心放下了一半,毕竟自己还是要回到原来的世界的,她希望在这段时间可以和身体的主人和平共处,到时候她一定会把身体归还给她――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孩子好像叫红吧?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进入这个身体的。”这是莫德想知道的,红月显然不知道移魂的咒语,但她却可以进入别人的身体。
“呵呵,这个就是秘密了。对了,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我要和其他人好好的沟通解释一下,不然他们会对我的突然改变而起疑心的!”红月避过这个敏感的问题。
“你太狡猾了!”莫德埋怨,可是红月已经不再理会他了。
“红月?”桀仕还在不断的呼唤着走神的红月。
“啊,我很好!”红月露出甜甜的笑容,脑子里想着如何解释这一切。
“所以,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然后就看到了你们!”红月绘声绘色的讲完她的故事――当然是杜撰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她自己都被自己编的故事感动了,这大概就叫做投入吧。
“这样啊!”围在她身边的人都为她的不幸经历和善良所感动,他们对这个天分过人而有命运坎坷的女孩子表示深深的同情。
“你还真能瞎掰!”莫德感叹,“有做游吟诗人的天分!”
他莫德虽然活了几千年也没有这么丰富的想像力,更何况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遍出这么周详的故事――即使是让人仔细推敲也找不出什么漏洞,一向不服输的自己这次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好说,好说!”红月在心里得意的回应,这段故事是根据自己前一本书里的情节改编的,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作家啊!
其实一般人都喜欢听悲剧的故事,因为悲剧可以让他们觉得幸福,在为主角叹息的同时也有一种对现状的自我满足感。
“红月?”众人发现红月又开始目光涣散,连忙呼唤她。
“啊!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我真的很感谢你们救了我和哥哥,你们是我的再生父母,是这个世界最有爱心的人,是天下苍生的希望”红月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水光。
“哪里的话!”管事擦拭着眼角的泪珠,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悲惨的故事。
“那么能请你们让我和哥哥单独相处一会儿吗?”红月哽咽着提出请求。
“当然!”大家立刻答应了她的要求,留下她和桀仕在这个宽敞的屋子里。
“那些都是真的?”桀仕有些一伙的问红月。
桀仕之所以不完全相信红月的话,是因为她把自己也编到了故事里――自己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他们相认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恶人陷害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在这个时候,红月这个年幼的妹妹竟然拼命用了“星魂”这个魔法来救自己。说实话,刚刚红月讲述的时候,他都差点相信了这些都是实事。
“你是我哥哥?”红月跳下床,活动着筋骨,好多天没动了,浑身都有些酸痛。
“当然不是!”桀仕摇头,“那你刚刚说的小时候的经历呢?”
“啊?那个出生的时候是月亮变成红色,天生就有魔法的力量,出生后不久父母双亡,有幸遇到一个魔导师,培养我成材,可是他却逃不过病魔的手掌,临死前才告诉我有你这个哥哥”红月把刚刚长长的叙述浓缩成几句话,她笑着踱步,“怎么可能!”
喝了口水,顺了顺气,她又说:“我和你一样,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过去,我想你也可以理解吧!”
“当然”桀仕点头,红月的话触动了他内心的伤口,刚刚停止流血的伤口又痛了。
“而且我们恰好又都是红发,说我们是兄妹也无可厚非,这样也好解释!”红月理了理头发,又坐到床边。
“不过,”桀仕顿了一下,“刚刚你说的有凭有据,声色并茂,让人感觉不相信都不行!”
“这就是修饰的魅力,但重要的是在你讲的时候也要融进故事里,自己也要相信这是真的才有说服力!”红月有些得意,“对了,你是怎么受伤的,该不会”
“是的,是我王兄”桀仕对红月在某种程度上是十分信任的,他把多日来堆积在心头的秘密统统告诉了红月。他知道红月一直在帮助他――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红月甚至可以舍弃生命来救他,凭这一点他就可以完全信任她。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红月对发生在桀仕身上的一切并不吃惊,毕竟自古以来权力一直是大家所争夺的,自己的世界是这样,这个世界亦然。
“我不知道”桀仕痛苦的扯着头发,他一直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以后该何去何从。重新夺回自己的权力吗?相信没有人会在帮助自己,甚至只要自己一露面就会遭到追杀。放弃这一切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吗?父母的血海深仇又怎能不报!
“在你自己想好之前谁也帮不了你!”红月摇头,她也不想搀和到这些事情中,毕竟找到回家的路才是她首要的任务。
是夜,满月如玉盘一样高挂在天空,银色的月光在天地间织就朦胧的薄沙,一切是那么的祥和,那么的宁静。人们大多都进入了沉沉的梦乡,但是红月却了无睡意。大概是这几天“睡”多了吧,她更想到外面走走,用身体来感觉这个真实的世界。
“你还真多愁善感呢!”莫德调侃着红月,在他的世界里是绝对没有这种奇怪的惆怅的,是与否,强与弱,胜与败,生与死,是组成他理念的全部,他曾经很强所以可以随意的杀戮,他的意念可以支配一切比他弱小的生物;但他败了,败给了亚雷,败给了红月弯刀,所以被封印在古树里,被封印在这个孩子的手心里。
“我在想这个身体的主人现在处在什么位置呢?她活着,在自己的身体里,但却不能自由的支配身体,被我这个外来的灵魂压抑着,也许她正在这个身体的某个角落哭泣吧!”红月抬头,仰望圆月,月光柔和的映照出她心中的迷茫。
她真的不想这么做,尤其在体会过灵魂离体的不安与恐惧之后。她试着和身体的主人红沟通,可得到的却只是低低的抽泣声,难道红连哭也不敢大声吗?
“这有什么关系,谁强谁就可以拥有一切!”莫德觉得她的内疚简直是多余的,如果是自己主宰这个身体,恐怕喜出望外会是自己唯一的感觉吧!
“如果用月亮来比喻的话,我是现在的月亮,人们都看得见我,感觉到我的光华;而她是白天的月亮,虽然存在却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在太阳的照耀下谁还会想到月亮呢!”红月感叹,“可是,她又是真实的存在的,在这里!”
红月把手指抵在胸前,她又听到了悲伤的抽泣。
“无聊!还不如休息呢!”莫德不再理会红月,让她一个人感叹。
“你为什么不和我沟通呢,我会把身体还给你!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做到!”她承诺着,想像着打开异度之门的景色,思乡的轻愁再次充满她的胸膛。
这个华丽的府邸中还有一个人辗转难眠,他也在看窗外的月亮,可是他更想见近在咫尺的心上人。
洛克在经历白天的遇鬼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卧室里休息,他平定了自己纷乱的情绪之后就一直在思索如何可以得到马戏团里那位小姐的芳心。
洛克已经从雨的口中得知她的名字――梓渊,也知道了她那美丽的眼睛不能视物,这无疑是给了他重重的打击。作为郝尔家的继承人,他必须要娶一个出生高贵、体质健全的女孩,而梓渊连最根本的条件都不符合。可是,自己的心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沦落了,洛克知道如果不能得到这个女孩,自己宁愿独身,但是父亲会同意吗?明天,父亲就会带着已经成为王后的妹妹回家了,自己应该怎么和他讲这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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