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城市的夜色不同于c市,这样的夜多了一份少女的羞涩和朦胧,更多了一份宁静的安逸,远处湖畔的杨柳随风飘扬,却凋零了一树的枯叶。
夜风轻拂,吹皱了一池的湖水。
落花,红叶,枯树,行人。
后背紧紧地贴着冰凉的墙壁,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季夏承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灼热,整个身体似乎突然柔软了下来,没有丝毫的力气,就像是瞬间被抽走了一样。她的双手圈着他的颈子,任由他肆意的抚摸和亲吻,就像是快要窒息的溺水者,他是她最后的一块浮木。
手移至她的脑后解开了发束,如丝绸般的黑发倾泻而下,让他的修长的手指自由地穿插在其中,衣衫褪尽,朦胧的黑暗中,她的白皙柔嫩的肌肤就像是盛开的一朵白莲,隐约透着一抹沁人心脾的幽香。他的炽热的唇瓣放开了她的唇,娇艳,欲滴,红润,饱满,缓缓地滑落在她的耳际,轻轻地啃咬着她的耳珠子。
“小家伙,我想你了,你呢?有没有一刻想过我?”低沉的嗓音轻轻跌落在她的耳畔,顷刻,便颠覆了她的理智。
想么?应该是想的吧!可是她却不能说出那样一个字,她失去了所有,唯独还有一颗心,可是就连这颗心将渐渐地将她遗弃。季夏没有回答他的话,微扬起的小脸,漾出一抹迷人的妖娆,依旧笨拙地回应着他的亲吻,他的抚摸。秦言希缓缓地勾起唇角,啃咬着暴露在空气里的消瘦的锁骨。
“小家伙,你怎么还这么瘦,一点肉都没有长起来。”另一只手隔着单薄的衣衫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皮肤。
一股股战栗的酥麻感瞬间麻痹了季夏的全身,不自觉的从嘴角溢出一丝嘤咛声,心底最深处似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你是爱他的,不是么?可是你却不能永远跟他在一起,不如,贪得一时的享乐……
当火热般发烫的身子再也不能满足亲吻之后,秦言希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轻轻地摆放在床榻上,就像是捧着这世间最弥足的珍宝,他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下去,那一双深邃如夜的瞳孔不再清澈,盛满了浓烈如酒一般的欲望。
她缓缓地阖上眸子,递上自己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吻着他的唇,炙热如火一般。
一下,两下,一阵阵的电流从身体的核心喷薄而出,迅速地流窜在四肢百骸。季夏被这一次次的挑拨一直都颤抖起来,那却已经不再是第一次的害怕,而是说不出的欲望……
白皙得几乎有些透明的手攀上他的双肩,在他缓缓进入的时候,她仰头呼出了一口灼热的气息。
“小家伙,这样的你,真美!”沙哑的嗓音在她滚烫的耳根想起,下一刻的时候,他的进入由缓慢到急促,由慵懒到猛烈,一下一下地,都撞进了她的最深处,就好像是要将她的脆弱的灵魂撞散了一样。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想要忍住几欲脱口而出的娇吟,却被她猛烈的撞击逼得忍不住尖叫起来。她的整个人几乎融化在他的怀中,无助地抱紧他的身体,颤抖,战栗……
“抱紧我!”他激烈地喘息着,却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诉说。
皓月当空,月色如水,从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几许纠缠,几许旖旎,全都化为一阵阵的低吟。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容颜,却依旧记得他唇畔的那一抹温润的笑意,或许,有些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去记得,只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有关于他的一切就都会突然从脑海里跳出来。
“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吗?我寄给你的生活费你好像一分都没有动?”秦言希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低声说道。
“三点一线,这样的生活挺好的。”至少她很满足,既能学到很多的东西,也能赚足自己的生活费。
“你,喜欢就好。”他没有多说什么,本来,他的话就不是很多。
“嗯。”季夏点点头,她要的并不多,只求一世安稳,可以这一世的安稳,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得来的?
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唇角扬起的那一丝笑莫名的有些讳深,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直挺的鼻梁,“小家伙,再过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我的工作需要调动,可能会暂时离开c市。”
“是升职吗?”
她笑,并不在意他的工作是否发生变化,她在意的是什么?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秦言希淡然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换了一个话题,“我记得大年三十晚上在你那里留宿的同学,他是不是跟江源有亲戚关系?”
微微一怔,季夏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诧异,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江源涉嫌偷税漏税,而且金额巨大,同时还行贿市里的领导,已经被抓了起来,最轻也会被判个三十年吧!可能他是不想连累家人和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审问他,他就服毒自杀了,而且还听说,在他出事之后的第二天,他老婆就卷了所有的家产跑掉了,这件事情在c市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季夏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她想说什么,嘴角蠕动了一下,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她见过一次江一哲的父亲,跟很多有钱人一样,腆着一个大肚子,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一副很慈祥的感觉,他对江一哲很好,即使江一哲的一直不喜欢他,可是他却依旧努力地尽了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你不想知道后来怎么样了?”秦言希的嘴角勾出一抹优雅的弧度,一双漆黑的眸子如黑夜里的大海般暗潮涌动。
“不想。”她淡淡地说出两个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似是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无奈地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一整夜,她几乎都没怎么睡,很多的时候,她都在回想过去的事情,那个总是将她护在身后的少年,总是在她的面前自称本少爷,然后总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