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妖精跟你说什么了?”陈远山问。
“她说‘杀了这个混蛋我就嫁给你’。”阎景文很羞愧自己精虫上脑居然相信了这句鬼话。
“唔?……”陈远山居然没有生气,只是低头思索了片刻,又抬起头,坚定的说:“小六,我们死不了了。”
“嗯?”阎景文惊讶的望着一脸认真的陈远山。
陈远山郑重的冲阎景文点了点头,“把匕首上的指纹用烈酒冲干净。”
阎景文照做了。
“给我。”
阎景文毫不迟疑的把匕首递了过去,虽然他不明白陈远山要做什么。
下一刻,阎景文呆了。他看见陈远山俯下身子用匕首一一划过了吕昊四个保镖的脖子。还没等阎景文,做出任何反应,陈远山又抄起一把椅子砸向了吧台的酒柜,各式各样的酒瞬间碎成一片。做完这一切之后,陈远山悠闲地点了一根烟,而点烟的打火机却被他抛进了满地的酒水里,湛蓝色的火苗噌得一下就蹿了起来。
阎景文这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来不及多说,架起陈远山就冲出了酒吧。到了酒吧门口,陈远山推开阎景文,把上衣脱了下来扔向一个黑暗的角落。
酒吧外的草坪上,陈远山抽着烟,饶有兴致地欣赏酒吧的大火,像是在欣赏着一件杰作,嘴角上还挂着一丝微笑。他的身后,阎景文正死死地盯着他后背上不断的往外渗着鲜血的伤口,不住地苦笑:自己这位老哥挨了一刀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总是装着温文尔雅的他,这下杀人防火全干了。也罢,反正明天怎么都是个死,到了下边哥两个干打家劫舍的买卖也不错……至于陈远山刚才说过‘我们死不了’了的话,阎景文只当他吓糊涂了。
“小六,你记着:今天泡妞的是我,杀人放火的也是我,你只是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制止一起斗殴事件而已。明天你去当你的刑警大队长。”陈远山打断了阎景文的胡思乱想。
猛然间,阎景文明白了陈远山的用意,他这是要替自己去送死啊!“哥,你不能啊……”眼泪瞬间冲垮了从阎景文眼里冲了出来,他哭了。能不哭吗?
“小六啊,兄弟一场,废话就别说了,我是个孤儿,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什么朋友,这些年我一直拿你当亲兄弟。你喊我一声哥,我就该照顾你一辈子,可现在当哥的只能照顾到这里了。哥先走了,以后你一个人活在世上,少惹些麻烦,当哥的在下边也好安心些……以后过年过节的别忘了给我上柱香,多烧点美女,我还是处男呢。等你有了儿子叫他喊我声干爹……”陈远山很煽情的絮叨着,眼里却藏着一丝狭促的笑。
“哥,你快别说了……我不会叫你一个人去死的……这辈子是我连累了你,下辈子我还做你兄弟……”阎景文瘫坐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了。
“哈哈……”一声欢快的笑声,显得很不合时宜,发笑的陈远山乐得爬在了地上,“看你那哭丧样儿?你家祖坟被人掘了啊?”
阎景文想不到陈远山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逗乐,疑惑的看着他。
“放心,我死不了”陈远山一本正经地说,然后有神秘地指了指天上做出一脸的白痴相:“我上面有人!”
“谁?”阎景文激动地问。
“咳咳……”陈远山清了清嗓子,“淮山市刑警大队长。”
阎景文:……
陈远山:“现在你可以抓我回去邀功了。”
话说到这份上,阎景文再不明白陈远山的意思他就是傻子。那天晚上他把陈远山“抓”回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