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江小楼人单势孤,众人并未将她放在心上,反而打趣道:“小姑娘,为什么我们要听你的呢?”
“就因为你被称为大侠,而这里是落侠山,你们就要听我的。”江小楼趾高气扬地说,:“凡是大侠,到了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呃?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的落霞山的霞,跟我理解的是一个字么?姑娘你有没有逻辑,有没有学识,有没有文化,这都能混为一谈,真是可笑。”被称为段大侠的人好像喝了鹤顶红一样,一连串骂人不带脏字的话脱口而出,看来是骂人骂习惯了。
看似不经心的几句玩笑话,真戳到了江小楼的伤口。是,她不学无术,从小打打闹闹,爹宠她,几位护法惯着她。她就是不喜欢习字女红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落侠山就是落侠山,还能理解成什么?
不再废话,江小楼提刀就一通猛砍。
那人急忙招架,只听“当啷啷”一声,火花四溅,两口开山刀打在一处。
打了半个时辰,仍不见胜负,江小楼盘算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运气不好,遇到劲敌了。
那人心里也在盘算,我应该怎样输给她,才能在手下面前保住我的面子呢?二人各怀心事。
就在那人刚想到了一个办法,虚晃一招,打算佯装中暗器,就地翻滚地时候,江小楼突然停手,跳在一旁。
“算了,你们走吧。”江小楼丧气地说。
“啊!?你不打劫了?”那人不可置信地说。
“废话,还不走。”
“你再考虑一下,真的不打了,我已经精疲力竭了。”边说边作无力状。
“走啊,快走。”江小楼举刀大喊。
“可是...”
"你不走,我走。”江小楼扛起刀很是尽责地甩下一句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第五天,一向老实不多话的杨卫风终于忍不住了,他边挥袖擦汗边说:“大当家,你消消火,我们今天先回山寨,从长计议吧。”杨卫风旁边是可怜兮兮、几次提议想要回去却被驳回的朱菲菲。依次看过去是寨里的小龙、小虎、小豹众人,都是一幅期待地眼神看着她。
大当家也不好当阿,朱聿风要在寨子里坐镇,处理事务,不能出来,大色狼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看旁边任劳任怨的杨卫风和噘着嘴的朱菲菲,江小楼顿时无力地点点头,再挥挥手,众人立刻如遇大赦般,脸上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回山寨路上。
“大当家,你看,什么东西?”眼尖的朱菲菲指着天上越来越近的鸽子大喊。
杨卫风手疾眼快地搭起弓箭,‘啪’,天上的鸽子掉了下来。杨卫风快步走过去捡起鸽子拿给江小楼说:“大当家,这只鸽子给你补补身子吧。”说完,飞快地塞进江小楼手里。
原来江小楼收到牛聿风的飞鸽传书,杨卫风避开紧迫盯人的夏长老的亲信,拿到鸽子急忙褪下书信,攥在手里,连同鸽子塞给了江小楼。
江小楼会意。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江小楼打开书信,看了半天,发现自己有想吐血的冲动,上面的字自己只认识几个而已。一手捶床,一手抓头,然后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大当家,我相信你可以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牛聿风的笃定话语。
“打承天镖局的猎算什么,把我们大当家惹火了,皇帝的路也敢劫。”朱菲菲歪头撂下话。
“老夫等着喊大小姐一声大当家的。”夏长老轻蔑的表情。
不行,我一定要让夏长老无话可说,乖乖地喊我一声大当家的。江小楼在心里发誓。
次日。
江小楼拉住朱菲菲神秘地说:“菲菲,平日里我待你如何?”
“大…大小姐,你想干嘛?”朱菲菲警惕地双手交叉护在胸前。
看朱菲菲这个态度,江小楼沉着脸说:“你干嘛,我有那么可怕么?。”
“嗯,不,不是。”朱菲菲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有个计划。”江小楼拍着朱菲菲的肩膀说道。
“噢,那你慢慢计划,我还有事。”朱菲菲放心地说。
“计划里你可是很重要的人。”拎住朱菲菲的衣领,将小楼恶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