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雨蹙眉,薛颖成见了顿时颓废,颤声问道:“没救了吗?”陈思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辰雨。
“啊,不是,我没见过病人,不好判断。”薛颖成听辰雨这样说才舒了一口气。
“是啊,大哥,你可别要关心已乱啊!”陈思有些焦虑地说。
“那辰兄弟可否到我家里,为我女儿看病啊?”
辰雨却是有些犹豫了,薛颖成、陈思都看出来了。“难道,辰兄弟有什么难处?”两人都有些担心,生怕辰雨这位奇人不答应,这可是希望啊。
看着两人紧张的面容,辰雨心中一颤,原来自己一个简单的面部表情却可以带给人生与死的压力,自己的存在对于他人而言同样有着深刻的意义!这就是人与人意义的编织吗?
“不是,只是刚才有些害怕。”
薛颖成、陈思听得一头雾水,陈思傻傻地问道:“此话怎解?”
“哎,先前我不是救了个男孩吗,想来后面的风波大家都知道,因为这件事,却死了好几个人。我是怕我救一个人,又将伴随几个人的去世啊?”
薛颖成、陈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居然是给这样的事情烦上,奇人的思想果真与凡人不一般。
“辰兄弟,你后悔救那个小男孩吗?”薛颖成问道。
“当然不后悔了。”
“那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那几人的死是自己找来的,和你救小男孩的事情有何关系呢?”
辰雨一愣,喃喃道:“没关系吗?若没有这次的“神仙”事件,他们会死吗?”
“神仙事件,是你策划的吗?不是,是他们以讹传讹的。再说他们根本就不是因为这“神仙”事而死的,这又与你何关呢?”
辰雨惊讶道:“那他们是为什么而死的?”
“辰兄弟啊,你知道为什么这个神仙故事那么版本吗?”辰雨摇摇头,表示不知。
“现在是百教兴起的时代,像什么龙神教、天神教、月神教、长乐教、太平教等等教会层出不穷,其中不泛邪教,其因为教义不同,经常发生争斗,死伤在所难免,并且他们经常将一些故事奇事神化,甚至干脆杜撰神话,以达到愚昧百姓,收纳信徒等目标。他们把教义放到故事之中,自然就产生了多个版本,你看这次的事不就是这样吗?其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教义之争,可谓与你毫无关系,严格说起来,你还是一个受害者才对。”
辰雨这两天想了很多种可能,却终于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层关系,看来是自己真的是太着相了。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辰雨终于完全放开心扉了,坚持一条“拯救生命”的信念其实也是不容易的啊,特别是面对生命与生命的时候。最后辰雨长舒了一口浊气,感叹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师傅诚不欺我。
“好吧,薛大哥,现在就去你家里。”
两个小兵奉命离开,一辆马车缓缓前行,为表诚意,薛颖成居然自降身分当起车夫,看其毫无驾子观,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大哥做车夫,这倒让阵思大爽了一回。
在坐马车去薛府的路上,陈思将他大哥也就是薛颖成生平的一些事迹悄悄说给辰雨听,听到薛颖成如何斩贪官污吏时,辰雨便大声喝彩;听到薛颖成如何与人智斗时,心时辰就充满了紧张;听到被人陷害时,辰雨愤不能平。大呼,以后定要帮他计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