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给老子冲,下马搬开前面那该死的拒马刺。”韩为头也不回,厉声喝道。
“是。”几名骑兵应声道,翻身下马,朝前面的拒马刺跑去。
“长枪手何在,刺杀。”管亥一声大吼,隐藏在街道两侧的长枪手在刀盾手的护卫下,长枪探出,几个骑兵浑身上下瞬间被捅了几个血窟窿,惨叫一声倒地,气绝身亡。
“呵呵~~~~~。”长枪手仗着手中长枪的优势,朝那些被射落马下的伤兵刺去,口中如平时操练突刺一般,喊着号子,无情的收割着生命。
“冲,给老子冲,冲过去就有活路,冲不过去的都得死。”韩为扬着佩箭大声吼道,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火红的光芒。
“那家伙嘴巴真是多,他奶奶的。”管亥看着韩为,恨恨的骂道,却也无可奈何,箭矢毕竟有限,几轮下来,都基本耗尽了。
砰~
被匹没有人的马被韩为赶着朝拒马刺撞去,锋利的拒马刺插进马身上,吃痛的马带着拒马刺四处奔走,解开困境的骑兵开始纵马冲击。
“长枪手,投刺。”管亥手里扬着一杆长枪,朝急冲而来的骑兵掼去,强大的冲力瞬间贯穿了两个骑兵的身体。
两千叛军的长枪加上自己的长枪,近二千四百杆长枪全部被管亥搬了过来,四百多中军将士站在管亥的身后,一队接一队的把投枪掼向急冲而来的骑兵。
“杀。”韩为带领的骑兵很快就绕过管亥布置的障碍,朝他们逼近了过来。
“撤。”
管亥手里长枪掼出,大声喝道,自己拿着钢刀朝旁边一闪,往墙角一蹲,身后的长枪手一个个跟着撤退,如老鼠一般的钻进墙角的洞里。
韩为看着一个个军士朝那些狗洞里一钻,却奈何不了他们,一个个气的牙痒痒,却偏偏不能追击,人家洞就那么大,你头一钻,人家手起刀落,来多少死多少。
站在墙内的院子里,透过一个个小孔,管亥心里那个乐啊!时不时的把长枪往那些洞里一捅,外面准有一个敌兵毙命,暗掣大帅就是大帅,这主意实在是太高明了,自己就刚才那么几招,至少有一半的敌军被干掉了,而自己却没一个战死,受伤的也就是两个倒霉的家伙被格飞的箭矢射中。
其实这也是叶帆根据后世的地道战的原理弄不来的,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下黑手,打蒙棍,只要能把这些敌军干掉,没什么是他不能干的。
韩为可没有管亥怎么逍遥,人家是时不时的给自己来一下,八百骑兵现在只剩下不到四百人,想走走不了,想交战人家压根就没想和你打,自打加入黄巾军以来,他还没打过这么憋屈的战,心里是气血翻腾,闷的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冲,朝中军冲,杀将夺旗。”韩为咬了咬牙,大声喝道,手里的长剑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
“终于来了,本帅已经在此恭候你们很久了。”叶帆一骑当先,手里霸王枪斜指,嘴角勾起一个轻灵的弧度,冷声道。
“逆贼,受死。”韩为一见叶帆那身铠甲,心里那憋屈了很久的火焰似乎在那一瞬间找到了爆发口,大喝一声,朝叶帆冲了过去。
叶帆随意的眼神猛然一秉,手里霸王朝前一指,脚往马肚上一夹,大喝道:“驾。”
当~~~
两匹战马交错,一声金属的撞击声响起,韩为的剑朝叶帆砍来时,叶帆手中长枪一抖,一百二十九斤的乌金霸王枪朝韩为砸去,剑枪相撞,叶帆的马爆进两三步,而韩为直接被砸飞出去。
噗~
一口鲜血吐出,在地上一个赖驴大滚后,拄着长剑艰难在站起,一双眼睛血红的望着跨在马上的叶帆,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惊讶,握剑的双手上,虎口爆裂,鲜血顺着握在手中的长剑流下。
“看你也像条汉子,本帅乃西楚霸王之后,系出名门,你可愿降我,跟随本帅继承先祖大志,共图霸业。”叶帆跨立马上,喝声道。
“我已经跟随大贤良师,大丈夫做事,岂可出尔反尔,我知后路以无,只希望大帅能收下我身后这些弟兄,他们都是贫苦百姓,个个都是铁打的汉子,若大帅成全,我韩为死而无憾。”韩为拄剑而立,看着叶帆朗声道,作为一个武者,他需要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身后两个亲兵急忙翻身下马,托住他的身体。
“好,是条汉子,本帅答应你,愿降者,本帅绝不追究,但是日后若有不忠者,就莫怪本帅心狠手辣。”叶帆长枪一绰,大声喝道。
“多谢。”韩为手一拱,长剑一横,划过脖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慢慢的黯淡下去,整个身体颓废的倒在身后两名亲兵的怀里。
身后两名亲兵抹了把眼泪,慢慢的把韩为的身体平放在地上,拜倒在地,大声喝道:“参见大帅。”
“参见大帅。”
在他们身后,幸余的三百多骑兵纷纷翻身下马,拜倒在地。
“把韩为的尸首好好安葬。”
叶帆淡淡的对身边的恒炎道,转身拨马朝中军大帐走去,身后的恒炎看了看叶帆,转身喝道:“来人,把韩为将军的尸首好好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