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达克不解的问道。
“你想听真的理由还是假的?”首领反问道。
“假的是什么?”
“假的就是你刚才轻松的杀死了百多沙漠战士,我要挽回面子。”
“但是这不合乎你刚才说过的沙漠的规矩。”
“你们并非沙漠中人,不能按照沙漠的规矩处理。”
达克点点头,苦笑道:“虽然有点强词夺理,但是确是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
领也微笑道:“这个是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真的理由呢?”
领没有直接回答达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问道:“沙漠的月光和其他地方不同,你看月光美吗?”
达克也抬头看了看,答道:“月光不是很美,但是和沙漠的环境配合起来看,却别有一番情趣,确实有独特的美感。”
“沙漠的月光虽美,有怎及决斗时飞溅的血光美。面对实力相当的对手,苦战取得胜利的瞬间,弯刀挥出,刀锋破空,对手的喉咙如同纸一般撕开,血光飞溅。这种美感,这种成就感,才是世上最幸福的感觉。”首领一脸陶醉,忘情的说道。
“你这么想?”
“当然,生命中唯一的意义,就是战斗。没有能让人感动的战斗,生命还有什么味道?”
达克感叹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沙狼部落虽然人数最少,但在沙漠五族中实力却可以排的第二位了。因为其他四族只把战斗看作一种求生的手段,你们却把战斗看作一种神圣的信仰。”
“当然,战斗是我们唯一的乐趣。”
“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做你的对手?”
“因为你是强者。如果是一个弱者,即使跪下来求我,我也绝对不屑和他决斗,因为那样会亵渎战斗的神圣。只有面对强大的对手,而且要强大到足以对我构成威胁,这样才能让我享受到战斗的乐趣。”
达克再度苦笑,说道:“说真的,你实在应该和阿龙认识认识,你们两个都是嗜战如命的家伙,而且都是天天嚷嚷着要挑战强者。你们两个见面一定能开开心心的打的天昏地暗。”
领的眼里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说道:“我早晚要见识见识你说的人,不过却要在我打败你之后。”
达克渐渐变得严肃,说道:“你就这么有把握能打败我?”
“当然没把握,有把握必胜的战斗,还有什么乐趣。只有未知结果的战斗,才会让我有争胜之心。不过,虽然没有把握,但是却有信心。即使你比我强大,我也能打败你。死在我手中的人,有很多就是本来比我强的人,但是他们都被我的信心摧毁了。”
“那是自然,如果连对自己都没有信心,还打什么?认输算了。不过,信心毕竟不能当饭吃,如果有信心就能赢,世上恐怕就没有失败者了。”
两人虽然没有动手,但是已经开始了交锋。双方都企图从语言上摧毁对方心里上的防线,造成心灵的漏洞。但是很显然,都没能成功。两人相视一笑,泛起棋逢对手的感觉。
达克回头看了凯蜜一眼,还没有说话,凯蜜便说道:“你放心的打你的架,不用管我。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太丢人,否则我要你好看。”边说边挥了挥拳头。
领看着达克尴尬的表情,大笑说道:“好凶的小姑娘。”
凯蜜笑眯眯的问道:“怎么?你要不要也试试?”
领用心的注视了一会凯蜜握紧的拳头,不知什么时候,凯蜜的指套“神之叹息”已经套到了手上。看了好一会,首领才说道:“我从不和女人动手,女人天生就不适合做战士,她们也许可以做牧师,可以做法师,但是他们绝不是做战士的好材料。”
凯蜜冷笑一声道:“我承认我打架打不过你,但是你的话最好不要让我们公主听到,否则她一定会要你的命。”
领一愣,带着疑问的看着达克。达克点头道:“她说的没错。露娜公主相当厉害。
在来这里之前,我和她玩过几招,如果单凭武技,我可以打败她,不过胜的必然也会很吃力。但是她不是剑士,她是魔剑士,如果她施展出魔剑术,胜负就很难预料了。”
领露出神往之色,说道:“这个人我一定会去会会的。”
“哼,一切等你打败我再说吧。”
领淡淡一笑,回头对沙蛇部落的人说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决斗,我希望看到有人插手,否则我不会客气。”
“好了,我们开始吧。”首领凝视着达克的双手,伸手握住腰间的弯刀,动作缓慢的拔刀,刀锋与刀鞘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达克左手负在背后,红玫瑰出现在右手之间,置于鼻下,悠然的仰首向天,一动不动。
领腰间的弯刀一点一点的拔出,动作缓慢但是坚定。
达克依然保持着仰首向天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首领能够感觉到,达克已经通过这个简单的动作,将自身的能量同天地万物融合,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自然众生。
领没有犹豫,没有畏惧,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能够从容的在战场上面对任何状况。
领的脚步依然扎实,双手依然稳定有力,弯刀拔出的速度依然缓慢但没有一刻停顿。借助拔刀的动作,首领快速调节着体内的能量,当弯刀完全出鞘的时候,也就是能量调节到最佳状态的时候,不会有片刻提前,也不会有片刻延迟。
“呛……”的一声轻响,代替了原本牙酸的拔刀声,首领的弯刀终于完全出鞘。弯刀挥出,瞬间跨越了七步的距离,驾临达克的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