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晕了吗？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这神殿里有鬼！宫杰尔！一定有鬼！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去第六神殿去听那琴声吗？现在去吧，我突然想探个明白了，那样至少我死的时候不会还存有疑惑。走吧！”我乱抓乱碰地准备下床，而宫杰尔却抓住了我。
“你是不是又看见什么了？昔伦，别再瞒我了。别再防我，别害怕！”他似乎在轻轻地哄我。
我又哭了起来，我能感觉到自己抖得很厉害。
“你如果再这样会把自己吓出毛病来的。”他继续说道。
“不是我在防你！恰恰相反！你们都在防我，我如果说了你们会把我当成奸细的！可我不是奸细！从来就不是！那些都是我无意间看到的！天哪，为什么是我！”我终于忍不住了。
“你需要冷静，昔伦。你放心好了，即使有所谓的鬼魂现在也不敢来招惹你。告诉我你到底都看见了什么？”他轻轻拍着我的肩。
“不是看见！”我开始说出自己压抑的发现，“是听见。第六神殿的琴声我就不说了，更可怕的是神殿附近那片坟地，在那个最高的布赫拉托乡绅坟墓的石碑后面有一个黑洞，好像深不见底，里面有军队的声音，还有军官在训斥下属。对了，最重要的！那个军官痛骂的三个士兵的名字我记得很清楚，叫：克里道尔……”
“诺加斯里，赫加。”宫杰尔打断了我的话平静地说道。
“对，你怎么知道？”我惊讶于他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平静，我以为他会同那天我告诉他第六神殿后面有琴声一样露出惊奇和急于探索的神情。可是他，太平静了。
“你回来的时候问我神殿里是不是有叫这三个名字的神使，我就很奇怪了，你为什么会问起这三个人，以及你是怎么知道的，原来是这样。你跑坟地干什么去了？”他问。
“我不是奸细。”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你是奸细，别怕。”
“你知道那些人吗？他们到底是人还是鬼？还有为什么我来到神殿以后每天都会看见陌生的神使，我应该早就已经熟识他们每一个人了，可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的总是陌生的面孔，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即使那些神使全部都是假的，但至少也应该有确定的数字吧！”
“放心吧，他们都是人，并且是非常忠诚的胜过那些帕瓦尔神教信徒的人。”
当我还要继续发问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喊道：“睡了吗？阁下。”是沙克的声音。
“没有！什么事？”
“赫加回来了！他有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
“让他进来！”宫杰尔边转身下床边回过头小声嘱咐我：“我向你发誓他是人，你一会儿千万别尖叫或是询问刚才那些足以令人晕厥的问题。拜托了昔伦，你的那些所有问题只要问我就可以了，我会慢慢全告诉你的，如果有机会。”然后停下来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我。
我无力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