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粉，又被称为末香，常用的一般是粟米浸泡研磨再加各种香料制成，好些的便是铅粉、珍珠粉之类。大多是成一根一根的粉笔形状，或者块状，用盒子装的都是比较高级的铅粉、珍珠粉。香味倒是各种的都有。
胭脂，色泽赤红，香气浓郁，成滑腻的膏状，据说上好的需要数十乃至上百两银子一盒。
白曼翻看着冬灵呈上来的各种胭脂水粉，闻香辨色，一面听着冬灵如数家珍的细数着脂粉的好坏价格，对这个世界的化妆品进行初步的分析。
虽然是原始的工艺，但粉状颗粒还算细腻，手工并不粗劣，香型也算丰富……
嗯，粉的色泽是惨白和米色，有些单调，胭脂更是只有单一的红腻，眉笔是同色的黛石还有用炭条的……，这些东西，难怪画出浓妆来跟涂了几层面粉糊糊般的白面人似的，庸俗啊庸俗。
改造。
一定得好好改造。
俗话说――入境随俗，人因为环境而改变。
但，她宁可改变环境也不要委屈自己改变审美观，如此以来，只好改变环境，纠正别人的审美观了。
光让他们不化妆，这种强制的手段不可行，禁制得了一时，禁止不了一世，管得了家里的人，管不了外面的人。
其实换一种妆，男人化了也还看得，就好比荧幕上的那些奶油小生，没几个不是化妆化出来的，但至少不雷人。
改造化妆品不难，但是推广么……
模特？偶像效应……
要是以前是学销售的就好了，肯定点子不用冥思苦想也一大堆。
想着想着，终于把视线落在屋内的几人身上。
白曼身边的几个大侍儿，除冬灵外，另有三个头等的大侍儿――笑灵、香灵、慕灵，及四个一等的侍儿――访琴、访梅、访燕、访宁，都一一被叫到花厅内，让主子认人认脸认名，至于其他二三等的小侍儿或粗仆，还没资格到厅里来。
洗尽铅华，面前的这些人因为有着年轻的朝气，虽然不粉嫩，但也算水灵，头戴珠钗，身着罗裙，若不是平胸有喉结，还真会错将他们看成女人，好吧，说伪娘也可以。
那笑、香、慕，三灵，年纪与冬灵差不多，是旧识，说话间比较随意，看起来倒像是兄弟们一团和气，内里是不是这样就不知道了，其中笑灵长得最好，跟出水的芙蓉似的，见谁都带着笑，比起来，其他两个，香灵纤弱小气了些，慕灵圆脸稍显胖了些，而冬灵，五官只能算清秀，别说不能跟三灵比，就是跟访琴、访梅、访燕、访宁四个比，也逊色不少。只是那内里的气韵，或许是在神山呆了几年，又从白曼身上染了几分淡然的气质，冬灵那清秀的五官透着出尘的韵味，倒比他们高出一筹。
“冬灵。”白曼直起腰，将沾了胭脂的手指在帕子上擦了擦，喊。
“姑娘有何吩咐？”冬灵另取了干净温热的湿帕子替白曼擦拭双手，然后把桌上的脂粉盒子收拢。
“这些留下，你按市价给他们银子，再去问大哥哥要几盒……嗯，要宫里用的最上等的过来。”
“好，不过我们也不差这几个钱，不如让内库采买一拨上好的脂粉回来。以王府的名义采办，货色会好很多。”冬灵眼波一转，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