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湛一怔：“什么过了啊！”
明清风冷哼一声：“假的过了头！”
卢湛随即明白过来，气的咬牙切齿，愤愤不理睬，转向梦霓裳道：“那么”卢湛四下指了指，“这里的前辈们都是那些已经作古的高人了？”
梦霓裳点了点头：“可以说他们作古了，也可以说他们还活着。”
卢湛有点不解道：“那我们到这里，也没关系么？”
梦霓裳微微点头：“当然没有，你已经得到了许可。能够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已经得到了宗主许可的人。外门弟子是没有机会到这里来的。外门弟子具有潜力的，如果被选中，首先会被送到七十二处灵山修炼，那是作为从外到内的第一步，如果他们表现的好的话，就有机会进入到玄界来。”
卢湛想了想：“那么机会有多大？”
梦霓裳看了看卢湛，笑了笑：“没有机会。”
卢湛一怔：“没有机会？”
梦霓裳点了点头：“能够进入到玄界的只有那些修为大成，窥破剑灵境界的修者。换句话说，他们已经能够破碎虚空，只是放弃了破碎虚空的机会而已。”
卢湛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那么……”
梦霓裳知道卢湛要问什么：“当然还是有例外的，还有两种人可以进入到玄界来，一种就是我和师妹这种人。而另外一种，就是你和欧冶姑娘这样的人！”
卢湛心道：你说了等于没说。
一直没有开口的明清风看了看梦霓裳，微微一笑：“师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梦霓裳笑了笑：“也是，既然宗主和长老们都决定了，那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
卢湛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丫头，在说什么呢。偷眼看了看欧冶楠，欧冶楠却是什么暗示都没有。
明清风道：“我们龙泉剑宗宗主继承人有两种方式产生，宗内一直有一支置身于玄界的嫡系传人。他们一直都存在于玄界，属于先天内门弟子。宗主人选历来是从他们中选择。”
“但是，”梦霓裳接口道，“为了防止他们这一支骄横，为了让他们居安思危，就引入了一种竞争机制，也就是从外门弟子中选择一个卓越优秀的弟子，作为传人。这个传人也就是龙泉剑宗名义上的剑宗宗主传人，是外门和外界所众所周知的。宗主的人选就是来自内门传人和外门传人中的一个。”
卢湛隐隐明白了什么：看来明清风就是那个外门名义上的剑宗传人，而梦霓裳则那个内门所内定的宗主传人。怪不得两人势同水火，宗内却没有什么非议的声音。原来外界和外门根本不知道这个内门内定传人的存在，明清风自然不会把这等机密告诉外门弟子。
明清风看着卢湛笑了笑：“你想的没错，我就是外门宗主传人，而师姐则是内门传人。”
卢湛有个疑问：那到底是哪个的胜算比较高呢！看来以后要留意一下龙泉剑宗历代宗主的出身，如果是出自内门，则必然是在最后横空出世的，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见过他。这个倒是不难，查阅一下倒是没有问题，不过，卢湛心里已经渐渐有了底，看来明清风的情况不妙，这个外门传人的存在只是为了防止内门传人骄纵，这是一种什么地位呢？说到底不过是一种依附性的存在罢了。无怪乎，这个明清风为什么这样疯狂，竟然想到丰都山掠夺兵魂的力量。要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以她那样冷静睿智的思维，如何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来！必然是失败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想来两个传人最终的结果是你死我亡的后果！
卢湛不由打个冷战：好残酷！好血腥！
卢湛看向明清风，明清风仍是那样淡然平静，恐怕心里不是那样波澜不惊吧。扪心自问，如果是我，恐怕不会她这样平静。当她知道自己身世和命运的那个时候，心里该是多么痛苦。卢湛第一次认真注意起这个女孩来：她的身上还有很多的秘密，也许是很多的故事。她也许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但到现在那个人还没有出现，所以她只能向她自己倾诉。
尽管很不礼貌，但卢湛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那么……谁会成为真正的宗主呢？”
明清风淡然地看着前方不语，梦霓裳眼神颇有玩味地看着卢湛道：“你希望是谁呢？”
卢湛断然道：“当然是清风仙子了！”
明清风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