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小高戴上帽子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秦暮楚和那个脸上有痦子的民警。该民警坐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双手撑着桌子,大声问道:“姓名、年龄、籍贯、职业!”
秦暮楚不敢撒谎,实说道:“秦暮楚,19岁,家住武汉荆州,职业是乐手。”
“哦?乐手?依我看这吉他也是你偷来的吧!你们这个盗窃团伙有多少人?行窃多长时间了?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让你常常我的厉害!”
“我真的是乐手,并不是你所说的盗窃团伙的成员,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弹吉他给你听,警察叔叔,放了我吧!”秦暮楚很少和警察打交道,顿时方寸大乱。
“别叫我叔叔,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侄子早就气死了!”痦子民警习惯性地点了一根烟,说道:“既然你说自己是一个乐手,那么就把演出证拿出来我看看!”
“演出证?什么演出证?”秦暮楚一愣。
“别装了,如果你要真是乐手的话,不会没有演出证的!”
“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演出证,我来北京才一个多月,但我保证自己真的是乐手,您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弹一段吉他给您听啊!”
“对不起,我只认可证件,既然你拿不出来,我只能认为刚才你说的不是实话。这样吧,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来北京谋生的乐手,那就把你的暂住证拿出来我看看吧。”
“暂住证?”秦暮楚又是一愣。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暂住证哦,这可是全国各地来北京的外地人都要办理的证件。”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暂住证,我来这里的时候,无论是我的朋友还是房东都未对我提起过住在这里要办什么暂住证之类的事情。”
“连暂住证都没有,这不得不让我更加怀疑你的身份了。”痦子民警挠了挠头发说:“身份证总有吧?把身份证拿来我登记一下。”
“身份证有是有,只不过……放在家里……”
那民警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妈的!你不要以为一味地抵赖就能逃避刑罚!且不说你是不是真的乐手,就算是,你们偷盗的行为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抵赖是没有用的!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配合我们,交待出另外跑掉的两个人的行踪!”
秦暮楚想,要是自己说出胡朋和刘烁的情况的话,倒是有可能为自己开脱,因为自己毕竟只是放风,并没有参与偷窃,而他们两个岂不是要遭受到惩罚?不行!这种卖友求荣的事情,我秦暮楚是不会做的!想到这里,秦暮楚坚定地说:“对不起警察同志,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哈,你以为你这样狡赖就能逃脱罪责吗?告诉你,你要是不老实交代出同伙的去向的话,我现在就把你送到看守所里面吃小窝头信不信?!”民警威胁道。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暮楚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勉强。
民警从腰间取下一幅手铐,朝秦暮楚走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妈的,今天夜班真他妈倒霉,又碰上个嘴硬的!先拘你一晚上,看你嘴还硬不硬!”
说着说着,民警把手铐靠在秦暮楚的左臂上,另一头在暖气管上固定好。仔细检查没有疏漏之后,该民警打了个哈欠休息去了,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秦暮楚一个人了。
秦暮楚没有进行无畏的挣扎,而是坐在地上使自己保持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休息,精力充沛地迎接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