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这段时间里,任由那孩子翻阅除了我们自身之外的所有资料和档案!而他也已为此事立下了重誓!我们就耐心等待他出山离去的日子吧。到那时,等送走了他之后,我们还要召开一次重要会议,那时我会把一些重要事情加以说明!!”
“好!”
“同意!”
“就这么办!”
“…………”
…………
以“乾坤五老”为首的那三十余位江湖名侠也真不容易:农忙结束后的那次大型贸易集会都过去十七八天了,才缓过劲儿来办一次庆祝会!
贸易集会结束后,那些村民们是没什么事了,这些人可忙坏了!
将所有的账目算清楚,把所有的货物清点齐。留下自己生活要用的货物,其他的要分成几批,在村民们知道的情况下,背到山外去处理——不往外运货的话,会被村民们怀疑!
他们毕竟跟“三绝魔圣”等人不一样,虽然不缺钱花,但也不习惯大手大脚。他们背着、扛着出山的这些货物虽然值不了多少钱,自己也用不着,但也舍不得随随便便就扔了、埋了。拿去跟别人交易可以不在乎价钱,但也必须到上百里外的地方出售,以免被附近的人怀疑这山里有问题,也避免山里的人碰巧知道,毕竟价格上的问题不小!
接下来还要按着预先计划好的种类和数目采办货物,为下一次的贸易集会做准备。不过,贸易集会的规模将会越来越大,所以要采办回去的货物也就越来越多,但至少目前还不是太困难!
来来往往的跑腿钱是不会有人给的,要是在江湖上有人求他们办类似的事,那可是价格不菲!而且现在做这种事还不能太张扬,就算看见崇拜自己的后生晚辈甚至是亲朋好友,都只能偷偷摸摸的躲过去!幸好这种情况非常少,还不算太尴尬!
等到一切都办妥了,再回山里去把买卖的账目清了,把采办的货物存放好。
然后再列出清楚明晰的账目清单,交给那个孩子过目——毕竟人家孩子是策划者、发起者、组织者和出资者!虽然这些钱并没有多少,这三十多人中有很多人出的起,但毕竟已经定下来了,而且也不好意思反悔!
说实话,也真够难为他们的,这些江湖名侠什么时候干过这个呀?!可是现在没办法,必须得把事情都“摆平”了之后才能离开!所以只能咬牙忍着,争取早日“功德圆满”!
要知道,以“乾坤五老”为首的那三十余位江湖名侠可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以“三绝魔圣”为首的那八十余名黑道精英何等精锐?!如果调配运用得当的话,除非有精兵猛将把守,否则就算攻城拔寨也不在话下!!但却与这三十余位江湖名侠血战一夜未分胜负,虽然其中涉及多种原因,无法准确说明孰强孰弱,但也证明这三十余位江湖名侠确实异常强悍!
“左老先生”的那些门人确实想在此地建设总部,但也因此被那个孩子提了不少条件。而他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为何要对这孩子如此忍让的另外几点重要原因,他们当中更不乏懂得“当机立断”的好人!虽然是想借“乾坤五老”等人来作自己的“保护伞”、“护身符”,但若不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实在没把握对付这孩子而不让“乾坤五老”等人察觉,更不可能有信心与“乾坤五老”等人为敌而不被外界知道,恐怕他们早就“舍去”这块“护身符”了!!
由此可知,这些久经大敌的江湖名侠即使是在“敌暗我明”,甚至是不知有敌人的情况下,还是非常让人忌惮的!只不过……对这个孩子真是没辙没辙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把跟这次大型贸易集会有关的所有事情都办完,再把下一次更大的贸易集会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以后,已经过了十几天了!在这段时间里,“乾坤五老”又偷偷分三次为这孩子“摆了一桌”!而等到所有的事都办妥,这些江湖名侠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休息了几天后,这孩子便提出办一次庆祝会!
为什么要办庆祝会呢?有原因的!
因为这些人并不是像他们自己跟村民们说的那样:是接“三绝魔圣”等人的“班”!他们反而是“三绝魔圣”等人的死对头!而且“三绝魔圣”从一开始也是在说瞎话,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这已经是一个将错就错、混乱难解的“局”!而“乾坤五老”等江湖名侠为的是“收拾善后”,为了将来离开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虽然他们认为自己将来还会不时地回来看看这里的乡亲们,适当的照顾一下。但现在,他们做得越好、越成功,就表示离“功成身退”更进了一步!所以,当这孩子提出办庆祝会,便在没有任何怀疑的情况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人多力量大!有钱好办事!更何况“这些人人人力量都不小”!“主办者”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一番准备之后,在提出这个建议的第三天中午,众人在当日与以“三绝魔圣”为首的那八十余名黑道精英激战的那片空地上大摆宴席!!
这次庆祝会上,桌子上摆的除了本地的时鲜野味之外,还有平时难得吃到的外面的名厨烹饪的各种美味佳肴!这也是那孩子的主意:“好不容易大家一起大吃一顿,干脆多弄些好吃的,让大家好好饱饱口福!”在这里,他说的话,自然是一切照办!!
庆祝会开始后,简单的致词之后,大家是一起开怀畅饮,大块朵颐!!尤其是这个孩子,别看他不喝酒,但他吃的可是不亦乐乎——甩开腮帮子这顿吃,别看他牙还没长齐,恐怕这里没几个人能比他吃得多!!
庆祝会的气氛热烈非凡!大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愉快了,而且因为准备充足,好酒好菜源源不绝、川流不息,人人都尽兴到了极点!!
在热烈的气氛中,庆祝会一直开到下午才接近尾声!就在大家觉得差不多了,该收拾收拾,然后各自回去干自己的事的时候,突然又出现了意外情况!而造成这个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的人,就是提议举办这次庆祝会的孩子——他有话要对大家说!!
“我想一个人到外面的世界去走走,开开眼界!”
庆祝会现场立刻变成了“喷泉”——喷水的、喷茶的、喷酒的、喷饭的、喷面的、喷菜的、喷肉的……总之除了“喷血的”这种比较邪门过激的行为之外,几乎人人都喷点儿什么出来!!
实在是太意外了!实在是太刺激了!
坐在另一桌的一位老者首先反应过来:“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诸位在刚刚接手‘三绝魔圣’的‘让活人死去,让死人活着’的任务时,曾为了减少麻烦,以各种方法制造了我父母‘终于也随那五户二十九人一道,去外面生活’的假象。那就再麻烦各位一件事:让乡亲们知道‘我父母想要我这个孩子跟他们一起到外面去生活’这件事。”
“这……这合适吗?能行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父母在外面时间长了,但也安定下来了,现在想把自己的孩子一起接出去,一家人住在一起,这不是很正常、很合适吗!现在我和大家一起住在这里,跟村里人不常见面,只要诸位一起作证:‘这孩子的父母那天跟几位亲戚一起来把他们的儿子接走了,想让他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他的父母希望让他能够在父母的身边生活,这样既方便照顾这孩子的日常生活,又能让他在外面的世界增长见闻,还能让他读书识字!总之,孩子的父母觉得把他带出去生活对他来说是更好的选择!他们还给乡亲们送来了不少的礼物,并且还让我们代为问候大家!但是,因为他们是有工作要做,这次只是顺路把孩子接走,所以不能逗留太久!因此他们委托我们把这件事转告给乡亲们,还要为一直以来受乡亲们的照顾而向大家致谢!!’我父母都不识字,连伪造信函都免了。各位再为此准备些东西作为礼物,那就大功告成了!这有什么不行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惊异于这孩子的一番话里却包含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思维!已经不存在的虚假亲情,依然延续的真实骗局,交织出荒诞诡异的幻境!矛盾的统一,融合的对立!丝丝入扣、入情入理的话语,挑战着每一个知情的在场者在计谋和感情之间融汇的极限!!
这孩子!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若是有心,他如此说究竟是何意?!若是无意,他这样讲安的是什么心?!
这孩子!他!究竟是留恋、沉迷于已经不可能再得到的亲情中而不能自拔,以此来自我安慰?!还是年幼、冷酷等各种无人敢肯定的因素令他冷静、无情,而表现得异常理智?!
没人知道!没人能猜到!谁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是事实的真相!只有这个孩子他自己知道!或者,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乾坤五老”的老大立刻把话接过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不知小兄弟您为什么要离开此地?!”
“我想到外面的世界闯荡历练,开阔眼界!我不想在这与世隔绝的山中呆一辈子!更何况,这里的一些事情、景物,甚至是人,都会令我想到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理由充分,回答干脆!看来他对此事是早有打算!这一点,在场的众人大多都听出来了,但也因此心中一惊!
“乾坤五老”的老五:“江湖凶险,人心难测!小兄弟您现在出去的话,恐怕还嫌太早!不如等再过几年再说!”
“放心吧,我并不是容易受骗上当之人!而且,我也跟大家学了不少武功防身!……各位不会是教我假的吧?!”
“不会!不会!为了教小恩公您这些绝学,我们都可以说是‘忍痛割爱’!就说我爹吧:表面上看着好象挺大方、无所谓,其实一连几天晚上都为这事直说梦话……”
为了这次的庆祝会的气氛不会被彻底破坏,旁边的人赶紧捂住这位“大爷”的嘴,没让他继续说下去;也有人拦住了他的父亲兼师父,今天这“一张圆”算是省下了!!
“乾坤五老”的老四也跟着劝道:“可毕竟‘一山更比一山高’!小兄弟您的实力还不足以高枕无忧!”
“放心吧!我又不是出去惹事生非,胡作非为!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报各位的名号,外面的人总不会太为难我吧?我这么做大家应该也不会见怪吧?就算都不管用,还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可以掉头就跑,这方面我下了苦功,谁也别想轻易抓住我!而且,我的实力应该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吧?至少抓几只动物来吃吃,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这孩子边说边望向“乾坤五老”!“乾坤五老”一听这话,再一看他向自己望过来,立刻都表情丰富的低头垂手!其余众人对最后一句“抓几只动物来吃吃”的话是莫名其妙,但对前面的话却深以为然!大家也不去多想,立刻轮流来劝这孩子改变主意!
…………
半个时辰之后,大家都停止了劝说,因为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改变主意了!其实,大家一开始也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这也是为什么众人一知道“他对此事是早有打算”便“心中一惊”的原因:以大家对这个孩子的了解来看,只要是他事先想好了之后再说的话,别人很难再找到有足够说服力的理由来劝阻或拒绝他!这次也不会例外,他肯定是已经把众人所能想到的理由都想到了,而且准备了极有说服力回答。而此时,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这时,有些脑子快的人也已经想到:“这孩子之所以提出建议并极力支持这次庆祝会,除了是庆祝我们的成功之外,也是为了同时给他自己举办的欢送会!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我们大家能一起高高兴兴地为他举办这次欢送会!能热热闹闹的为他送行!”
所以,此时众人便不再说什么,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了!还是由“乾坤五老”再单独跟这孩子做最后的挽留劝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最后只能是演变成临别前的叮咛和嘱咐!!
众人散去,除了做一些自己要做的事情外,就是为这孩子的离开作准备。而“乾坤五老”则带着这孩子进入密室商谈。
“小兄弟!您真的要走吗?!”
“当然是真的!这话哪能乱说呢!”
“那……您能不能等过一阵子,等到我们也离开这里时,大家一起上路?或是您马上离开,但要带上我们或其他的高手保护您!?”
“您五位和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说过了:‘我既不想卷入江湖的恩怨是非之中,也不想在武林中争强斗狠,更不想一生都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如果我跟您们其中的任何一位出行,今后都必将卷入其中,难以自拔!!所以,诸位还是让我自己一个人上路吧!”
“可是我们实在是不放心小兄弟您一个人出去!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但有时也很无奈!”
“刚才在外面时,大家已经把我所可能遇到的困难危险和所有的不便都提过了,我的回答也让大家都不再坚持了,难道您五位还信不过我吗?!”
“乾坤五老”暗中互相一沟通,觉得也实在没什么理由挽留他了!而“乾坤五老”转念又一想:我们可能真是杞人忧天了!小兄弟他虽然年纪小,但绝不可以常人来测度!以他现在各方面的实力来讲,普通的高手根本奈何不了他!而以这种情况来看,他年纪小反而是一个好处,一种安全。否则的话,不可能连以“三绝魔圣”为首的那八十余名黑道精英都“栽”在他手上!!……咦?!对了!还有重要的事没说呢!!!!
“小兄弟!如果您主意已定,我们也实在没理由拦您!但是,在您走之前,有些事情咱们要先商量好!”
“您们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唉!还能是什么事?!当然还是‘三绝魔圣’的事!!”
“这一点您们大可放心,我出去以后绝不会自以为是、不知轻重的胡言乱语!‘三绝魔圣’的事不管是大功劳,还是大麻烦,我都绝口不提!”
“那就好!这下我们就放心多了!”
说实话,“乾坤五老”真不容易:怕这孩子年幼无知,出去以后口无遮拦!“三绝魔圣”毕竟是当今天下第二大黑道帮会的首脑,手下势力盘根错节,无孔不入!再加上人心险恶,难保有些人会利欲熏心,动一些歪脑筋!到了那时,麻烦可就会接踵而至,令人防不胜防!当听到这孩子如此回答,“乾坤五老”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乾坤五老”这口气还没松痛快呢,又感觉不对劲:“奇怪!怎么刚才这话说得我们都这么像是沽名钓誉之徒!在这儿商量着怎么冒领人家的大功似的?!唉!这些以后在想,还是先说现在!”
“小兄弟!您也应该知道‘三绝魔圣’的仇人和其中的曲折吧?”
“乾坤五老”这话不仅说得没头没脑,而且显得无头无尾!但是,这孩子是当事人,一听就明白了!
“请各位放心!‘三绝魔圣’虽然有一段时间对我不错,但那是他们别有用心,这些我都明白!更何况后来他们又跟我仇深似海,否则我也不会煞费苦心的将他们置于死地!虽然‘三绝魔圣’在他门临死前为我传功输力,但那也是他们眼看逃生无望、临死前孤注一掷的‘豪赌’!我不傻,我不会因此而想要报答他们,更不会因此去为他们对付仇人!……当然了,我不会轻易去惹‘那些人’,但如果‘那些人’先欺负到我头上来,我也不会为赌一口气而像傻瓜一样忍着!!”
“乾坤五老”暗挑大指,暗中沟通:“好!孺子可教!这样就对了!”但是,“乾坤五老”还有一点不放心!所以,还要作最后的测试!
“小兄弟!我们最不放心的一点就是:您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就,可说是难能可贵!但就怕您会因此而过于自信,或是意气用事!”
“几位的谆谆教诲和良苦用心我都永铭肺腑,绝不敢忘!但是,您们也应该知道我过去的经历和现在的为人:不论我去做任何事,我都会仔细斟酌、用心思考!若不是有绝对必要和十足把握,我宁可以忍藏拙,也不会轻易犯险!!再者说了,虽然我没有到外面去走动,但我从‘三绝魔圣’等人和诸位的所谈所论、所说所讲中也略知一二:当今世上,‘高手林立’!‘举目强者’!我闲着没事逞什么能啊?!我还是想想怎么才能每天都‘美酒佳肴’,‘左拥右抱’更适合我一些!所以,不管将来我如何选择?走上那一条路?做什么事情?那都是我想好以后、三思而后行的结果,决非一时冲动、意气用事!!”
“乾坤五老”此时算是彻底放心了!都暗中松了一口气:“罢了!妥了!也就这样了!!”
事实上,“乾坤五老”并非想让这孩子一生碌碌无为。但是,为了长远打算,“乾坤五老”还是觉得不能让他锋芒太露,过于张扬!应该等他在世上历练一段时间后,对世道艰险、人情冷暖有了一定的了解,再让他决定自己今后的道路!而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最好的了!!
“好!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小兄弟您了!您说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您有什么打算?!”
“多谢诸位成全!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三天后的早上启程离开!!”
…………
一切的一切,都按着这个孩子的计划进行着!这一天的早上,这孩子背着装有他自己和大家为他准备的东西的大包袱,在以“乾坤五老”为首的那三十余位江湖名侠的送别下,迈向了外面的世界!!
经过扼守山口的那个小村庄时,有几个人易容成了这孩子的父母和其他亲人。在“乾坤五老”等七八人的陪伴下,顺利地通过了所有岗哨和守卫。这些人虽然没什么武功,但毕竟不能随便对他们出手,所以,一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出来的!
等到了村民们看不到的地方后,人们卸下伪装。再往前走出不远,所有的人就都陆续到齐了——这次大家都来送行,但从正规道路出山的一共才十几人,又不能让村里的乡亲们知道,所以大家各自运用轻功和别的方法避过村民的耳目,在预订好的地方会合,一起为这孩子送行!!
就在大家都在为离别在即而与这孩子互道珍重之时,那位酒馆里的中年大叔虽然表面上跟众人毫无差异,心里却不停的嘀咕:“行!小恩公!您可真厉害!!您明明跟我们说:‘我不想等到那天早上时,跟那些江湖名侠告别——既麻烦,又没有必要!我还是在前一天的晚上就离开吧!他们也一定会想到是怎么回事,接下来的事怎么做他们应该也清楚!既然如此,就劳烦诸位今晚受累送送我吧!’结果,本门的十几位高层核心人物带着我一起趁着月色送您!本来我想着,这下总该功德圆满了吧?可是没想到:您半夜里又‘摸’回来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吓了我这一大跳!我还以为见鬼了呢!我又担心您是不是改主意了?还是对本门不满?!可现在我明白了:您是想让两拨儿人都来送您,可您又知道这两拨儿人不能如此见面!所以,您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此时有人要问了:“真是这么回事吗?”
书中带言,真就是这么回事!!
这孩子以这种方式,成功的达到了他的目的!所以,这位酒馆里的中年大叔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是继续在心里嘀咕:“好!小恩公!您真行!谁能想到在我们与您临别之时,您会跟我们要盘缠?!还说什么‘最重要的不是数目,而是诚意’!?您那么有钱还跟我们要盘缠?!我们当时也没想到这一点,结果,本门的十几位高层核心人物和我一起浑身上下的摸自己的口袋!最后您还好象挺大方:‘零头儿就算了,我知道各位的诚意了’!这么一来还好象是我们欠了您一个大人情似的!”
这孩子看见开酒馆的中年大叔好像有心事,就用从他们那里学的一些“密语之术”跟他暗中交谈:“您怎么了?表面上没什么特别,但其实还是有心事!到底怎么了?!
“您对本门有何不满?”
“没有哇!很满意!!”
“那小恩公您为何去而复返?我们可是连本门绝学都传给您了!”
一听这话,这孩子也不示弱:“我只是想跟尽可能多的人道个别!而且,贵派上次给我的盒子里装的各种功法的典籍……好像除了一般无法连成的,就是使用时会大量耗费精力、减少寿命,甚至当场丧命的都有!”
“但是,那个盒子里装的‘东西’确实都是本门的‘不传之秘’!而且,其中不是有一些跟普通功法比,效果更好,无不良反应,修炼进度也快得多的多的功法吗!?再说了,其中有那两种情况的事,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跟您说了吗?!”
“对!要是那个盒子里都是那两种东西,那我就无法体会贵派的诚意了!但相比之下,还是那两种情况的功法要多的多!!”
这位酒馆里的中年大叔立刻想要岔开话题,但他所说的事,也颇为重要:“小恩公!您临分别前,还要本门的所有十几位高层核心人物都答应您:‘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情况!所有与贵派有关系的人都不能靠近我原来住的那个村庄的后山百步之内’!这确实是一个简单而又奇怪的要求!但是,我师父的师父——我师祖——我师父的亲爹——本门的……”
“好好好好!行了行了!我知道他是谁了!您有话就直说吧!”
“我师祖他老人家在您提出这个要求以后的极短时间内(按现在来说,也就是五秒钟),便已经明白了您的意图,进而当场代表本门郑重其事地答应了!”
“哦!?他真的明白了?!”
“当然!!不管是从本门在此地的落脚点出发,还是从别的什么地方通过,如果不能靠近那个村庄的后山百步之内,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不被‘乾坤五老’等人发现的情况下进入您原来居住的那个村庄!虽然‘乾坤五老’等人是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被揭穿而时刻注意那个村庄的,但如果那个村庄有什么事的话,他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您为了乡亲们也真是尽心尽力了,但您又何苦把我们想得那么危险呢?!您放心:我们绝不会伤害那些村民的!我们也会遵守约定:绝不会靠近那个村庄的后山百步之内!!”
“您今天跟大家一起为我送行,但回去之后,一定会把这次送行的一切情况都巨细无遗的报告给贵派的各位首脑吧?!”
“这……这个当然!”
刚刚两人之间是借助“密语之术”互相交谈!而表面上,这孩子还是一边走,一边跟为他送行的“乾坤五老”等人聊天。就在此时,这孩子忽然向“乾坤五老”等人提出请求!
“我能否请大家答应我一件事: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情况!诸位都不能靠近我原来居住的那个村庄的后山百步之内!?”
“好!”
“没问题!”
“我们大家都答应你!!”
“…………”
“乾坤五老”带头答应!其余众人均纷纷响应!
一个是在极短时间里,自认为看破对方的心意,在认为对己方无任何危害的情况下答应!
一个是根本没去想“为什么”,只要提出,便“你说我做”!既不追问原因,也不去细想!对这孩子表现出充分的信任和理解!那叫一个痛快!那叫一个爽快!而且绝不会发生“越不让看就越想看,越不让去就越想去,越不让干就越想干”的情况,而是真真正正的“言出必行”!“一言九鼎”!
同一请求,两种回答!充分表现出两方面的人的不同之处!虽然无法判断谁对谁错,孰优孰劣,但亦可清楚明了这两方人的性格特点和行事作风!
开酒馆的中年大叔心中一动:“没错!这件事我也必须回去报告!唉!小恩公啊!追击‘三绝魔圣’等人时,您是救了我!后来,在本门的这个重大计划中,您也帮了不少忙!出了不少力!这些我都记得!我也知道:您对本门也算是‘不薄’,我们也实在不该对您戒心太重!但是,您的‘胃口’实在太大!另外,您也要体谅本门生存的不易!您……您又何必拿这件事这么‘藐’我们呢!!”
这位中年大叔自己在心里想着自己的“苦楚”时,那孩子又对“乾坤五老”道:“还有一件事:各位与其装作一点武功都不会,还不如扮成会一点粗浅的‘庄稼把式’的‘门外汉’。并且教村民们一些最基本的打拳踢腿的功夫——不用太高,能强身健体、活络筋骨就可以。这样一来,既能更快的与村民们搞好关系,又能更好的掩饰自己。毕竟将来大家要长期相处,我总觉得这样比装作一点功夫都不会要安全的多!”
“太好了!小兄弟您想得可真周到!就这么定了!!”
“咦!……”中年大叔心中又是一惊“……这话好像在那里听过!虽然称呼有些不同,但是……我一定听过!!”
不知不觉中,大家已经送出很远了。这孩子劝大家不要送了,但众人都依依不舍。最后,决定由“乾坤五老”再送这孩子一程,其他人则就此止步!
这时,这位开酒馆的中年大叔心中暗想:“小恩公!我知道您现在心里想什么——不错!这件事我也要回去报告!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除了地形地貌和历史原因,现在本门和‘乾坤五老’等人无异于成为了此地的两大‘保护伞’!!难道您会让这两大势力拼个你死我活吗?!我们会如此的信不过您吗?!不过……这样也好,我能早点回去!昨天晚上,本门的十几位高层核心人物带着我一起也就是送您到这附近,算起来,我也是唯一的一个送您两次的人!幸运的是,如此一来,我就有充足的时间了!昨天晚上,送走您之后、回来的时候,我师父告诉我:‘今晚有重要会议,你也要参加’!可今天早上您再次出现,让我措手不及!但现在看来,我还赶得上!!”
说实话,虽然昨晚已经有过这么一回了,而且双方有些矛盾冲突,但到了真要分别的时候,这位开酒馆的中年大叔还是有些伤感!!但天意如此,造化弄人,双方立场不同,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他只能跟众人一起,郑重其事的向这位“小恩公”施礼告别!
这三十余位江湖名侠依依不舍的目送这个孩子在“乾坤五老”的陪伴下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一个个均感慨良多!唏嘘不已!!但是,众人很快又都平静下来了!因为有人提议:等我们将来重出江湖时,再去找他不就行了吗!大家立即又都恢复了常态,一起赶回村里去做自己的事。
“乾坤五老”和这个孩子一起走在路上,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组合。这“五老一小”虽然表面上都很安静,但事实上,他们都在用“腹语传音”暗中沟通着!
“长期以来,几位不让我称呼您们为‘前辈’,而跟我‘称兄道弟’!我居然也这么做了,真是惭愧!”
“哎~~~~!小兄弟您这话就见外了!要说起来,我们五个还要多谢您呢!!您再这么说,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不把我们当兄弟!!”
“既然如此,那我就僭越了!对了,那件事怎么样了?”
“小兄弟您放心!我们已经把‘三绝魔圣’已死的消息发出去了!而且按您的吩咐:只传死讯,不说死因——没人知道‘三绝魔圣’究竟是怎么死的!不过……在您要出山之际,此时放出这个消息,对您没有影响吗?”
“这件事影响太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草草了事!不管任何人何时出山,都难免被人怀疑与此事有关。但是,也可以反过来全盘否定!所以,我不如这样大大方方的此时出山。如果刻意制造假象,也许反而弄巧成拙!再说,我也未必刚出山就被人注意,我毕竟不是出来闯荡江湖的!”
“不错!只要您小心谨慎,应该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可是,并不是只要‘小心谨慎’,就可以‘高枕无忧’。许多事都是无法预料的,我只是尽力而为!”
“小兄弟您不必担心!等我们把此地的事圆满完成之后,我们就会全体出山来找你!说实话,在此‘做生意’的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您又何必非要出钱?还一次留下这么多!这些钱简直在这里‘做生意’做一百年都够了!”
“这些钱都是得自‘三绝魔圣’等人的,应该出!而且,各位也不要太着急出山,我倒觉得:大家把各自的心态调整好,才是各位重出江湖前最重要的事!”
“是啊!不仅要让大家都对‘三绝魔圣’的真正死因保密,还要对此地的事情保密。而且,还要让那些年轻人不要为‘三绝魔圣’等人的死胡思乱想,太感情用事!这些事没办妥之前,我们也确实不能离开这里!”
“咦!?您们是不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您们难道忘了吗?!您们跟‘三绝魔圣’等人激战之时,曾提到过‘那个名字’!!”
“‘那个名字’?……遭了!!众位兄弟!我们险些把最要命的事情给忘了!!”
“…………”
…………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乾坤五老”终于跟这个孩子洒泪而别!!
但是,当这个孩子的身影消失以后,“乾坤五老”除了离别的惆怅外,还有新的问题使他们心情沉重!
“乾坤五老”的老大:“我们当日自忖必死无疑,为了激‘三绝魔圣’先出手而‘兵行险招’——用了‘那个名字’!可是想不到,我们要不是有小兄弟提醒,竟然忘了这件事!!”
“乾坤五老”的老二:“现在大家都在想、在做别的事,可能还没什么。但等一切都打理得差不多了,也许就有人会问起‘骷髅鬼帝’这个名字的由来了!”
“乾坤五老”的老三:“是啊!这才是最大、最要命的事情!虽然江湖上已经几十年没人提这个名字了,但若有人说出来,必经掀起轩然大波!引来杀身之祸!!”
“乾坤五老”的老四:“另外,小兄弟最后说的那个儿歌是什么意思呢?”
“乾坤五老”的老五:“不管是什么意思,总之,短时间内大家绝对不要离开此地、再入江湖!而且,要让大家提高警惕,严加戒备!”
“乾坤五老”互相商量好以后,刚要往回走,忽然发现路边有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
五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便一起走过去,围住这棵大树。在同一时间,五人同时伸出左掌在这棵大树上一按!一抓!
一按之下,手掌接触的地方及周围的树皮纷纷剥落!一抓之后,五人同时从树干上抓出一块巴掌大的长方木片!并合双掌把这块木片压住!
在那个年代,想研究“长生不老”之术的人,往往为了实现目标,而尽量去博闻强记,以期待能从某个方面有所突破!而古时“相学”也是一门神秘深奥的大学问,自然也在研究的范围之内!
“乾坤五老”一边双掌不动的把这块木片压住,一边慢慢的走到离这棵树较远的地方。五人围成一圈,突然同时伸出托着木片的左手!这时,只见五块木片上都已经被“刻”了字!而且是四个相同的字!!
“狂龙入命”!!!!
在“乾坤五老”互相看清楚其他人的木片上“刻”的字后,每个人便同时再一次合双掌把这块木片压住!这次压的时间很短,当“乾坤五老”再一次同时移开右手时,木片上“刻”的字已经不见了,看上去好像跟刚被从树上“抓”下来的一样!
但是,随着一阵微风拂过,“乾坤五老”手上的“木片”便都化成了“飞尘”!!
“乾坤五老”的老大:“不仅世上没几个人知道我们钻研‘长生之术’,而且谁也不会想到我们对‘相学’有如此深的研究!但是,我们却因此发现了这个罕见的‘奇相’!不过,我们不会因此遭天谴吧?!”
“乾坤五老”的老二:“哈哈……!大哥您真会说笑!我们就是怕小兄弟有此‘命相’的事被人知道,而用‘腹语传音’沟通此事又可能会招来灾祸,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互相确认!您放心吧!只是出现‘这几个字’,是不会触犯禁忌的!而且,现在可以知道:我们兄弟的结论又一次一致了!!”
“乾坤五老”的老三:“现在我更相信‘三绝魔圣’死在他手里绝非偶然,那三个老家伙好惹不惹偏惹他!?他们的命还没‘硬’到能受这么大的‘福分’,跟他好好相处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作恶多端的下场!!”
“乾坤五老”的老四:“正因为小兄弟他有这种‘相格’,我们才放心的让他出山,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但是,我总觉得他这次踏足世间,将会大起大落!甚至有大难降临!!”
“乾坤五老”的老五:“不错!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他一定能化解所有灾难!闯过一切难关!只要他能度过这次大难,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我们应该相信他!!”
“乾坤五老”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了,心里踏实了不少,便一同转身往回走。“乾坤五老”在肩并肩往回走时,还不时的聊天说笑。
“你们说说看,会不会是小兄弟他自己也知道了自己是这么个‘命相’,所以才说:‘我不会有事的,若有需要,我就回来找大家帮忙!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那外面必将尸横遍野!天下大乱!!否则的话,那我一定没事,诸位不要太担心’!”
“这谁能知道!?我们还是想想何时才能把一切都办妥,可以顺利出山去找他吧!”
“仔细算起来:‘三绝魔圣’来到此地之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但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就变成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现在已经可以出山去闯荡天下了!!”
“话虽不错,但如果仔细想想就应该知道: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
就在五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并肩往回走时,突然发生了一件事!“乾坤五老”是一起迈步往回走的,在五个人都走到第五步时,刚才他们“抓”取木片的那棵大树忽然从树干到树梢整个分崩离析!如同“土崩瓦解”!而“乾坤五老”却好像早就知道会如此一样,继续一边聊天,一边往回走!甚至没有停下来回头看一眼!
如果有人当时能拿尺子量一下的话,就会发现:“乾坤五老”“抓”取的木片的大小、尺寸、厚度都相同!用内力“刻”的四个字也基本没有差异,就好像是复制的一样!而“乾坤五老”是在“抓”取木片的同时就对那棵大树“作了手脚”!如此一来,就再也没人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了!
这些除了说明“乾坤五老”心思缜密、考虑周全和心意相通、配合默契之外,也表现出“乾坤五老”的可怕实力!若非内外兼修、刚柔相济,功力已至化境,决做不到这些事!
同时也间接证明了能与他们相匹敌的“三绝魔圣”的真正实力也必然是“骇人听闻”!
但是,虽然出于不同的原因,他们却为何都对“骷髅鬼帝”这个名字及其敬畏?!重视??!!但却几十年没有人再提这个名字呢??!!
而既然“三绝魔圣”如此强悍,又为何对仇人无可奈何?不仅几十年都无法报仇,最终反而被世人称为“丧心病狂”,甚至成为“天下公敌”??!!
在后文书中,咱们自有交待!!
…………
“乾坤五老”和“左老先生”的传人们都算是这世上少有的精明厉害的人物了!但是,他们都上了这个孩子的一个“大当”!!
有人可能要问了:上了什么“大当”!?
这确实让人意想不到:这孩子在“赌咒发誓”的时候不老实!!
这孩子从跟“乾坤五老”等人学功夫到想要出山,从“压榨”那位酒馆里的中年大叔到跟“左老先生”的传人们的高层核心人物“做交易”时,都曾经大肆指天划地的“赌咒发誓”!
当时的很多人都非常重视“起誓”这种事!有时,即使是根本不信的人,也要跟别人一起发个誓才能得到信任!
“起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要说明如果违反誓言会有什么“后果”、“惩罚”!而这些一般都是“身败名裂”、“疾病缠身”、“伤重不治”、“不得好死”、“天诛地灭”、“死无全尸”、“车轧马踩”、“刀砍斧剁”、“水淹火烧”、“全家死光”、“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入十八层地狱”……之类的!
而当这孩子“发誓”的时候,自然也不例外!但如果你听过他所有的“誓言”,就会发现一个问题:他“发誓”时,别的方面都很正规,没什么问题!但当提到违反誓言的“后果”和“惩罚”时,全都是“五雷轰顶”、“雷劈电打”等!虽然这也算是“重誓”、“毒誓”了,但他每次说的都是跟“雷”有关的!
虽然有人觉得奇怪:好像这孩子在“发誓”前想好了一样,每次都如此,难道他的“誓言”有问题?!
但是,经过反复揣摩和推敲,这孩子的“誓言”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他也从来不拿“全家死光”这种“誓言”来蒙人!所以人们就认为:也许是他年纪太小,只知道跟“雷”有关的“誓言”!而且他“起誓”的时候也不像不信会有“报应”的样子!便不再追究了!
而事实上,这孩子他偏偏就是“没安好心”!虽然他确实相信“誓言”可能有一天会应验,但他却有恃无恐!!因为他早就算计好了!!!!
这是为何呢?!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而这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谁也不知道“三绝魔圣”一共给这孩子传了多少内力和生命精华!
谁也不知道这些功力和生命精华对这孩子有多大的好处!
连这孩子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真正知道的人只有“三绝魔圣”——因为不管是开始时的“小打小闹”,还是最终的“倾囊相赠”,都是“三绝魔圣”“一手包办”的!尤其是最后的那一次,所有的功力和生命精华都是通过“三绝魔圣”的身体传给这孩子的!所以,只有“三绝魔圣”才知道!!
但是,“三绝魔圣”已经死了!还能算数吗?
不过,如果“三绝魔圣”没在最后一刻传给这孩子那么多的功力和生命精华,或是“乾坤五老”知道这件事,而把这件事考虑到的话,那“长生计划”是否会成功——那就真的是谁也不知道了!!!!
…………
在远离那个“世外桃源”的一个山坡上,一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背着一个大包袱,眺望着山坡下不远处的一座城市。
这时,附近的飞鸟都远离这个山坡!附近的草丛里,也不再传出虫鸣!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气势,令这里变成了一个众多生灵都畏惧不已的“禁地”!!
此时此刻,这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也不眨一下,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好像在眺望那座城市,又好像在看更远的远方,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他好像刚刚来到这里,但又好像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站在这里!没人能确定他的动向!
过了很久,他终于动了!
他动的是嘴!
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又像是在说给身边的一个除他以外谁也看不见的人听:“这次!我想要的,我一定要得到!!”
然后,他就不见了!没有任何征兆的就不见了!就好像山坡上从来没有过他这个人一样!!
而在下山的路上,却好像有一阵微风拂过——既轻柔舒缓的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但又很快的吹过消失!
在进城的路上,这孩子站在一个附近无人的地方,又开始用那种自言自语的方式说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要给我自己——说书人醒木落下——起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