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的总捕头:“是啊!若没有深厚的内力和高强的武功,恐怕就算比自己弱的对手也伤不了,更别说在正面一击毙敌了!”
“刀快如风”继续说道:“我们大人特意提到过:这些凶手一定经过严格的杀人训练!若非如此,又怎能以这种狠辣的方式痛下杀手,而又从未有一次失手?!我们大人甚至认为:这些人对人体构造的了解可与娴熟的名医相比!被杀的人中不乏有相当实力的强者,而其他人也大部分都是刀头舔血的江湖中人,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勇之辈,他们在被杀时总不会全都没反应过来吧?而且喉部为人身要害,就算思想上不知其险,但本能的反应总不会失灵吧?而各种刀都有不同,并不是都很适合以那种方式让刀尖划过咽喉!除非,凶手不仅是高手,更对人体了如指掌,连对手闪躲、逃避、格挡、反击都已胸有成竹,可以很轻易的让自己手中的刀准确无误地划过对方的脖子!!”
一个好的外科医生,对人体的重要器官、肌肉、血管、神经、骨骼等都了如指掌!这样的人若是想要拿刀砍人是很可怕的!虽然某影视作品中“一个好的外科医生比一大群职业杀手还厉害”有些言过其实,但一个持刀的外科医生确实比普通的地痞流氓、悍匪恶霸要可怕的多!!奉劝各位:除非您武功盖世,否则千万别想用“冷兵器”跟一个外科医生战斗!!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说到此处,本县的总捕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据我所知,上个月好像某个地方有个重伤的活口没死!那个人好像是个大帮会的帮主。但由于并不是发生在我的管辖区内,又被很快封锁消息,所以我知道得并不多!”
“剑过无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不是凶手失手,而是凶手故意让他多活三天!但当时那个活口被另一个大帮会保护起来了,而当地的官府竟然为了自己安全而默许了这件事!另一个大帮会的帮主派了新立的少帮主和帮中的重要人员去请一位当世名医为那个活口治伤,也正因为如此,才让这些去请医生的人逃过一劫——他们请来名医后立刻往回赶,但在回程的路上就听说自己的帮主、帮中的一些重要人物和那个活口已经被杀了!而那个活口被杀的两个时辰前我们才得到消息,相距太远,根本赶不上!!”
“刀快如风”:“哼!!现在是没时间,等我们腾出手来,一定要查办当地所有的失职官员!!”
两位本地的前辈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剑过无声”又提起一件事:“鉴于凶手的行动屡次得手,我们一致认为:凶手对被害者的各种情况如此了解,一定是有知情人向凶手提供情报!”
本地省城的总捕头立刻表态:“我也赞同这一看法!如此说来,我们还是要对自己辖区内的人员和近来发生的事件多做调查!!”
本县的总捕头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刚才提到的那个‘逃过一劫’的事没问题吗?会不会是那个新立的少帮主想早点‘上位’,所以勾结外人杀掉现任帮主及其亲信?”
本地省城的总捕头反驳道:“不可能!虽然这是发生在别处的事,但我知道的比你多一些。虽然表面上看,那个新立的少帮主很可疑:动机、条件、舆论等都很充分。但事实上,被派出去请医生的事是由那位帮主临时决定的,而随行的人员也全部是由那位帮主亲自指定的,不可能是别人设计好的圈套。另外,新立少帮主并声称自己将要退隐的事虽然仓促,但却是当着所有当地大小帮会的首脑宣布的!而且还请了一位在当地颇有威望的名医做见证——你也知道,这些江湖中人终日嗜血搏杀,连自己的命都不太在乎,就算明知对手强过自己、难逃一死,也难令他们低头!因此更很少有看在眼里的人!但对于能‘治病救人’、‘起死回生’的名医还是相当尊敬!虽然有些矛盾,但亦是人之常情。所以,那个帮主要传位、退隐的决定应该是可信的,那个少帮主自然也没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勾结外人来插手此事!!”
本县的总捕头:“师父您说得太对了!!这些武林中人确实大多目中无人,但唯独对于那些当世名医、杏林奇葩尊崇有加!!”
本地省城的总捕头接着道:“诸位,你们应该也认为这是一个有预谋、有组织、有目的的严重事件吧?!能够做到这些的,绝非一人之力可为,必然是一个严密、隐蔽、消息灵通、有强大实力的可怕组织!而有这种实力和规模的……会不会是当今天下第一大黑道帮会在扩充地盘呢?!”
本县的总捕头:“对!对!!这个可能性很大!!谁还能比‘他们’更有嫌疑?!也只有‘他们’敢同时对官府中的人下杀手!!”
两个年轻人闻听此言不禁一愣,但在互相看了一眼后,又各自叹了一口气。
“剑过无声”:“二位前辈,您们可知道凶手故意欠下高利贷,然后上门寻衅并大开杀戒的事?”
本地省城的总捕头:“对!由于那个活口的关系,我们也有针对性的重新调查了我管辖区域内发生血案的地方,发现也有类似的事件发生过。”
“剑过无声”:“既然如此,那就清楚了。不管是什么‘少帮主’,还是当今的天下第一大黑道帮会,这些都是江湖上的帮会组织。而‘忠义’大人说过:不可能是江湖上的帮会组织所为!!”
两位本地的“六扇门”前辈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立刻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
本地省城的总捕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唉!看来我真是老了!!”
本县的总捕头却提起了别的事情:“我听说,为那个活口请的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名医——这件事我知道的比较少,所以现在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听说他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医德也好!而且,虽然他的师弟也去请他,但若不是为了能尽早破案,他也不会答应。而我听说这位名医此次到来的目的,就是想助‘忠义神捕’大人一臂之力!不知这消息是否准确?”
本地省城的总捕头:“那是当然!岂不闻‘忠臣义士人人敬’!!‘忠义神捕’大人曾先后受两位皇帝的敕封——先皇在世时就曾受封‘忠义’二字,并赏赐一面‘忠义’金牌!当今皇上登基后,也为此事又对其嘉奖封赏一番!虽说也是因为当今皇上对先皇的尊敬,但这也不是朝中人人都能享有的殊荣!‘忠义神捕’大人日后必为我等‘六扇门’中当差的同僚增光添彩!!”
两个年轻人虽然知道在前辈面前不应太骄傲放肆,但听到这二位本地的“六扇门”前辈不住地称赞“忠义神捕”,也不禁兴高采烈的与二位前辈攀谈起来。今日的谈话也就在这种热烈而又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
………………
这两个年轻人当晚被安排住在县衙后面的一个小跨院里。
等到众人各自离去之后,这两个年轻人把门关上,哥儿俩又开始新一轮密谈。两人既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两家也是世交,所以二人以兄弟相称。“刀快如风”比“剑过无声”大几个月,武功也要高一些;但“剑过无声”比“刀快如风”要聪明细心的多。
“刀快如风”先说道:“兄弟!看来咱们这一路算是没什么收获,只好希望其他兄弟能有所得。”
“剑过无声”表示同意:“不错!虽然这二位前辈事先并不知道凶手平时并不携带任何兵器的事,但既然他们说‘没有可疑的陌生人,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那就可以相信。毕竟他们都是现今‘六扇门’中值得尊敬和信任的前辈,跟他们的那些顶头上司不一样!”
“刀快如风”:“唉!摊上这些官员做上司,也真够倒霉的了!如果朝廷真的发生危急事件,真不知这些地方官会干出什么来!就算是平时无事时,也不太象话!这些‘六扇门’中的前辈至今仍能够拒贿不染、保持晚节,也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剑过无声”:“哥!各处的地方官员和封疆大吏也有好样的,不可一概而论!而且你的言辞可要小心,别让人抓住把柄!”
“刀快如风”:“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只是……,不光是官府,连各地的大小帮会组织及其耳目也没有任何线索,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些各地的大小帮会组织就如同把自己的根深深扎在当地一样:也许每天发生多少国家大事他们不知道,但每天他们的‘地面儿’上来了多少人?走了多少人?经过多少人?有多少生面孔出现?他们应该是一清二楚!而且本地每天发生多少事?会发生什么事?他们不仅很清楚,更会是最先知道的!!但现在连续发生那么多血案,凶手不仅跨地区的大范围杀人越货,甚至威胁到他们自己的生存,并且直到现在还在不停的作案,可他们不仅没有凶手的一点线索,甚至连失窃的大批财物也找不到!实在是太奇怪了!”
“剑过无声”:“是啊!连这些‘地头蛇’都被难住了!看来这次的对手非同小可!!现在外面还在传说‘有些人不真心卖力的去追查凶手是为了等赏金再一次提高’?!哼!他们不知那些人找得多辛苦,多希望能早一点查出凶手!可现在谁都无法确定凶手的底细!别说找不到可疑的人物,就连赃物都没有一点线索,这次他们可算是‘栽’到家了!!”
“刀快如风”:“既然我们这里没有线索,那‘大哥’和其他几路兄弟应该有所收获吧?‘大哥’命我们分别查访凶手所有可能经过的路线,除非凶手能飞天遁地,否则一定会有破绽!!”
“剑过无声”:“但愿如此!不过也难说,毕竟这次的对手不同于以往。如果其他几路也没线索的话,那就麻烦了。‘大哥’不是说过吗:越是让你无迹可循的对手就越可怕,因为对方不仅精明厉害,更可能对你也是了如指掌!现在我就觉得,这次的对手不仅对江湖帮会了如指掌,而且好像对我们‘六扇门’中的一切也非常熟悉!!”
这两个年轻人在官阶、权限、威望、功绩和各种实力方面跟“忠义神捕”相差甚远,又是其下属;而且在刚入行的时候,“忠义神捕”就已经很有名了,还一直提携照顾他们。所以,他们对“忠义神捕”都是发自内心的衷心敬佩!在年龄上,“忠义神捕”大他们好几岁。而他们的父亲和“忠义神捕”的父亲都是在一起查案、缉捕的同僚挚友,所以,他们二人和其他一些“六扇门”中的后起之秀都在心中和背地里把“忠义神捕”当成兄长!!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刀快如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向“剑过无声”询问。
“兄弟!当初‘大哥’说:那个‘本利倒置’的事件就可以证明不可能是江湖上的帮会组织所为!!可我到现在还没想通。而那两位前辈一听你说起,很快就想通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哥哥呀!您怎么还不明白!!凶手这么做,虽然表面上是借题发挥、寻衅杀人。但却触犯了大忌!!这种计算利息的方法,不仅坏了赌场的规矩!也坏了江湖上的规矩!更坏了天下的规矩!!!!天下间哪有欠钱的人逼债主还利息的道理?!赌场借给客人钱,再收回本金和相应的利息,也是赌场的重要收入之一!赌场中玩的就是钱!!若是出现这种‘本利倒置’的事件,那以后不光赌场经营不下去,更没人敢再开赌了——这么做等于砸了天下间所有靠‘赌’吃饭的人的饭碗!!”
“不错!开赌场虽然利润丰厚,但风险和麻烦也不小。但即使有人来寻衅滋事,也从没有人用过这种方法。故意在赌场中借钱不还、拖欠,以此挑起纠纷、火并来争夺赌场和地盘的事我倒是见过不少——毕竟‘借出去的钱能否收回来’也是检验赌场实力的项目之一。”
“对呀!这次凶手挑衅的方式和他们杀人的手法一样——前所未有,诡异奇特!!当今的天下第一大黑道帮会虽然势力庞大、骄横跋扈,但也总是江湖上的帮会组织。虽然他们的大多数实力都隐藏了起来,但毕竟在全国有很多公开的生意,赌场也是其中重要的一项。即使他们想扩充势力、争抢地盘,但其目的何在?争抢地盘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控制当地的各种生意买卖,以便更多的攫取财富!而如果以这种方法下手,那他们自己的赌场及其配套的生意也会无法正常经营下去!!”
“哈哈哈……!欠债的都反过来逼债,是有点不合适!这么看来,还是承认自己理亏,直接说自己没钱而赖账的人比较‘正直’!江湖上那些想惩治恶人的正派中人也决不会用这种方式挑起事端,更不会下手那么狠!那么绝!!所以,可以证明不是江湖上的帮会组织所为!!”
“对!所以‘大哥’已经认定:这些人虽然聚集在一起,但绝不是普通的帮会组织!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特殊的目的和原因,甚至是一个庞大的阴谋!”
“刀快如风”想通了之后,多少感觉轻松了一点,便顺着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说实话,这当今的天下第一大黑道帮会不仅势力庞大、实力难测,而其下属的各分舵、堂口还偏偏在这一连串的血案之中未受到任何伤害,难免不受人怀疑。”
“是啊!但谁让他们的势力遍及全国,甚至远达域外!不管哪里出事,附近都会有他们的地盘,活该他们背黑锅!但这也难怪,那些凶手既然有特殊的目的,自然不会去招惹他们。在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去树此强敌!!不过……,哼!早晚有一天要收拾这第一大黑道帮会!!”
“对了!听说这天下第一大黑道帮会近来到了收钱的日子了,每年他们各地的分舵和堂口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把要上交的金银送去。只不过,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每年都不一样,而且帮会总部每年派出接收的人也不一样。可以他们现在的声威和实力,又何必如此谨慎?我们是没证据抓人!难道江湖上还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不成?!”
“看来这‘天下第一’决非偶然,自有原因!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意外发生,还是如此小心谨慎,真是厉害!!而且我听说这次他们派出二百多名忠诚勇悍的精锐帮众,而此次领头带队的是‘六大狂人’!!”
“‘六大狂人’?!他们可是在江湖上以悍不畏死著称的一流高手!!这六个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有足够统帅一个帮会的实力和才能!而且这‘六大狂人’在他们帮会内部的地位也很高,深得帮中首脑的信任和器重,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这六个人!!这次居然会派出他们,看来这一连串的血案也令这天下第一大黑道帮会感到危机了!!”
“剑过无声”叹了一口气:“唉!这些人的事我现在没兴趣,我倒是担心这个案子若没有进一步的进展,‘大哥’他下一步会怎么做?!难道真的要向‘六扇门’总部求援?!”
在当时的“六扇门”总部中当差的人都知道:分派任务后,如果觉得自己能力不够,无法破案,可以向总部求援。但是,“六扇门”总部中都是天下捕快中的精英,若是向总部求援,无异于承认自己无能!自然会名声受损,颜面无存!!但“忠义神捕”这次却打算如果案件近期没有突破,就要向“六扇门”总部求援,请求再加派高手助阵!!
“刀快如风”急躁地说道:“‘大哥’也太抬举这次的对手了!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合力,还怕抓不到凶手?!”
“剑过无声”无奈的说道:“‘大哥’之所以做这个决定,除了感到这次的对手太厉害、担心我们之外,是怕这些凶手会‘干一票就洗手’——这些人几乎已成‘众矢之的’,也许他们一开始就打算疯狂的大干一场后就分赃,然后便永远的隐藏起来!!”
“刀快如风”:“那我们也可以继续追查呀!!”
“剑过无声”:“你的心情我理解!可‘大哥’他是出于一种负责的态度下的决心——他不想让这些强悍、狡诈的凶手能长时间的隐藏起来,这样不仅破不了案,更等于是为国家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刀快如风”:“哼!别说我们‘六扇门’内部,就算是朝廷的其他官员接到了棘手的任务,明明能力不够、又可以请上司派其他人帮忙,但就是为了‘面子好看’而硬撑到底,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剑过无声”:“所以‘大哥’跟他们不一样!那些人虽然自己风光了,但造成的祸患和损失却要朝廷和百姓来‘背’!!若是临危受命,无后援无退路,‘大哥’他也会全力以赴的奋战到底!但现在‘大哥’以大局为重,是不负‘忠义’二字!!我们也只能在还有时间的时候,尽全力帮他了!!”
“刀快如风”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并不断的提出假设:“谁?!是谁?!凶手究竟是谁?!这些人对许多事情都知道得很清楚,那就不是新手,以前犯下重案的江洋大盗谁最有嫌疑?!是‘催命五鬼’?!是‘移山三妖’?!还是‘黑白恶盗’?!”
“剑过无声”摇了摇头:“都不是!‘催命五鬼’要钱不要脸!‘移山三妖’图财不害命!‘黑白恶盗’不惹官家事!”
“催命五鬼”共有五人,他们个个嗜钱如命。但是,如果你抓住这一点,就可以不怕他们。
“催命五鬼”有一次拦路作案时,事主在危急关头表示:“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带的这些货物和金银全都算是送给你们,我绝不报官!而且我回家之后,会再准备一笔钱答谢诸位的大恩!!”
只要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同意。但“催命五鬼”却觉得“这是个好买卖,机会难得”!不仅没杀人,还一路护送那位身为一方富商的事主回家!而那位事主也真守信用:不仅没有告发“催命五鬼”,还真的给了他们一笔钱!
对于那位事主来说,虽然损失不小,但不仅保住了性命,而且若今后再遇险时,凭此“信用”保住性命的机会颇大!所以,这位事主算是一位聪明人。
而“催命五鬼”本身就是江洋大盗,而且已经夺得财物,多报一次官和少报一次官的区别不大,却觉得“不算我们抢的,算他送的”是个大便宜!更“勇敢”的陪事主回家,一路上还对事主殷勤照顾,并等着“领赏”!虽然是凭着艺高人胆大,而且最后也得偿所愿,但这“催命五鬼”算是“病得不轻”!!
还有一次,“催命五鬼”在街上走着的时候,碰上一个醉鬼。醉鬼对他们说:“谁给我磕三个头,我就给他一块银子!”结果,“催命五鬼”都抢着“挣”这笔钱,直到磕的这个醉鬼身上一文不名之后才肯罢休!事后,“催命五鬼”还以此类事太少为憾!!
所以,江湖上都传言:“催命五鬼”不仅嗜钱如命,而且要钱不要脸!!
后来,“催命五鬼”从江湖中无故失踪了。有人说他们被一个“大主顾”花重金雇走了。但真实情况如何,就无法确定了。
“移山三妖”共有三人,曾大肆四出抢掠。他们武功极高,但却很少杀人。只要对方不反抗,他们绝不为难。
正因为如此,他们曾创下“连续作案三十六次,所劫金银堆积如山,但却未杀一人”的惊人纪录!!当然,金银这种东西堆得一人多高就可以称为“山”,堆得两层楼高也可以称为“山”。具体是多少,可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个纪录,他们才被称为“移山三妖”!!
不久,“移山三妖”的真实身份被揭穿,遭到官府的缉捕和江湖中人的追杀。但最终谁也没找到他们,传说他们被一些特殊的神秘人物所选中并带走,从此便绝迹江湖。
“黑白恶盗”是兄弟二人。他们之所以被称为“黑白恶盗”,并不是因为他们一个长得特别黑,另一个长得特别白;而是因为他们一个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另一个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黑白恶盗”兄弟二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曾经做下多宗令人发指的惨案!
但他们有一个特点:绝对不去招惹官府的人!虽然这兄弟二人也嗜财如命,但不管你是大官,还是小吏,或是公差;也不管你是贫是富,是强是弱,只要是官府的人,他们都唯恐避之不及!!
多年以前,“黑白恶盗”在连续做了几件大案之后,便销声匿迹了。人们普遍认为:他们捞足了钱后,从此退隐江湖,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去了。
虽然至今也没有“黑白恶盗”的踪迹,但这兄弟二人肯定不会与现在这些连朝廷命官都不放过的连续血案有关。
“刀快如风”和“剑过无声”想了好久也没有进展。看看天色已晚,二人只好各自运功调息:既是休息,也是在练功。
说实话,他们这些“六扇门”中的后起之秀也不容易:不仅办案时经常要风餐露宿,连有片瓦遮头都难;而且从小到大练功也很刻苦,否则如何能在这么年轻便脱颖而出!?如何能在这世道上安身立命、缉贼捕盗——这也说明过去的办案条件很艰苦!!
………………
就在二人各自运功调息至四更天的时候,“刀快如风”和“剑过无声”突然同时猛地睁开眼睛——他们感到有人在迅速接近!
忽然,只听得外面“噔噔噔噔噔…………”,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的决不是一个人!“哐哐哐哐哐…………”,接着是一阵慌乱而连续的砸门声!!
“二位上差!!二位上差!!快醒醒,出事了!!”
“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快开门!!”
一听便知,门外的来者是两位本地的“六扇门”前辈。开门之后,两人立刻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如临大敌!
“刀快如风”问道:“二位前辈这是怎么了?”
本县的总捕头:“可了不得了!!刚刚得到消息:当今的天下第一大黑道帮会今年从各地的分舵和堂口收上来的钱被人劫了!!”
“剑过无声”大吃一惊:“什么?!那些接收和押运的人呢?!”
本地省城的总捕头:“全死了!!一夜之间,这第一大黑道帮会派出的二百多名忠诚勇悍的精锐帮众和此次领头带队的‘六大狂人’全都被人——说书人醒木落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