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更近!阴风扑面,颜如玉呆若木鸡,心头却灵醒得很。他半眯着眼,看见一张蓝幽幽的面孔直欺过来。镇定,必须镇定!颜如玉屏住呼吸,全身真力贯注右手食指指尖,将手藏于腰间,暗暗发力。等那女妖欺身近前,颜如玉突然出手,发出一招“蜻蜓点水”,用一阳指轻点女妖小腹的鸠尾穴。
女妖突地定身不动,却厉声喝道:“臭小子,竟敢暗算于我。”颜如玉以为还没制住她,管她三七二十一,在女妖胸前、小腹诸多穴位一顿乱点,直点得女妖浑身酥麻。真的不动了,女妖真不动了,只怒气满面地瞪住颜如玉。“你不是妖么?还能被封住穴道?”颜如玉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跳到一边戏谑道。
女妖不答话。颜如玉在那说道:“别装模作样蒙我。我又不是法师,怎能制得住你这美丽小妖精。”一边说,颜如玉有点精灵古怪地上前,在她身上东戳西摸。那女妖定定地站着,的确不能丝毫动弹。只是被颜如玉戳摸得,她似乎被调戏,受了委屈,蓝色面庞上竟悄然滑出两行清泪。月光一照,格外晶莹。“哎呀!美丽女妖,你还会哭啊!”颜如玉凑近细细打量女妖面庞。女子除了面色幽兰,呈现出些许诡异神采,其五官精致秀丽,倒真是个小美人。
“我看你不是妖,倒是个美人。干嘛非要把脸涂成蓝色,装神弄鬼吓人呢?”颜如玉摇头道。“我本就不是妖,世人都把我看作妖而已。”女子眼眶中的泪水更为汹涌地溢出。见她那副模样,颜如玉动了恻隐之心,道:“好啦!我替你解开穴道,但你得答应,不许报复欺侮我。我就在这借宿一晚,明早就启程走。美女,你别为难我。”
“好!”女子应得很爽快。颜如玉心里想着刚才一招便制服她,料她也没多大本事,遂放下心来,用一阳指的指法“簌簌”两下就解开女子的穴道。“找死!竟敢调戏本姑娘。”女子身形刚一能动,她的双掌齐齐朝颜如玉拍过来。
“美女,你怎能这样?不是说好了,你不能报复吗?”说着,颜如玉赶紧巧移步法,身形灵动周转。“我一个姑娘家,竟被你随意戳摸。被你污了清白,岂能说算就算。”女子轻功绝佳,无论颜如玉怎么闪躲,总和她撞个正着。颜如玉暗用一阳指,早已不像开头那般好使,好几次都点了虚空。
“哼!臭小子,如果开始不是被偷袭,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对付我。做梦去吧!”话音一落,颜如玉的脸上便挨了两记清脆耳光。“美女,你手法蛮快。我被你扇得都回不过神来,是不是以前抽打夫君练就的好功夫。”颜如玉丝毫不恼,反而在那调侃。
“继续耍贫嘴!”颜如玉脸上又挨了一耳光。这记耳光颇重,扇得颜如玉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刚想捂着脸骂人,脚下又被什么东西横扫,一个趔趄扑跌在地。他还没起身,又被那女子一脚飞踢,整个身子如沉麻袋样,立刻飞掷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颜如玉疼得呲牙咧嘴,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碎开来。
颜如玉的身子刚一落地,女子飞步跟上,一脚踏在颜如玉的胸口上。“受死吧!小子。”女子狠狠说道。“等…等一下!”颜如玉求饶似地举起双手。“快说!”女子喝道。“美女,咱俩无怨无仇,你要杀我,就找个杀我的理由。不然我死不瞑目。”颜如玉道。
“你刚才轻薄于我。凭这一条,杀你十次都足够了。”
“哪有轻薄你?冤枉啊。”颜如玉哭丧着脸道:“我是练一阳指的新手,吃不准穴位,所以才东戳西摸的。再说了,如果你觉得吃了亏,你也可以在我身上东戳西摸,我绝对打不还手,让你戳摸个够。”
“废话真多!”女子的脚上使劲,重重地踏得颜如玉胸口非常憋气难受。“还有啊!……”颜如玉一张脸憋得发紫道:“美女,开始你都被我制服了,我都又替你解穴。也算是放你一马,这次你也放我一马。咱俩就算扯平,谁也不欠谁的人情。”
“好!”女子很有把握,一脚踢开颜如玉道:“那我再抓住你,可就不再欠你人情了。”
“哈哈…可你再也不敢来抓我。”颜如玉笑道,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