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片大片的落下来,我眯起眼,抬头仰望那湛蓝湛蓝的天,有一种错觉:时光会因为我的格外地珍惜这一切而永远停留的。
我们要那么几秒,都不说话,只是边吃边望着其余的人。我只是想将他们的声音和容貌深深镌刻,我怕有一天我突然就那么忘记了,如果真的会突然间忘记,那我会非常非常难过的。记忆的残缺,是那么那么的痛苦,我已经身处其中,又何苦再越来越深呢?
我总是会梦见一个人,他总是狰狞地笑着,在他面前,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他拽着我的胳膊,我深恶痛绝,却还是不得不跟他走。那样的苦痛,纠缠着我,梦靥的疼痛,一直延伸到现实,在很多的时候,我总是急躁不安的,只是我尽力去掩饰着,那样,也许看上去就和常人我无异吧?
“静静!静静!”我听到苏若叫我的声音,回过神。
“哦――”我赶紧拿出响个不停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喂?”
全场一片寂静,我看到他们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耐心地等待电话结束。匆匆几句,然后挂断。
“什么事情啊?看你的脸色那么凝重。。。。。”齐禾问我,一边往自己的嘴里送了蛋糕,我没有做声,望向凌玉洁,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担心。
“是领奖吗?”谭妙林不慢不紧地说道。众人看我不语的样子,都明白谭妙林说对了,“要不去吧?这次应该是高中的最后一次了,会很重要的!”
“不想去,现在的时光是多么难得啊!”我故作轻松,心里却还是涌上淡淡的忧思,我也明白这次非比寻常,比以前的都重要,可是我是真的不想现场撤离啊。不就是上次评优秀的领奖吗?对于高考和以后的档案都会很有好处,可是。。。。。。。
“去吧!”他们都来劝我,我本来就不坚定的心一时间更加摇来晃去,不知如何是好。
“去吧!”齐禾再次说。他们也都望着我。
“那,我去了,你们好好玩!”我有些舍不得。
“丫头,你吃蛋糕吃傻了啊,你去领奖,我们也要回去现场的啊!”咪咪和倪雪容笑笑,真把我当成呆瓜了。
“这次和以前的不一样,因为与档案挂钩了,现场只有领导,没有。。。。。。。”我支支吾吾,没有继续说,怕伤害了他们,现场的比我优秀的没有被平上,而我却,这让我。。。。
“这感情好啊,静静你去了还有多的时间就再回来,我们就到这里等你吧!”苏若说,她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点头,跟大伙商量,要凌玉洁送我回去,齐禾是现场的主角,是不能离开的,谭妙林和苏,也不可能,而咪咪和倪雪容,也不可能,就只有叫凌玉洁送我,而刚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送我上岸,顺便送我返校,也是很正常的。
岸边,我回过头,挥挥手,然后留下我最美的笑容,离开,往西行。一路上,我们说的话不多,我一直在想他在船上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也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小心点啊,路上的车这么多,还骑这么快!”一个甜美的女声传入我的双耳,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女孩子坐单车后,一脸幸福地搂着男孩子的腰,那样的情景,让我驻足。他们风一样的驶过我的面前的,这样的情景让我有些羡慕。我想起,在学校,其实我也乘过好多男孩子的单车,而我听说他们的单车,女孩子就只有我是荣幸的一个。当然,也只是道听途说。
这个时候,很不巧,被凌玉洁的电话的铃声给吵回神,我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到他接电话的他。
“你先等我一会,很快就回来,”一分钟不到,他已经挂了电话,也许是有人在找他吧?这个城市虽然不是非常的繁华,可是却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城市,而我,早已经知道凌玉洁,在街上随便走走,就有可能会碰到熟人。在这个城市,就算他被人抢劫了也不用担心回不去的。而我,只要身边没人,随便走走,都有可能会迷路的。天啊,这才发现,原来我在这里生活了3年,好像生活了还不到3个小时似的,说出来,太丢人了。
我看到他离开,对于环境的生疏,我就只好站在原地,等他回来。路上的车辆,看得我头晕目眩,我站在一片小小的树荫下面,看过往的一切,这些画面是我生命中真实出现过的,可是等他们过去之后,谁又记得谁?我觉得等待变得漫长,我焦急,可是,却很耐心,我担心,但是我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纤静!”我收回游离的目光,转身看到凌玉洁淡淡的微笑,还有他不知道从哪里推来的单车,虽然觉得来历不明,可还是觉得眼熟无比,“这是你以前载过我的那辆车吗?怎么这么眼熟?在哪推的?你今天不是没有骑车来吗?是骑车回校吗?”我一口气问出一长串问题。
“你问那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他的笑容,纯净如水。我似乎可以感受到那最深处的透明,没有任何杂质,“上车吧?”他绅士般地一手扶车,一手放于胸前,鞠躬邀请。我从容走过去,他起身,双手扶车,坐在车凳上,双脚有力撑地,我的心里有一丝甜蜜涌上来。其实女孩子,总是那样的容易满足的。尽管我不知道他说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一辆车,而且还是我记忆深处的一辆车,这辆车,曾经让那么多的女孩子眼红。轻巧地上车,笑意溢满眼眸。
“领奖什么开始?如果时间赶的话,我骑快些,不赶的话,就慢些”,他说话间,柔情似水。
“啊?我,刚刚说的,九点半――”
“现在九点了,还不是很晚,半小时足够。”那样冷傲的声音,我却总是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温度,并不像表面那么清冷。说话间,感觉手机振动了,我坐在单车后方,掏出手机,看到短信,“今晚九点半,学校小礼堂颁奖大会。望准时参加。学校党委处”我看到短信,差点晕过去,我什么时候这么粗心大意了?晚上九点半会搞成早晨九点半。。。。。
“恩,呃,那个,――你――”我欲言又止,实在不好说出来啊!
“你怎么了?有话可以直说的!”他还是那样的语气
“我回东湖吧?”我说话的声音很小,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没有回应,怕他没有听到,我又说了一遍,“我们回东湖吧?”“不去领奖了吗?”他轻轻问,声音似要淹没在这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
“是晚上九点半,我搞错了――”我说话的声音再次变小,头也不自主地低下来。虽然我知道他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是脸上却一下子变得火辣辣的,滚烫万分。
“确定要去东湖吗?”他问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方面我是想回去的,那里有我想要的气氛,有我的好朋友们,一方面我是不想回去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齐禾,“那,还是,不去了吧?”我说的并不确定。
“你去过西湖吗?带你去西湖好吗?”西湖?我一听就傻眼了!哇塞!西湖耶!和杭州的西湖雨什么相似的地方吗?怎么也会叫西湖?
“西湖?漂亮吗?我没有去过,还不知道这里有西湖呢!”我欢呼雀跃,扭动腰肢,把单车弄的左右摇晃个不停,他回头。宠溺地笑笑。
“去西湖喽!”在红灯的时候,他很有技巧地转弯,走一条我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天啊,不会迷路吧?“对了,你以前和别人去过吗?你知道的地方可真多!”我问他。
“凌玉明去过,凌玉明是被凌柳明带出来的,而我,就是被凌玉明带出来的。不过,――”他话说一半故意停顿,掉我胃口,哼,我就偏不问!
“他们都是你哥耶,你怎么老是说他们的名字?”我嘟着嘴。
“这样才你才知道我说的是谁啊,免得我解释半天,耗时又费力,这样子多好啊!”
“以前没有同女孩子来过吗?”我很直接问出来,有些难为情,既然问都问了,那就问到底好了,勇气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光顾像我这样的小屁孩的。
他笑,没有立马答话,将车停下来,我也就此下来,然后转头,挑衅似的看着我,“呵呵,很想知道啊?到了,我们先后进去吧!”我看到西湖的大门,有些神往。要是可以常住里面该多好。古典式的大门,一下子将我的目光吸引过去,看到雕颜玉砌,目光穿到里面,我惊呆地说不出话来,我生活了3年的城市有这样风景优美的地方,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这里怎么样啊?”他将车存在寄存处,然后并肩和我走在一起。
“非常漂亮,以前只知道东湖好看,却不知还有个更漂亮的西湖啊!谢啦!”一如既往,还是那样活蹦乱跳。
“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和女孩子来过吗?呵呵,说实话,这样的好景色,不同女孩子一起来可就枉走一趟啦!不过,以前还真没有同女生来过,你应该知道的,这里人我的人太多,我也不会同女孩一起的!”他说话,貌似很有道理。
“不对啊,你现在不是同我一起来了吗我可是实实在在地女孩子啊,如假包换的女孩子啊!”本来想附和一下的,回过神,才发现这家伙当着女生的面说不和女生一起,不是太没有天理了吗?
“纤静小姐,你不是问的是以前吗?”他叹口气,“你怎么就分不清以前和现在呢?以前和现在是两个时间概念啊!”他暧昧地敲敲我的头,我趁势躲过去,可还是被击到。我明白并不会疼,可是,那样的打闹,我却是很喜欢。
我找到来到水边,在一棵大大的垂柳下,朝湖而坐,三月的风吹过来,湖面的涟漪一圈一圈荡开,我的心也一下子荡开,在这明媚有忧郁的三月,我暂时将心将给了上天。
“你会报什么大学?”他问我,眼睛盯着湖面,一眨不眨。
“还不知道,你呢?想过去哪没有?”我回答,湖面一阵波动,看到一条鱼,一跃而起,然后,瞬间再跌落湖中。
“觉得好遥远!”
“什么遥远?”我问,
“前途――”说完这两个字,就没有再说,一阵沉默,而后听到身后传来嬉笑和吵闹声,那样的声音,在这个季节显得非常和谐,那样的欢笑,非常诱人,我和他都是经不住诱惑的孩子,于是转身,看到一大群男孩女孩,他们说笑着由远及近而来。银铃般的笑声,穿过来,扎到我的心里面,我也是很久以后才发现,原来这样的笑声,是那样的震撼人心。
“咦?纤静?你也在这里啊?”我一时间还没有看清楚,原来这里面有认识我的人,想躲都来不及了啊!为什么想躲呢?只因为他们实在太热心了,搞的我都不敢单独和男生一起走路,更别谈现在这样了,旁边不是还有个王子及的家伙吗?怎么办呢?
“哦,呃,真巧啊,你们也来玩啊!”我和凌玉洁都站起来,回答尽量平静些,知道解释就是掩饰,就索性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