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抬起头,也不敢讲话,就像是施了法,动弹不得。而实际并非是不能,只是不敢。那样的感觉过于难受。我压抑着,感觉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就是这样子。内心躁动不已,可是我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也就只好让那股不安冲蚀我的内心。
一直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过,让人觉得我就是一个非常非常内向的人,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爱发呆。这是他们这一天给我的评价。
苏没有和我继续说那件没有说完的事,我的精神状态实在让人担心,这也是他们说的。几次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都是像个白痴站着,不知道说什么。人都说对自己的名字是比较敏感的,可是好多次,老师都是要连续将我的名字念好几遍,然后再由凌玉洁的在桌下推拉我的衣衫,或者是后桌的谭妙林在后方轻轻踢我的凳子。在很多人都认为我要完蛋的时候,老师通常都是说一句;“看来这你精神不好,多注意休息。”更可笑的是老师还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因为晚上学习到太晚了所有精神不佳,提醒我要注意休息。
晚饭过后,很早就来到班上。其实去还是宁愿所有的人都来晚些,不想什么调座位的!虽说叛逆的心理大家都有,可是就是都不敢,尽管是八百个不愿意,可都来的比平常早。对周围的哦恩,我依赖成了习惯,习惯了左边是凌玉洁,习惯了后面是谭妙林,习惯了左后方在苏若。也习惯了四人人互串座位,更加习惯可,苏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守在凌玉洁的旁边,不让别的女孩子有机会过来,尽管是真的就算她不到凌玉洁旁边,凌玉洁那性格也不会让女生坐到那里去的。可是我还是习惯了这些,怎么办呢?
“我会和你同桌的!他们再也不会对怎么样。”伊尚君突然来到我的身边,站在高高的四楼,站在晚风轻拂的走廊,远处的白玉兰,在黄昏的时候也是如此安静美丽。可是去却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问,“好像我们并不认识吧!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吧!你怎么老是缠着我?”我没好气地说。心中还是有些疑问的,换作是以前,我还是会轻声细语地说话说完,我纤静对很多人都是非常好的,好像还从来没有发过火,也从来没有像个泼妇似的去同别人说话,更何况还是在男孩子面前,我就更加不会那样子了。最多也就只会对谭妙林和齐禾还有凌玉洁生气,可是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说出那么过分的话。
“既然你说我们从来不认识又何来我老师缠着你!这只能说明你是知道我的!不要再逃了!”他也发火了,对我几乎是吼出来。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说话。记忆中就只有儿时的一次逃学,爸爸妈妈几经劝说我就是不想再回学校,实在没有办法,爸爸将我狠狠地揍了一顿,还发过很大的火。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男人发火,也以为是最后一次。伊尚君虽然不像爸爸那么气势汹汹,但是给我的震撼依旧是非常干不一般,我的心仿佛又回到那个另我恐惧的时期。我还记得爸爸之后是多么地后悔,除了我长久地躲避他以外,再就是我身上的青一块红一块的伤,完全恢复用了一个半月,可见他当时他是多么气恼,完全忘了我是他亲爱的女儿,也完全忘了我还是个不过是十岁不到的女孩子。那件事情,在我的童年阴影不断,噩梦不断,后来一直对爸爸很少恐惧,知道后来明白了许多事情,才又像很久以前那样亲切感受他,而不再是恐惧和躲避。我我记忆一下子被拉到很久以前。
“对不起,我,。。。”忽然听到有人道歉的声音,可是我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出不来。
“你干什么啊!”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分贝有些高,我一下子就完全惊醒,“纤静,你没事吧?”我这才发现齐禾,“你对你说什么了!她脸色这么难看,你不知道吗?老师才说她精神不好,你想干什么!”我也是第一次见齐禾这样子吧!?
“齐禾是吧?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劝你还是不要管的好。”伊尚君冷酷的声音响起来,听起来,尖酸,刻薄,令人无比恶心。
“家务事?”齐禾很少疑惑地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我。
“我看你是新堰(我们那里有名的精神病医院,地址在新堰,新堰就是骂别人说神经病)来的吧!”我不经思考,冒出这句话来。一时间两个男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也许是我纤静骂人水平不错,另他们惊讶吧。“什么家务事不家务事!不是你脑子有问题就是你脑子有非常严重的问题!”我变本加厉。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温和不骂人的女孩子,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当我面对伊尚君的时候,愤怒和温和好似根本不存在,只要有他我就忍不住要发怒。
“咦,你们在干嘛?”苏若过来,“新同学也在啊!嘿嘿!”苏若望着我们几个,奇怪的样子,“静静啊,你怎么搞的,脸色好差,不会是又发烧了吧?”说着说着他就来摸摸我的额头,我也不闪躲,那丫头被上次的高烧搞怕了吧。“幸好还没有感觉烧,不然。。。。”
“都在啊?是不是因为要调座位了特地叙旧的啊!”倪雪容跑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站到中间来,活蹦乱跳的样子,看着让人羡慕。咪咪和她一起过来,却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呵呵,是啊,要是跟静静分开当然舍不得了,真的气死了,都这个时候还调座位,真不知道老班怎么想的!”苏若满是气愤。
“呵呵,这就是当初我们没有和静静坐那么近的原因,你看上,现在就不会因为这个过于伤心了,呵呵。”倪雪容添油加醋的本事可真不是吹的!“怎么新同学也在这里啊?对了,我们都好奇怪,不是去年就报考了吗?你怎么这个时候转学?”倪雪容的问题让大家都来了兴趣,不过,我们同时还是有些担心,也许是他的隐私呢?要怒然你会在高考来临之际转学吗?而且还是转到录取线最高的省市,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他实力非常强,再不就是有难言的隐私。
“也没什么。既然你们都是纤静的朋友,知道也无所谓,我是因为纤静过来的!”还是那样冷的声音。
“你无聊吗?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请你不要多我的生活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我听到那样的话,再次吼出来,实在受不了这个莫明其妙的人说的莫明其妙的话。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看到我这样说话,还是头一回,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为你而来的,这是事实,改变不了的!”他说的不冷不热,可是有种威慑力,让人无法回拒。
“怎么都在这里”谭妙林和凌玉洁过来。远远望去,谭妙林总是那样活力无穷,丝毫没有书呆子的味,不过,还是阳光活力的好啊!凌玉洁站在他的旁边,一言不发,只是很安静地看着这边,同妙林一起走过,眼光瞟了一眼在场的伊尚君,我顺着凌玉洁的目光看去,看到伊尚君的目光依旧毫不避讳地看着我,好似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也许在他的眼中什么都不存在吧,像他那样冷的人,什么是存在的呢除了他自己,就再也没有了吧?
“你不冷吗?还在这里站?”凌玉洁终于发话了,他记起我是很怕冷的家伙早上还说我的手比冰块还冷。
“恩,一会就进去的。”我说,声音还是掩饰不了刚刚的过于激愤。
“我想,还用不着你来说她吧!”伊尚君也不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没有和他打招呼,我知道,苏若给了谭妙林眼神,谭妙林才没有热情洋溢地和新同学问好,而凌玉洁,早在早上的时候,那样的不满和我的恐惧,让他也不和他打招呼,而伊尚君,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什么也不当回事,只有自己才是存在的,自然也就用不着力任何人。
“我想,也用不着你来说他吧!至于说,谁说谁管也不管的你事!我就爱被他说,就爱被他管,这又碍着你什么了!”我也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实在不想看到他那样嚣张跋扈地样子,在我面前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貌似我是他的玩具。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呵呵,凌王子好!”忽然听到几个甜甜的女声,她们路过,甜甜地打招呼。然后看到她们甜甜地离开。我看到凌玉洁只是用那种不冷不热的眼神回应一下,也不作声,继续关注什么这边。
“还说自己不害人,不紧祸害本班的,把别人外班的也祸害不少,说不定还有高二高三的受害者!”我调侃道。他只是笑笑,不不说话。
“凌王子,我们很奇怪,你怎么没有女朋友?”倪雪容可真是欠扁,居然问出这句话。其实除了苏,谁都不知道,我对凌玉洁是有些喜欢的。至于凌玉洁喜欢不喜欢我,我一直不敢确定,而他,也从来不会说。另我奇怪的是,在外人看来,都传言凌王子喜欢纤静,而不知道纤静是否喜欢凌王子。我是这么看怎么都不对,为什么外界都说那小子喜欢我,而不知道我是否喜欢他!?真是没有天理!分明是我喜欢他,而我却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我!真是谣言可畏啊!“怎么大家都说你喜欢我们静静,而不知道静静是否喜欢你?我觉得蛮奇怪的!”
“倪雪容。你听谁胡说的啊!”我怕这事挑明了不好,很怕很怕,怕我对凌玉洁的感情就像齐禾对的感情一样。所以也不希望挑的这么明白,赤裸裸地,我会难受。
“可不是,不信你问咪咪!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和咪咪知道啊,你不是和齐禾一对吗?这怎么回事啊!”
“这就更离谱了吧!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说啊!”我也不说明白,当事人都在,我不知道干怎么说才好。凌玉洁的脸阴晴不定,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万一他真的喜欢我,而他又误以为我和齐禾在一起,那该怎么办吧?再看向齐禾,他的脸红得不能再红。
“纤静和我有婚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伊尚君冒出这样一句话,让在场的声音人目瞪口呆!最后还是倪雪容那丫头说了句笑话,“这个时代也流行娃娃亲!”
“拜托你不要胡扯好不好!你这样侵犯了我的人生权利!再这样我就报警了!”我实在气愤不过。
“老师在后面,你们还不进班!“路过走廊的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一句。听到这话,大伙都往班里走去。
“纤静!”本要进班的,被伊尚君的叫声给叫得站在原地。我站在那里,也不回头,楞了一下,马上又清醒过来,我看到前方的凌玉洁已经走进去,于是也赶紧走进去。我突然想起早上的那一幕,难道伊尚君有办法让他的声音只有我才可以听到吗?电视上面的灵识传音就是这个吗?越想越恐怖?这个世上我是从来不信鬼神的,他的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先进的东西不成?
“喂!”我到座位坐下来,看到正在拿笔的凌玉洁。叫了他一声,他不转过来看我,也不理我。不知道我是哪里的最他了。“喂!――”这个时候班上讲话声音一阵高过一阵,那是分离前的挣扎!我也自然毫无所惧地加大嗓音。他终于算是转头看了一下我,很快又转头,干自己的事情。
不理就不理,不理就算了,反正也要换座位了,这三年,我的同桌无数,不过,女生很少,大都是男生,其中坐经常分开后然后再莫明其妙地坐到一起的人也有好几个,凌玉洁和齐禾还有谭妙林,另外还有一个叫周峰的男孩子,这四个人就是我综合时间同桌最久的一个。
下面就介绍一下周峰,这个一辈子与我相亲相爱的人,以后,可以称他说男人,但是现在,还得称他为男生,或者男孩子。其实有很多时候,我都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我和这个角周峰的男孩子会有莫大的联系。虽然我们平时很少说话,但是我们就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关系,也是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他不是很合群,酷爱物理和数学,业余的时候也爱搞音乐,擅长的就是二胡和古筝,也会口琴和笛子。很多人都会说他是怪胎,呀觉得他太过于内向,记得高中有一篇课文叫《装在套子里的人》,很多人就是这样来形容他的。而我,却总是感觉不是,这也为什么我可以和他那样无所不谈,比和苏的干系还好。比和咪咪,倪雪容的关系也好,我说不清楚为什么,只知道事实就是这样的。是的,事实。
我不理凌玉洁,不理!说真的,不是我不理人家,是人家不理我。没有办法,也许这是我同他这三年最后同桌的日子,也可能是这一生中最后同桌的日子。想着想着,我的心里又伤感起来。如果这次不和他调到一起,那就。。。。旁边的不理我,我也不知道办,写作业好了。我最后的一个同桌会是谁呢?不会真的是伊尚君啊吧!?我的心中,伤感与烦躁一齐涌上来,那样的感觉很不自在,很不自在。我拿出那个紫蝴蝶,闲着无聊,就又把玩起来。每次触碰,都会让我觉得奇怪。不过,这次却不一样,我发现,紫蝴蝶两边翅膀分别穿了一个亮亮的珠子,煞是好看。
“静啊,听我们家谭哥哥唱歌啊!“后面的苏用笔捅捅我的后背,我将凳子往后挪,身子不转,能够听到后面的热闹就可以,同时也可以不让老师觉得我们在讲话。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