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没什么,就是在想你打扫都会把房间弄得比原来还乱,那现在会不会让花死得更快?”
新珩突然很后悔,她就不该让他说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她白了他一眼,转身,将最后一点弄好。又再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才将花肥和花洒放回原处。
回过身来,见他还盯着那盆目前没有什么改变的兰花皱眉,忍不住睨他,“大少爷,我就算是妙手回春我也只是个花农,还不是个神仙,给它洒的又不是杨枝甘露,你现在能看出什么?”
他转头,看她,笑,“它真的能活?”
“你在怀疑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看起来太业余了。”
新珩呕血,“你放心,我不会把它弄死的。植物是有灵性的东西,我又是你,我还怕遭报应呢!”
“报应,”他挑眉,“花报复你?”
她瞥了他一眼,道,“花不会报复我,是我迷信,好吧?”
“嗯哼?”他发了个音,表示反问。
她不理他,转身,就往外走去。
他在她身后,笑道,“迷信的宗旨是‘普渡’,你不觉得你应该普渡一下我吗?你还没有告诉我,花怎么有灵性了?”
她在他前方站定,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声音里却蓦然多了许多认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说法,花养活,人养好?主人如果状态不好,那么花就会渐渐枯萎;反之,如果花长得繁盛,人的境遇也必定会好起来。”
“你信这个?”
“嗯,我原来不信,只是我妈妈死时,她养的花全部都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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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欢情薄(12)
“我姥姥告诉我,那些花儿是跟着我妈妈一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它们要在那里陪伴她。”
“可是我却觉得,如果能在这个世界,那为什么不就在这里,就这样好好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到别的地方去呢?”
她的声音仍旧萦绕在耳,身影却早已不见。懒
易辛一笑,自嘲,看向叶片仍旧残留着水滴的兰花。
新珩,你也是在问我,既然我执意要和你在一起,那为什么当时不知珍惜?不能和你好好的在一起?非要像现在一般,相处得像一对怨偶?
嗯,我好像真的错了。
可是,如果可以重来,我应该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仍旧会阻止顾远之知道你。
你是我的,顾远之威胁太大,我容不下他!也不会容他!
怎么办?我好像已经无可救药了。
爱你,爱得无可救药。可是,你却似乎并不知道。
顾远之。。。他不能掉以轻心啊。
进到室内,大厅不见她,又到楼上,主卧里,她靠在沙发里,正阖了双眸小憩。
他放下心来,无声地将房门拉回。
下楼,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被人接起,那一头,却并不说话。
易辛唇角一嘲,“事情怎么样?”虫
那头这才不紧不慢,稳声道,“该掩藏的已经掩藏,该散布的已经散布。”
易辛的声音却骤然一冷,“顾远之不是普通人,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句,务必谨慎周密,不能有丝毫纰漏。”
对方听了他冷酷的警告,却并不畏惧,反倒冷笑,“最大的纰漏不是拜辛少所赐的吗?”
易辛眸光乍寒,却没有说话。
那一头微顿,再出声,声音已软了许多,近乎轻叹,“对她好一点吧。”
他冷嗤,“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和我说这话,将她赶出家门的父亲?”
气氛霎时一凝,通话中,紧绷的沉默。
良久,新昊似乎在笑,“至少,如果不是因为她只有在你那里,才能安全躲开顾远之,我定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一定不会!即使我新家百年基业毁在你手上,我也不会让新珩毁在你手上。”
美艳的眸中顿时有什么翻覆而过,带着毁灭性的汹涌,却只是转瞬即逝,他又恢复了惯常的笑,“那我是不是应该夸一句,新先生这父亲做得伟大?”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而后,便只剩电话挂断的盲音。
易辛一笑,也随手放下了电话。
新珩和易辛在一起,便是毁吗?
冷笑,他起身,回房。
她还在沙发里,大约已经浅浅睡了过去。他进门,她便醒了过来。
他看着她,问,“要到床上休息一下吗?”
她看看壁钟,摇头,“不用了,我该去准备晚餐了。”
说着,立刻起来,就要走出房间。
她似乎,仍是不想和他共处。
他也不拦她,只道,“晚餐也可以继续做得难吃。”
她愣,下意识看他。
他回视着她,笑,“我觉得你肉有点多,这时饿一饿,应该会好点。”
新珩只觉大脑嗡的一声,下意识低头,往身上看去,猛然醒悟,又慌忙抬头,对着他,恼羞成怒,“你才肉多呢!”
他好整以暇,“我是肌肉,你是肥肉。”
“你胡说八道!”
他妖媚一笑,往她身上上上下下地看,“胡说?你敢说你摸着我的身体时我不是全身坚硬?而我抚摸你时,手下却全是软乎乎的。肌肉是硬的,肥肉才是软的,我有说错吗?”
新珩怒极,反笑,“你狠!”
于是,那一晚,新珩将饭菜做得尤为丰盛。——不负易辛所望。
满满一桌子菜,色香全了。
易辛尝了一口,忍不住就要脱口称赞,却在对上新珩那一双笑眯眯的眼时,狠狠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