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欲一睹魏辽风采的小媳妇大姑娘,在人海里拥挤出想看看为民除害的英雄的模样。
英雄原来是如此的邋遢血腥,姑娘们有些作势要呕吐,女人们怎么想的到梦里的白马王子英雄气概都是这个样子的。
幸亏长相英俊到顶,透出股另类的潇洒。
“江大人!没想到你却是用这种方式欢迎我。”
魏辽面带轻松的翻身下马,与江贵开始了绵里藏针的对话。
“呵呵,贤侄却看,有这么多的人赶来只为一睹你的风采。”
江贵摸摸耳朵,本来开枪是想镇镇魏辽的气势,现在装着没听见魏辽的话,“战场上打的仗多了,有些坏了耳朵。”
“哈哈!没准都是来看我下场的。”
魏辽释然无比,他已经取得了和江贵对话的高度。
“进去!进去!里面已经摆好了庆功酒。珊珊也在等你呢。”
江贵打着哈哈,亲热地拉着魏辽的手臂,心里暗叹,幸亏没劫成金银船,不然这会要出事。
各有人去迎接魏辽的每个手下,远桥各式人物都来了,三港的各式人物都来了,县城也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
所有的人都在怂恿魏辽的手下讲述战事,一来哄得他们高兴,二来以获取对这场大事的第一手信息。
大家都乐呵呵的走到魏辽大舅张灯舞彩的门口,有两只舞狮在门口喧闹。
“等等。”
魏辽忽然停住了脚步,所有的人也跟着停了。
“我兄弟呢?”
魏辽皱着眉询问。
江贵知道魏辽虽然明里不针对着他,话头却是指着他的。
“发生了点误会。”
江贵有些尴尬,“我们还是不要耽误了喝酒。”
“什么误会?”魏辽表面上恭恭敬敬,却从心里不把江贵的这个官位放在眼里。
“这个``````有些不成才的手下胡闹,出了点小冲突。”江贵自认为已经是十分的放下架子。
在这个时代百姓最怕的不就是官吗?魏辽再狠也只是个白身。
江贵自认为还是能镇住魏辽的,要是这小子是个匪性,不是还有个珊珊吗?怕什么。
“我要见到我的兄弟。”魏辽的口气不容置疑。
“必须要见到!”魏辽又加重口气,微微怒发。
一面旗帜,三百多条年轻的生命,像狂风一样掠过干涩平坦的黄泥地。
他们骄傲的脸,悍色地冷,配着划着整齐的步子。
新军,这是一只新军,脱胎于湛湖的生死哀战。
整只队伍,魏辽骑马领前,他回过身来的笑太得意,他的话声音过分飞扬。
魏辽始终想不明白必须杀戮的缘由,现在也无须领略其中的寒心,面对这样一只自己亲手拉扯出来的队伍,今天它成为一只不曾想象的骄傲之师,全身全心尚能无处不在地感应到它的雄悍,魏辽已经知足,更何况,古往今来,这种情怀难以尽数。
闭上眼,背着这曾经号称“魏家军”的人马,魏辽依然感受出那种交织血汗的感情。
天地于他眼中,此时就是那浩淼而终有尽头的鄱阳湖,古往今来的丰功伟绩在脑海呼之欲出,年轻旺盛的精力随时欲喷薄而出,行同朝阳;夕阳的温柔再也不是终身的眷恋,他要血色染就的一条雄鹰之路,这一切必须无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