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想要隐藏的迹象,很坦然的在太后面前将所有的衣服都摊开了,里面根本就没有夹带任何东西。还有那些花草茶,她自己率先就拿着泡了喝,还大方的赏赐给宁寿宫的宫女们喝。”
蔷薇老老实实的答道。
穆流苏冷笑了一下,“你觉得花想容在宫里还会少衣服穿吗?至于从家里将衣服送过来给她穿吗?有些时候越是坦然就越说明有问题。如果她心里没有鬼,那么有必要在乎别人的想法吗,她想要证明自己没有问题,本身就说明了她觉得有人不相信她。否则她没有必要在乎别人的想法。”
“那属下立刻就带人去将那些衣服给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蔷薇听到穆流苏这么说,脸色变得庄重了起来,立刻想要折身回去将事情查清楚,却被穆流苏给止住了。
“别去了,就算你翻烂了所有的衣服都查不到任何线索的。”
穆流苏眼睛里涌动着寒冷的光,“你要做的就是继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要是我猜测得没错,隐忍了这么多天,她应该也要行动了。”
花想容不可能做没有目的的事情,她也绝对不是闲得发慌了,所以进宫来玩闹一番。要么她是为了爬上北堂德润的床,想要成为宫妃,要么就是想要从宫里得到很重要的东西,要么就是谋财害命。
除开这三点,她实在想不出花想容还有什么用心。可是她看起来也不像是想要成为北堂德润的女人,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爱慕,这些日子也没有看到她主动出现在北堂德润的面前过。这一点她倒是真的很有把握。
“是。”
蔷薇只觉得越来越心惊,那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娘娘。”
即将要退出玉藻宫的时候,蔷薇忍不住又轻声唤道。
“还有什么事情吗?”
穆流苏温和的看着蔷薇,轻声的问道。对于忠诚于她的属下,她从来都不会太过严厉和苛责,而是怀着一颗真诚的心对待她们,像是家人和姐妹。
“要不要多派一些暗卫保护娘娘的安全?我总觉得这个花想容太过恐怖了。要是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我们还好防备,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干,这样子才是最让人害怕的。我担心她要是哪一天发疯了想要伤害娘娘那可怎么办。”
蔷薇的脸上充满了忧虑,征询的问道。
穆流苏沉默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轻声的说道,“不用。如果连这点阴谋都承受不了,这点胆量都没有,本宫还有什么资格站在皇上的身边。”
“可是······”
蔷薇还想再说什么,看着穆流苏不容置疑的脸色是,最终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那娘娘一定要小心,不要着了小人的道了。属下先回去监视花想容了。”
穆流苏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脑子还在苦苦的思索花想容的目的,脑袋里面却乱得像一团麻,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她的情绪又开始变得厌烦的时候,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若兰喘着粗气的声音隔着厚厚的门板传到她的耳中,“娘娘,若兰回来了。”
穆流苏眼睛亮了起来,急切的说道,“快点进来。”
下一刻,若兰飞快的推开了门,满头大汗的阖上门,急匆匆的走到穆流苏的面前,“娘娘,你要百花阁查的消息回来了。”
她将手中的信封递到穆流苏的手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等待着穆流苏接下来的命令。
穆流苏握着信封的手紧了紧,看到风尘仆仆的若兰时,觉得很心疼,轻声说道,“先喝口水吧,一会我还有话要问你。”
若兰嘿嘿笑着,不好意思的擦着脸上的灰尘,也不再客套,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拖着疲惫的身躯靠在椅子上休息。
穆流苏抽出信封里面的纸,认真的扫过白纸上面的黑字,眼睛里闪过幽深的暗芒,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很久。
“若兰,你是说花月痕重病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露过面了?”
穆流苏捏着信纸问道,疑心渐起,他是青州城的城主,就算是生病了也不可能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露过面啊,这根本就不符合情理。
“是啊,现在青州城的所有事务都交给花月痕的长子花铭影打理。似乎花铭影还挺有才华的,将大小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人民百姓都赞不绝口。不过花铭影不是穆如茵的儿子,而是花月痕原先的通房丫头,现在被抬成二夫人的小妾所生的。”
若兰的语气里有着幸灾乐祸,脸上都掩饰不住笑容。让那女人仗着是小姐的姑姑欺负了小姐那么多次,真是太讨厌了。活该她这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连个儿子都没有。
穆流苏听着若兰的话却没有笑,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应该啊,如果花月痕真的重病,那穆如茵和花想容怎么不留在青州城里照顾他,反而抛下花月痕回到京城了。而且她总觉还有哪里不对劲,花月痕一个多月前就重病了,那个时间正是他们逼宫杀了北堂修,处理掉北堂静轩的时候。
时间上会不会太过巧合了?这中间似乎还藏着让她还想不到的秘密。
“小姐,事情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吗?难道里面隐藏着惊天的大阴谋?”
原本得意的笑着的若兰看到穆流苏凝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着急了起来,惴惴不安的问道。
“花月痕连着一个多月不露面就已经够不正常了,哪怕是重病,也不可能不露面。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不是重病,而是被人控制了。”
紧紧的捏着那张纸,穆流苏的声音里透着忧愁,如果是这样,那么穆如茵和花想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京城就能解释得通了。要么是穆如茵带着花想容回来寻求强有力的帮助,要么是受了别人的威胁回来办什么事情。
“不会吧,这么严重?”
若兰惊骇得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处理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