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美珍过去,用手巾替时维新擦去脸上冷汗。说:“时前辈。你忍着点,龙大哥正为你疗伤,还快就会好的。”
时维新强忍着点了点头。
龙旋风将烂肉割净,仍没见毒针。说:“珍姐,将我包袱中的磁铁石拿来。”
廖美珍将龙旋风的包袱打开,从中拿出磁铁石,交给了龙旋风。龙旋风将磁铁按在伤口上,磁铁已将毒针吸了出来。真是腥臭无比,又流出一些脓血。龙旋风又挤了一次,直到流出了真正的好血,龙旋风才停住了挤压。
龙旋风洗了洗手,说:“针姐将我囊中的云南白药,给我拿来。”
廖美珍走过去,将龙旋风的药囊拿过去,从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龙旋风。龙旋风刚要扒开塞子。
时维新开口说话:“龙少侠,我这里有解药。”
说着艰难地将右手松开,里面赫然露出两个白色瓷瓶。那是冷面书生取走银包时,时维新顺手牵羊,给盗了过来。由于中毒已深,又天寒地冻,便昏迷过去。如不是龙旋风及时发现,及时治疗,就是冻也被冻死了。
龙旋风接过瓷瓶,从中倒出一粒黑丸,研成碎末,倒在伤口上。用纱布拦腰缠住,捆绑结实。才有从另一瓶中,倒出一粒红丸,放入时维新的口中。廖美珍端来热水,时维新喝水咽下。廖美珍将那些脏物收拾掉,打扫干净。龙旋风将时维新扶起,放在炕上睡下,才松了口气。
龙飞彪他们在外边见廖美珍扔脏物,便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廖美珍说:“还算救得及时,我的天,流了那么多脏物。现在睡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乃儿不花他们轻轻地走了进帐,见时维新已睡着,才围着火堆坐下;乃儿不花说:“这是什么毒药,怎么下手这么狠?”
要知道元蒙军队,打仗虽然杀烧抢掠,令人发指。但论单打独斗,或战场厮杀。绝对真刀真枪,凭实力而战。用箭也是不含毒药的“净”箭。不像中原败类,打不过暗器上,暗器不行毒物上。因此乃儿不花难免有些吃惊。
龙旋风见乃儿不花发问,扔进火里几根材,也坐在火旁。叹道:“这是‘五岳冥毒’门下之毒。天下除了五岳冥毒老当家之外,会使阴阳毒针的,就剩下两个不争气的弟子。‘阴阳手’冷面书生,和千面书生;冷面书生倒还罢了,就是那千面书生,想想让人心惊肉跳。”
蓝正明冷哼道:“如果让我遇见他,我绝不饶他。”
乃儿不花吃惊道:“龙少侠可从来没说过怕。”
龙旋风心有余悸地说:“不瞒诸位说,在下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被他戏弄了很多次。可是真实面目,是男是女,说来惭愧,到现在和诸位一样,一无所知。”
白凤想了想,说:“不是听说他们两个人,已在数年前,随受伤的五岳冥老,回苗疆去了。今天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廖美珍叹道:“江湖败类如狸似犬,哪儿有腥味,哪儿就准有他们。”
龙旋风心里明白,卓木尔能将有尸无魂兄弟纳入帐下,冥毒双圣自然也不例外。而这些,也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其他的高手可能还很多,只是不被人所知而已。他对此行感到了许多的不顺。
由于时维新的缘故,他们多停留了一天。第二天,他们将马车腾了一辆;让时维新躺在车上,盖上厚毡子,上面再盖一层羊皮袄。一路慢行,到第三天,才到达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