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时候，熄了灯，却把两只眼睛都睁得那样分外的明亮。耳边犹还在想着鸥的《两两相望》：“我们的日子。过去的日子，今天的日子，明天的日子，是否还要两两相望？”。那样的相思苦恋，让我不由想起一句话“连呼吸都让人疼。”其实，都好像是旁人的故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却如此的低靡？
也许是因为听歌的缘故。那样的一遍又一遍的浅吟，一遍又一遍的低唱：“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梅艳芳与张国荣或是如花与十二少，都是已经死去的人，都是曾经故事里的眼泪，歌曲里的影子，在我过旧的记忆里，慢慢已经变得如此的不明确，那样的不真切。可是为何却又无端的沉迷，也许是世间，大凡男女的情事，总是少不了苦苦相恋，少不了疼痛的折磨？有一次也是说起梅艳芳的这首《似是故人来》，鸥说他也最爱这一首。我听了，心里很是惶惶。只不知道他在夜里孤独吟唱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也会掉下一滴泪来？
芙蕖也常有短信来告知近况，匆促简短。内容总是那样的犹犹豫豫，期期艾艾，然后便是重重的一声叹息。那样的感觉，少了一些相思的苦，相思的疼，多了一份无奈和烦恼。虽然她与鸥的恋爱被硬生生的横隔了千里，却也是分明在动情的唱：“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象你忧郁。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上终老，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
凌晨的时候，点了灯，抽一只烟，喝一杯酒，然后心酸流泪。其实，心里一直都十分清明的晓得，那样的低靡，不是为了鸥，不是为了芙蕖，也不是为了一首歌。午夜不眠，最让人疼的不是两两相望，而是担心恐慌即将的两两相忘。别人的故事，自己的故事，在那一刻里，统统的燃烬在一只烟的功夫。来，来，干了这一杯酒，所有的故事，俱都粉粉碎。只留下，歌里还在唱着：
“何日再追，何地再醉。说今夜真美，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
“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