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每一个夜晚,都开始绽放出妖艳的色彩,红色、紫色,就是没有黑色。像是芬芳的花朵,玫瑰、百合,再或就是郁金香。像是一场盛装的假面舞会,繁杂的展现在我的面前,而我听到其中的却是夹杂着的轻远的天籁之音。只有我,惟独有我,一个人,沉浸其中。我想我是喜欢这样的热烈和寂静的,要不然,我怎么又会如此辗转难眠到天明?
失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这样,整日整夜睁开着眼睛,无助的让自己都心疼。深夜里,不敢再打电话骚扰谁,因为我怕我的神经会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歇斯底里的让人觉得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活下去了。而事实上,我发现这个深夜,即使我拿起手机,没有也拨不通任何一个人的电话。
电视从这个台换到那个台。发现其实深夜里的屏幕从来不冷清,深夜里的故事也从来不苍白,深夜里的人神经却是削瘦的比丝还不能轻扯。已经不太记得,看过什么,只是一直都很压抑。欣喜悲伤就这样一直都如此被压抑着。于是明白,我不是一个洒脱的人,最起码是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洒脱。
早上天光的时候,跟若儿聊天。我说,我想要去贫困的地方教书。我说,我想要去远足,没有方向,没有终点。我说我想要去吃点苦,受点累,去崩溃。我说我想要喊上小狗一起远行,一起喝酒,醉一醉,痛一痛,然后睡一觉。一直是这样的喜欢小狗,因为好像我们是如此接近的同一种人,没有矜持,没有掩饰,所有的情绪,都可以这样赤裸裸地淋漓尽致。
若儿说小狗未必有空。我辩驳着:他还有一个长假没有休息。但其实,我知道他未必会真的有空陪我一起去远行一次,他也未必会真的陪我狂醉一次。因为我的身体实在是太让人惶惶而避了。即使是真的醉,也总有太多的劝阻和婉言相佐着让人不能尽兴。而事实上,我想要的就是那种极限,那种不能承受,那种要死要活,那种轰轰烈烈。
说着,便莫名奇妙的伤感起来。昨夜一雨成秋,我的心情终于也湿湿嗒嗒起来。摒不开,弃不得,就像是一路蜿蜒而过,我的灵魂。终于在脸上爬成长脚。
王杰在唱着《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有网上的朋友不断在问我:
能睡了吗?
现在不失眠了吧?
不要想太多,不要太抑郁,不要……
我是真的有在想什么而因此失眠的吗?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吗?
为什么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也找不见?
看李碧华的博客,她说:“近乡情怯,无论是摊牌还是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