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身体一晃,上衣被汗水浸透,脸上一片苍白。胡老赤裸的身上,密集的汗珠夹带着黑色的杂质,散发出一股特殊的腥味,不久汇聚成一条条小溪,吧嗒吧嗒掉到床上。服用的药力在杨逸强大内力的催动下被充分激发出来,不停冲击着闭塞了二十几年的经脉。
“轰”,任脉终于被冲开!胡老全身一抖,脸色一会青一会儿白。杨逸咬住牙关,脸上的肌肉像海面的波浪一阵一阵鼓起,内力带着似乎有某种灵性的药力运转一周全力向督脉冲去,成败在此一举!
“轰!”内力像潮水冲到岩壁,倒射而回,引得两人浑身一震。
“轰!”再次倒射而回!
三次,四次,五次………
杨逸感到大脑开始模糊,全身像经过长途跋涉,酸软疼痛。
八次,九次,十次,就在杨逸昏迷的瞬间,他似乎听见了不同于往次的声音,“哗――!”督脉被冲开了?然后失去了知觉。
在不平的路上奔波了几小时,查长明一行终于赶到了天池,在张明的带领下直奔派出所。仲晓平还在为说服杨汉民做着最后的努力,杨汉民一直不为所动,就在感到不耐烦时,拘留室的门被推开,一群有些面熟的陌生人走进来。
查长明一眼就看见杨汉民一家六人,急忙跑到他们面前,对杨汉民焦急问道:“请问你是杨汉民大哥?”
杨汉民看着这位有些面熟的人说道:“我是杨汉民,你是谁?”
“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我是县委查长明。”查长明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有些高兴的说道。
“啊,你是查书记?查书记,您怎么来了?”杨汉民惊讶的问道,他之前听叶媚她们说小琪的舅舅是省里的人,已经给他打过电话,很快就会放他们出去,没想到县委书记亲自来了。
“呵呵,杨汉民大哥,我们先出去,有什么事我们等一会再说,你看可以吗?”查长明拉起杨汉民的手问道。
大家出了拘留室,林翠花还奇怪的回头看了一下,长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被拘留,心里有一丝丝好奇,其他几女也是同一心思,感觉有些新鲜。
刚走出派出所院子,杨汉民就看见被民警架着的徐建军一边挣扎一边在叫喊“我是副镇长,你们为什么抓我”,直到看见杨汉民一家出来,才知道原因在此。查长明铁青着脸走近徐建军,大声骂道:“徐建军,你这个混蛋!你这几年干了些什么坏事,给我老老实实交待!”
至此,徐建军才发现后面的一帮县委领导,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眼里露出绝望的目光,全身像没有一丝力气,软软的被两民警拎着。
叶媚还不解气的跑过去,戏谑道:“徐镇长,我上午的话你不会忘了吧?”
小琪气愤的啐一口,娇声道:“姓徐的,你威风啊,不是要我们拿出二十万才放我们的吗?现在呢?”
徐建军眼睛空洞的望着天空,不知在悔改还是在祈求?同时,黑牛母子二人也被带来,据抓捕黑牛的民警讲,徐春芳在他们要抓捕黑牛时打伤了民警,也被他们拘了回来。此时二人惊恐的脸上已没有上午的嚣张,尤其在看到徐建军也被逮起来时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杨逸幽幽睁开眼睛,突然想起自己是在为爷爷疗伤是昏迷的,不知爷爷怎样了,一骨碌爬起来,发现爷爷正面色平静的睡着觉,呼吸平缓,杨逸轻轻把着脉搏。
好了?!爷爷的伤好了!爷爷的伤终于好了!杨逸在内心狂喊道,兴奋的跳出屋外,发觉头脑还有点晕,浑身脱力比较严重。赶紧回屋坐在自己的床上,慢慢运起天龙心法恢复着丢失的内力。
杨汉民一家被送了回去,查书记他们留在镇上处理后续之事。刚进村庄,他们就发现似乎全村的人都出来了,聚在一起谈论着今天发生的事,不知谁叫了一声,林医生他们回来了!人群哗一声围着车子,不停询问着杨汉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徐建军也被抓了?要不警察怎么会来抓走徐春芳母子?他们在派出所有没有挨打?杨汉民稍微讲了几句,就带着家人进了家门。大家肚子早已饿了,现在已到晚饭时间,叶媚几女不顾林翠芳反对帮着做饭。
饭桌上,林翠芳问到小琪的舅舅在省里是干什么的,小琪不好意思的说道:“爸,妈,对不起,我一直没告诉您们,我舅舅就是黄文正省长。”
杨汉民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到桌上,林翠芳更加惊讶的问道:“他知道你们的情况吗?”
“舅舅知道了,他没有反对,是小逸告诉我的。”小琪脸红红的说道。
林翠芳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弄清几个女孩家里的情况,万一对方家长不同意,那不闹笑话吗?于是一一询问着几女的家庭情况,越听越惊讶,小逸是不是撞了狗屎运,人长得漂亮出身又好的四个女孩怎么会同意一起跟着他?一直不知杨逸底细的杨汉民夫妇糊涂了,内心却无比自豪,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杨逸听见外面的鸟叫声,从入定中醒来,感觉功力恢复不少,只要再坚持几天就会回到原来的水平,可能还会有进步。缓步走进爷爷的房间,发现爷爷不在,杨逸大吃一惊,急忙跑出去,看见爷爷正在湖边打着太极,太极讲究慢中带快柔中带刚,看似缓慢的动作能在一瞬间变化无穷。
杨逸停下来,干脆坐在一旁,兴奋的看着精神焕发的爷爷一招一式的摆弄着,一圈打下来,太阳已升得老高。胡老缓缓收起招式,面对温暖的太阳做着吐纳呼吸,运转了一遍新生的内力,感觉年轻了几十岁,欣慰的回头望着杨逸,笑了。
杨逸一个纵身跳到爷爷身边,抱着爷爷的手臂笑道:“爷爷,您终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