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杨逸回到书房,因为还没给媚姐和婷姐打电话,打媚姐的手机,提示关机,杨逸只好又打给婷姐,还好,不一会就传来婷姐的声音:“妈,是您吗?”
“婷姐,是我。”叶婷婷的声音还是那么娇媚,让杨逸心生一片温暖。
“啊,小逸,你回家了?你怎么有空的?这两天不忙吗?”叶婷婷声音既激动又隐隐夹带着一丝惊恐。
“今天是周末,以为你们在家,就回来看看,哪知你们一个人都不在,柔柔和蓉姐在重庆,小琪去了她舅舅家,你们俩又在上海,事情处理好了?媚姐呢?我怎么打她电话都没接?”
杨逸明显听见婷姐的声音有些慌乱:“哦,哦,我们还好,哦,快好了,媚姐在洗澡,等她出来我叫打给你,不,今天太晚了,明天打给你。”
“婷姐,你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杨逸心里感到一种不安,这种感觉好久没有出现过了,顿时引起了他的警觉。
“没有,真的没有,我们会处理好的,还有几天就可以回去了。”叶婷婷语气还有一些紧张。
杨逸口气立即严肃起来:“婷姐,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如果不说,我马上派人去上海把你们接回来。”
“不要,小逸,我们回去告诉你好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问了,好吗?呜――呜――”叶婷婷在电话里一下哭起来。
杨逸心里一慌,连忙哄道:“婷姐,别哭,别哭啊,你好好说,我不逼你,你别哭,慢慢说。”
“呜――呜――,小逸,你别怪媚姐,呜呜,媚姐,她,她――”叶婷婷一边哭一边说,断断续续的,听了半天才明白她们遇到的事,让杨逸当场气得恨不得要杀人,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原来,流花集团下面的房产公司在上海拍到一块位于郊区嘉义区的地皮,在办好各种手续后准备动工建上海的假日山庄,谁知刚动工没几天,就接到区政府通知,说这里是政府规划中的风景区,不准建商品房。叶媚听说后就带着叶婷婷赶了过去,因为不想暴露身份,就没要保镖跟着。到了上海,她们直接找上分管的副区长,要讨个说法,既然都拿出来拍卖,并且之前也没有通知说不准建商品房,怎么不允许她们开工。那位副区长一副死皮赖脸,见到两个天仙般的女孩,顿起色心,隐晦告诉她们,只要同意他的要求,就允许她们的公司开工。叶媚气得当场就给了他一耳光,这下捅了马蜂窝,两人立即被带去拘留所,把她们的手机都收了,在里面整整关了一夜。
这是前天的事。两人在里面不停大喊大叫,公安局无一人理睬,直到昨天下午,又见到那个副区长,一身的酒气,一进拘留室,开始对她们动手动脚,又被叶媚打了,可能是太气愤,一时没收住手,不小心把副区长的腿打断了,当时两人吓得六神无主,又不敢暴露真正身份,毕竟她们的身份太过特殊,哪敢为杨逸带来麻烦,只好趁里面无人偷偷跑了出去。从昨天直到现在,两人都住在郊区的简易招待所,因为钱都被收走了,叶婷婷只好把手表抵给招待所老板,幸好叶婷婷的手机卡有两张,就借来老板的手机正准备给公司的人打电话,杨逸就打过来了。
“婷姐,你们别急,你在哪个位置?我马上派人去接你们,下面的事我来处理。”杨逸死命压住内心的怒火,语气还显得不急不躁。
“我们在嘉义区嘉义镇的荣发招待所。”
“好,你们准备好,接你们的人马上到。”说完杨逸立即挂断电话,想给现任上海市委书记曾红旗打电话,但想想还是给上海政法委书记黄宗强打去。
“你好,你找谁?”杨逸虽然只跟黄宗强见过一面,他的声音还是听出来了。
“黄宗强吗?我是杨逸。”
“喂,喂,你是谁?哪个杨逸?“黄宗强的声音高起来。
“我是杨逸,你说我是哪个杨逸?我的电话你不知道吗?”杨逸本来就窝火的心情更加不高兴起来。
“啊――!杨主席?杨主席,对不起,对不起,请您息怒,我没看清号码――”
“好了,你现在在哪儿?”
“在办公室,昨天下面的一个副区长被人打伤了,我刚开完会。”
“哦?你们是怎么决定的?”杨逸的脸色此时相当难看,语气也很不友善。
倒霉的黄宗强哪知道杨逸的心情,还毕恭毕敬的汇报:“听说是两个外来妹,在时被民警当场抓获,就拘留在局里,昨下午副区长柳文化到局里视察,被两个外来妹打断了腿逃了出去,今天我们已发出通缉令。”
“混账!”杨逸越听越愤怒,尤其听到两女被污为妓女,心里的怒火彻底被激发,随即大骂一声。
话筒对面的黄宗强被骂得一愣,不知自己怎么惹首长生气了,好半天才小声问道:“主席,您有何指示?”
“黄宗强,我现在命令你,立即抓捕柳文化,撤回发出的通缉令,马上赶到嘉义区嘉义镇的荣发招待所,里面就是你说的两个外来妹,你必须毫发无损的给我立即派人送回北京,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明天中央有人去上海处理此事。此事不准泄露。”杨逸说完啪的一声挂上电话,坐在椅子上发呆,脑里乱糟糟的。
“嘭――”外面的烟花突然惊醒了他,黄宗强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边向外跑,一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