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秦逍几乎只是嘴皮在轻轻的颤动,“我马上去给你取来。”说完这句,秦逍又扬食指几乎指着楚飞的鼻子:“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说罢,他转身就走,大步飞云孔武有力。
楚飞轻扬了一下嘴角煞感兴趣的看着秦逍的背景,心里暗忖:这家伙,虽然嚣张又孤傲却又不失磊落与大气,是条汉子。以前我在军队里就遇到过这样的人,他们都在某方面有着一技之长,并为此而偏执和狂热。而且这种人都有一个最鲜明的特点――铁血!
“老大,这家伙太狂了,真想揍他一顿!”身后呼延丑忿忿的嚷了一声,随即发出一声尖叫:“啊――呀!”
“干什么?”楚飞回头一看,只见呼延丑的脸涨得像一块猪肝,正在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拉那把弓。
“呼――没缠布条勒得手疼!”呼延丑放弃了连连甩着手,喘着粗气骂道,“秦逍真是个混蛋!老大,他给你这么硬的一把弓拉都拉不开,射个鸟球啊!”
“给我。”楚飞接弓过来也没有多言,只是淡淡道,“他不仅是个混蛋,还是个纯爷们儿。”
没过一会儿,秦逍去而复返,一句话也没有说留下一个胡禄走了。里面装有三十支破甲箭。
破甲箭,在军中俗称‘兵箭’,比一般的竹箭或木箭要长一些,箭竿也要粗一点,通体刷了黑漆光亮照人,箭头挺长用精钢打成,箭羽则是用的最高等的雕翎。其他的箭矢一般只用角鹰、睇枭的羽毛来制尾,最差的就是新兵们练习用的雁鹅羽箭。
火里的人拿着那些精美如艺术品的箭都欣赏个没完,个个啧啧的赞叹不绝。
吃过了晚饭,楚飞拿起弓背起箭,独自一人出了营房。书生和呼延丑要跟来,也被他挡住了。来到马圈牵出了血麒麟,他往校场而去。
到了校场,却发现有个人似乎是站在靶前等他。
“牛队正?”楚飞有点好奇,策马走了过去。
牛队正穿着一身随意的军服,打量了楚飞几眼道:“那一贯钱,你随时可以来取。”
“随便。我在军营里不花钱,就存在你那儿吧。”楚飞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开场白。
牛队正倒不是急,慢条斯礼道:“秦逍是条汉子,说一不二从不偷奸耍滑。”
“我知道。”楚飞跳下马来扬了一下手里的弓,“我偶尔喜欢恶搞逗乐子,但这次不会耍什么花样。”
“很好。”牛队正点了一点头微笑,突然岔开话题,“楚飞,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楚飞心里明白这个牛队正肯定是看出了一点什么,于是也不假装了,走到他面前抱着弓:“牛队正你问吧。但是,我不保证我会回答。”
牛队正不急不忙,饶有兴味的看着楚飞:“薛仁贵,是你什么人?”
楚飞心中微惊异讶的看向牛队正,没吭声。
“这么说,我猜对了?”牛队正扬了一下嘴角,微笑。
“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楚飞表情平静的说道,毫不退避的直视着牛队正的眼睛。
“你说谎。”牛队正淡淡道,“我第一次见到那匹马,就隐约猜出了你的身份。那匹马,就是薛仁贵曾经用过的坐骑――它叫血麒麟,对不对?”
楚飞反而平静了:“是。但那证明不了什么。”
牛队正也没怎么在意楚飞这样的态度,只是淡淡道:“薛仁贵有几匹宝马,唯独血麒麟从不轻易在外面骑乘,只在战场上用它。因为它的脾气很坏,薛仁贵怕它在外面伤了人。”
楚飞心中微然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战场上看过薛仁贵骑这匹马?”
牛队正微自笑了一笑:“不错。几年前,在新罗。薛仁贵平叛时所骑的就是它!”
楚飞将话锋一转:“你说这些究竟有什么意思?是,我承认这马是薛仁贵送给我的。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跟我没关系。”牛队正无所谓的笑了一笑,点点头道,“我只是对你好奇。据我所知薛仁贵生平从不收徒,你究竟是他什么人?”
“我再说一遍,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楚飞正色说道,“实话,你爱信不信。再怎么问,我也只有这个回答。”
楚飞的心里多少有点不爽了。倒不是对这个牛队正有什么反感,而是想起了自己和薛仁贵相处了这六年,也学了他不少本事,但直到了分别时两人之间也始终没有任何明确的关系。薛仁贵从不允许楚飞称他为师父,也不允许他对外人宣扬楚飞跟他有什么瓜葛。
为什么?楚飞一直想不通,也不好去问薛仁贵。
牛队正依旧是那副淡定的神情:“好,我不问了,不耽误你练箭。不介意的话我就让我看一看你的真实实力吧!”
楚飞勾起嘴角狡黠的一笑:“我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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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也许铺垫稍长了些。嗯,请不要介意,其中有许多伏笔关乎后面的重要情节。以后我会注意处理得更好一点,请多包涵。另外,投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