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丑就愣愣的笑道:“老大,看到没!军官就是威风!那些平日里飞扬跋扈专欺负人的差狗们,见了都躲得远远的!”
“找死!”楚飞一巴掌就拍到了呼延丑头上,“哪个傻逼跟说你说衙役是差狗的?”
书生急忙低声道:“豹子,你犯驴啊!咱们老大的父亲就是衙役!”
“啊啊啊?”呼延丑愣得大眼瞪小眼,急忙抱拳嘿嘿的笑,“对不住对不住,老大我错了!”
牛队正等人哈哈的大笑,在一处酒肆面前停了下来。拓跋昂手一指招牌:“就这里了――柳州最好的酒楼!”
众人抬头一看――‘听风阁’,名字还取得挺风雅。
楚飞就怪笑起来:“这么风雅的店名,想必该有漂亮的小妞陪酒吧?”
“哦?”牛队正和拓跋相视哈哈一笑,牛队正一巴掌拍到楚飞的背上,“进去吧臭小子!小小年纪满肚子花花肠子!”
六个汉子大摇大摆的涌进了酒店里,大堂里有些食客正在用餐饮酒,纷纷错愕又带点惶然的朝他们看来。跑堂的小二和掌柜的老板一齐迎上来冲着拓跋和牛队正打拱手揖:“二位军爷今日又来照顾小店生意了,今日便要如何安排?”
拓跋该是此处的常客,大手一挥粗声道:“弄间雅阁,宰一腔肥羊煮几尾鲜鱼再弄几坛好酒,另有什么好菜只管招呼来便是,军爷自不会少你赏钱!”
“是是是,几位军爷这边请。”小二殷情的弓着腰赔着笑,引着众人上楼。
楚飞四下打量这酒肆,面积挺大的,陈设算不得有多金碧辉煌,但的确是自己来到大唐后见过的最大最体面的一家店肆。大堂里用木栅分隔成许多单独的小格区,一些食客们分别坐在蒲团上饮酒用餐。各自的矮几上摆着香气四溢的菜点和酒水,大堂壁板上也挂了几副附庸风雅的字画,楼梯宽阔而结实转角处还摆放了迎宾的花草。整座酒肆里还是显得比较干净整洁的。
平常总是吃些白饭米粥咸菜的楚飞闻着这些酒肉香味,嘴里就禁不住咂了起来心中乐道:妈妈的吃了一整月的苦斋没沾过荤腥,今天好歹也能打个牙祭,说不定还有‘别的’腐败活动,哈哈!
小二刚推开一间雅阁的门,牛高马大的拓跋就一脚踏了进去,粗着嗓门将手一挥,大开大阖如阵前杀敌似的吼道:“老规矩,给我拼起来!”
那小二吓得浑身打了个寒颤,急忙应了声就如同上满了发条一样,手忙脚乱的忙活开了。等得楚飞等人进入雅阁,却见房中的几副矮几已经拼到了一起如同一面大桌。
拓跋的嗓门势如奔雷,哈哈大笑道:“这才像样子。他娘的分桌饮食主次森严,那是官宦仕人们的套套。咱们是阵前砍人头的粗莽汉子,不用这套――呶,就像这般将几子拼在一起宛如军中火房的案板,大碗好肉大瓮好酒摆上来,海吃海喝一顿醉得滥死方才痛快!”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拓跋的这股子粗犷豪放之气,倒也正对了楚飞的胃口。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他就不喜欢扭扭。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军伍厮杀汉何需故作风雅,血性男儿粗犷豪迈即是本色。
楚飞仿佛觉得不那么讨厌这帮子嚣张的越骑了,反而多了几分亲近。
拓跋大步走到拼桌边正要坐下,又猛然发作恼火的大骂:“蠢货小二!军爷叫你搬的马札呢?像这般跪坐莫不是要折了老子的膝盖?少时再不搬来军爷砸了你的黑店!”
那小二吓得哇呜一叫:“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了。
牛队正呵呵的笑:“拓跋,像你这般欺行霸市的恶棍,真当被有司拿下重重拷问。”
“谁敢?!”拓跋粗眉倒竖,带着刀疤扭曲的脸看起来多有几分恐怖,随即又哈哈的大笑道,“老子虽然只是个从九品的队正,但在柳州这块地界上谁敢不给我拓跋三分薄面?你今日就当真是把这黑店给砸了,我也保准屁事没有!”
牛队正哈哈的笑:“你这军痞,一说还来劲了。你一口一个黑店的吼嗓门又大,人家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很快店子老板带着两个伙计怯怯的的送来了马札,拓跋只顾哈哈的大笑全没把他们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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