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牙箍妹的手指,是一望无际的走廊,我看着就不愿意走。长长的、高高的、抖抖的……
据说那是郭已人他家!
我们一直忘了探讨牙箍妹的姓名,银子。
银子,对,就是这。她爸姓姜,说银子出生那天捡着了硬币就喊她银子了。我觉得她爸一定是骗她的,不然她应该叫姜硬币而不是银子。
郭已人一直都是小笑脸,看不出他的真实心情,但他确实领着我们走上了那条漫长的走廊……
上走。右拐。直走。山楼梯。三楼。
他嘘了一声,我们便不再讲话。掏出手机,他拨了一个号码,于是我们听到了隔着门传出来的电话铃响。过了挺长一段时间,郭已人开了大门,说:
“放心的进吧,我爸妈不在。”
他家不算很大,但是很淡雅久,看越觉得精致。他妈妈是个贵族气质的女人,刚进门的小段过道壁灯下挂着一个小男孩儿和一个贵气女人相拥的照片,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郭已人的轮廓,但最令我震撼的却是小男孩儿的笑脸,白如雪花的小米牙整齐的亮在闪光灯下,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郭已人笑时会露出白花花的牙齿……
我只是看到这儿,牙箍妹比我速度,她已经进了他的房间,并好不害臊闯进了一个黄花大闺男的邋遢屋子。我听到她的大笑急吼吼地想进去凑热闹,郭已人一举挡在门口,手拦在面前,我有点郁闷地杵在原地不得动弹。
转身的同时,感觉到郭已人叹了一口气,我捂着嘴偷笑一声,心里的郁闷悄悄飘走了。他的房间到底有多乱?好奇!
我倚在沙发上,身子像陷下去一般,周围软绵绵的触感。闲闲的拨开动感地带的卡插进去,心情激动地向各位宣布我的号码,骨子里我还挺有激情的是。
微弱的阴影照在我身上,我抬起头,奇怪的看着倾下上半身的郭已人。
他愣了一会儿,拿走我手里写了号码却被搂空的卡,笑笑说:
“这给我了。”
我点头。起身。趁他不注意飞一般的跑进了他的房间。
“呀!呀!这丫头怎么能这样啊!!”
郭已人在我身后鬼吼,我不理他,反正我已经进去咯!笑!
不过,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牙箍妹不亦乐乎的收拾着,像发现新奇迹一样扯着嗓子对我叫:
“世!郭已人有个像样的女朋友哟!”
她当着主人的面捧着日记本念,我想像着郭已人气爆的脸蛋却听见笑声一阵,他奔过去抢走日记本说:
“什么呀!这妞是罐儿!怎么样他年轻的时候更像女人吧?”
牙箍妹忙不迭地点头,我红着脸似蘑菇般在他俩中间冒出脑袋,看到了初中的罐儿。生涩的站在郭已人旁边,清清凉凉的模样,照片底下签着名。
有那么一瞬间郭已人木然出神,我很努力地顺着他的眼神看,模糊着看到底页一个女孩儿。
牙箍妹突然说:
“哥,你是校草吧?”
“那是。”
“那你外号就叫草草吧,好吧?”
“也可以,你说呢?”他冷不丁地看向我。
“哦,比小少爷好。”
“行吧,就喊这了。”
现在是十二点二十分,上课时间是二点三十分,打车去学校要花上十分钟,所以说我们可以有悠闲的一个小时三十分。郭已人打开电脑,那家伙连手提壁纸都是自己的照片,自恋到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