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是大半夜的躲在这里暗自神伤,便搂过他瘦削的身体,像个大男人一样用力拍他的后背,说:“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罐儿或许经受不住我大力的拍法,原本捂住嘴的脸吃力的往后背摸去。
额,我弄清楚了一个事实。
原来看似感情丰富的某人是没有心没有肺的!
罐儿的唇角好看的向上翘着,整张脸布满了笑意。
草,强!
我于是不再看他,驮着一个小板凳气愤的坐在电视机前看《蜡笔小新》,风间顶着小大人的语气,说:“我可没有多少时间,我还要上补习班!”
切!我也没有多少时间,校草哥是很忙的,忙着大半夜的不睡觉陪着那小子发癫。
罐儿亦看出我身上笼罩的死亡气息,他凑近、再凑近,直到我可以清楚的看见荧幕照射下的他比女人还精致的脸,我几乎可以看见细小的绒毛在冲我耀武扬威。
于是我不甘心的把我俊秀无比的脸往前一搁,浅咖色的装扮在荧幕下显得格外的华丽,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如此深爱我头发的颜色。
罐儿几乎看呆了。
哈哈!状态越来越接近bl了。
我以初中那招逼人跳楼的鬼脸顺利的破坏了大好气氛,罐儿倏地松了口气,十分欠扁的说:“幸好你恢复正常了,不然我还真以为要我亲上去呢。怕怕……”
我真的觉得太阳好晒啊……
就这样,罐儿在我家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整个晚上我都陪着那白痴看小新那张番薯脸,乐不可支的笑到飙出眼泪。
本来我是不想笑的,但一见那白痴笑的跟傻子一样就忍不住了。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
――
翌日。
我和罐儿以l的黑眼圈造型惊爆全场!路过学校的一刹那,绝对是焦点,就像有个会移动的聚光灯随行。
不过更加惊爆的是蓬松的头发以及怎么摧残都不醒的状态。
期间小世的去向我也完全不知。
所以在刊刊短信轰炸,小世劈腿的时候,我诧异到了极点。
我十分想知道那个不知死活跟校草抢女人的白痴是谁。
奔过走廊的同时,罐儿拖着萎靡的步伐从画室踱出来,我看见他后,四肢仍做着奔跑的动作但是却没有发生位移。
他哈了口气,问:“你这是干嘛?”
我想了想,说:“我去捉奸。”
本以为他至少会矫情的感概一番,彼时他只挠了挠蓬松的头发,半阖着眼,迷倒众生的姿态,慢悠悠的走向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