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僢儿见哥哥这样,他体内父子连心的因子也被激发了,紧紧抱着凌弈轩的右胳膊,小身子不住蹭来蹭去,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就是想这样做。
凌弈轩抱紧这两个孩子,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一手抱起一个,放坐到椅子上,“我现在送你们回去,不然你们娘亲会担心。”
“王爷,让冥熙送吧。”一旁的冥熙立即出声道。半个月前主子被抽取一半骨液后,又硬生生挨了云轻雪一掌,他真的担心两人再次见面会打起来,到时候王爷肯定又是不会还手的,况且,他们现在在这里监视萧翎在京城里德行踪,有王爷在这坐镇会比较好。
凌弈轩正挑眉看着小僢儿吃一粒葡萄,用袖子胡乱擦一下脸蛋上的墨汁,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宠溺的笑。而小綦儿始终拽着他的大掌不肯放,一双小鹿大眼睛期盼的望着他,小鼻头沁满汗珠。
他心窝一软,让人取来湿巾,先是稍显笨拙的给小僢儿擦掉脸上的墨汁和小手上的污泥,再给小綦儿擦汗珠,抱着他们上马车。
“本王去去就来。”他对霍廷鹤和冥熙轻声吩咐道,钻入马车。
而这个时候,轻雪还在静静的睡,医馆却为两个小主子的失踪乱成一团。
马车到医馆门口,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牵着高大男人进门,牵着她来到娘亲房间,指指床上鬓云乱洒,酥胸半掩,俏脸上却一片鬼画符的女子道:“娘亲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要等天黑才能醒。”
“嗯。他站在床边,执起轻雪的手,心如刀割。他知道这是她在坠河后落下的嗜睡症,心理枯竭引起的,每次嗜睡,就表明她的心很累,负重了。”
还有小僢儿,也有这样的嗜睡症。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将两个孩子一起搂过来,蹲下来,俊脸埋在他们柔软的颈间,不断暗哑对不起对不起。他该拿什么来弥补他们母子,该拿什么来求得他们的原谅。
“父王,你将我们抱疼了。”小家伙开始挣扎。父王将他们抱得太紧了,而且还哭了。他将脸埋在他们颈间,不知道将他们箍疼了。
他蓦然惊醒,忙放开两个孩子,抬眸,看到床上的女子睁着水眸静静看着他。
他转身,脚步仓促,背影苍凉。
“凌弈轩。”轻雪撑起身子,看着他往门外疾走的高大背影,“綦儿的腿治愈了,谢谢你提供的骨液。”
他没想到她会对他说谢谢,脚下一顿,而后走的更急。瞬间消失在她眼前。
她揽衣做起,静静靠在床头,睫扇轻掩,不言语。
半个时辰后,房里方响起她的娇呵声与孩子的嬉笑声。
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做的?!
“哥哥,我们快跑!”
“臭小子,站住!从明日起,你待在书房哪都不准去!”
她抹掉脸上的墨汁追出来,追了几步,突然倚在西楼望着天边血红的夕阳,娇唇轻抿,在那片霞光中,水眸渐渐涌上忧愁,他离去了,回到了他家。而她,也有了长风,从此她与他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夜里,长风回来了。
探完两个熟睡的孩子,他来到澡房,先是给她一个热情火辣的吻,而后当着她的面脱光上身的衣物,穿着长裤泡药澡。
治长风的衰老症需要找齐孔雀翎、黑麝香、穿山甲、小灵猫、鼯鼠所产的糖灵脂、蝙蝠排汇物夜明砂以及野兔粪望月砂这七种珍贵药材,前四味为内服,后三位为外泡,全部试过后,方能生效。
(bsp;所以,长风每次泡澡都是有味儿的。
此刻,她微微屏气给他加水,为他挽起一肩银发。
“轻雪,我,们成亲吧。”长风突然道,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走来走去。
她笑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想赶在凌弈轩夫妇回白湖前办这场婚事,省的到时候又要去白湖或洛城请他们。”长风惬意靠在桶壁道,双臂环胸,唇角勾着笑,“雪,你不想让他看到你是怎么样成为我的娘子吗?我还想让他这个大哥闹闹洞房呢。”
她黛眉挑起:“我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牵扯。”
“呵。”长风凤眸一闪,伸臂勾过她细软的腰肢,贴上薄唇轻咬她白嫩的耳珠子,“听说你今日又睡着了,没有服药吗?”
“服了。”她轻轻推开长风,走到门边将趴在门外的两个小家伙拎进来,“谁让你们来这的?”刚才不睡了么。
“爹爹和娘亲真的要成亲吗?”两个小家伙穿着一模一样的雪白里衣,趴在桶边好奇起来,“成亲是做什么?闹洞房是做什么?”
“哥哥,我知道,随即玩亲亲。”
“闭嘴!”轻雪一把提起那小身子,一手牵另一个往门口走,回首对长风道,“你泡完了来我房里,我们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