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走到院子里,兰力贪婪地呼吸着室外的空气。不再抱任何幻想,不再有任何期待,兰力决定“你不仁、我就不义”,反正不是鱼死、便有网破。
让茶妹出去买回吃的喝的,好好“饱餐战饭”,兰力开始计划“杀回鸿远”。即使按不住“黑虎”,至少能够按住几个顶硬儿的人,鸿远有车、再加上鸿远损失不起的人,兰力估计“走”、还是不成问题。
马三子特别兴奋,一扫眉间阴郁,狂吃猛喝,带动连红也吃得饱饱的……
没有办法的时候,其实也失去了负担。
反正也这个样子了,谁也指望不上,干脆、拼一拼,成也好不成也好,反正有一个痛快的结局,总比闷着、痛苦地等待要容易接受一些。
兰力情绪不错,吃完饭,还伸胳膊撂腿地练了几下子。
计划好晚上八点多钟出动,先坐公交、到接应地点,再打车奔鸿远。
马三子联系的几个人,果然一一准时回话:到位。
连红觉得有些象港台电影,那些黑社会的片子里的情节。兰力认真地与马三子在商量怎么进鸿远、怎么拿人、怎么离开――
连红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装束,准备参加一次“轰轰烈烈”的行动。
茶妹的一个姐妹,进来小声叫出去茶妹。不一会儿,茶妹又把马三子叫了出去,连红有些担心、想跟出去听一听什么事儿――
“不用,不用,马三子和我,那是没有说的,你放心好了。歇一歇,一会儿干起来的时候,弄不好得跑跑颠颠,没有体力可不行。”兰力说得很自信,连红想一想也对,于是倒在床上、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咣,咣,咣……”
连红被重重的闷响惊醒,发现兰力正在猛力地用头撞墙,额头上已经血迹斑斑。连红急忙跳起来,用尽平生力气、才把兰力按坐在床上。
屋里没有人,茶妹们住的屋里甚至没有灯光。
连红努力让自己尽快清醒起来,使劲儿地摇着脑袋――
“走了,都他妈地走了。”兰力绝望地叫喊着。
断断续续,兰力告诉连红、马三子刚才说要出去再“踏一踏”,结果出去没有五分钟,就打电话回来,说鸿远公司给他家人带话儿:没有马三子的事儿,让他不要跟着掺和。马三子对兰力说声“对不起,力哥、我帮不了你”,就带着茶妹回家去了。其他茶妹一轰而散,影都抓不到。
“我和你……”
隔壁的院里,传来北京奥运会经典的歌曲。连红清醒过来,到没有怎么慌乱,马三子走了,茶妹走了,茶妹的其他姐妹走了,那又怎么样?
“别着急,着急有什么用。毕竟还有一个你,一个我,咱们还没有山穷水尽,你这么作践自己干什么?”连红的话,让兰力很快安静下来。
不再安全了,必须赶快离开。
兰力醒过腔儿,立即决定“走人”。与连红收拾一下,好在兰力这些年跑销售,大街小巷、对哈尔滨到还熟悉。出了茶妹的姐妹们的“家”,兰力领着连红七拐八拐,很快越过几条街,从一个区进入另外一个区。旅店到处都是,兰力和连红很容易找到一个僻静的小店,再次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