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愿意与兰力交谈,甚至不愿意与兰力对视。
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觉,还是真的是事实,连红发现兰力在变、变得越来越象保管员。一门子心思用在“读书学习”,一个接一个的短训班、有用没用都学得一发不可收拾,最让连红难以接受的是,兰力的目光、越来越象保管员一样,喜欢越过面前的人,那一种茫然、让人看得心里都必冷……
不再有耐心,不再每一次都炫耀般地“讲一个明白”。
兰力越来越喜欢说:“别问了,问了你也不懂。”
连红承认,那些公式、那些理论之类的东西,自己确实不懂。可是,以前兰力可不是这个样子,整一个自己不懂的公式和理论,都会连吹带炫地给自己解释得一清二楚,现在、却连文件都加上了密码,连红打都打不开。
话,越来越少,一个人静静地坐那想事儿、开始越来越平常。
连红开始怀疑,最近、保管员是不是经常与兰力在一起?如果不是与保管员经常在一起的话,兰力怎么会越来越象保管员的一举一动?
给芬儿打了电话,保管员依然住在鸿远公司、很少离开,芬儿也没有发现兰力出现在鸿远公司,用芬儿的话说“兰力、鸿远已经忘净他啦”。
“姐,你发现没有,兰总回来以后、好象变了一个人儿……”
小勇都看出问题,连红相信、一定有什么事情,兰力不能告诉自己。
连红知道,兰力不想说的事情,问也白问。有一种不幸的预感,连红重新开始“努力”,争着抢着“亲自”送货,她几乎几十元钱都“套出来”、都毫不犹豫地去做,她知道、兰力如果真的决定什么,肯定对她不是什么好消息。
钱,有钱、就有依靠。
连红一次又一次对自己说,对小勇说。
虽然老姨还每一天都诚惶诚恐地坐在那儿记账,但连红根本没有心思问什么,有一些事情、连红自己办好以后,票据或白条、往桌子上一放:“入账吧。”老姨张张嘴、显然想“问明白”,看着连红没商量的脸色,又咽回去。
满怀热情、充满向往的兰力,比准备毕业论文的时候更用心更努力。
如果他知道,他的每一个新部分传到老板的邮箱、只有一个人在读,在全部、认真地读,而这个人竟然是保管员的话,不知道兰力会做什么感想……
保管员逐字逐句地读,认真地想。每一次,都会首先完整地复制到自己的移动硬盘里,而老板、只需要每一次听保管员“说说”。
鸿远公司保持着“新气象计划”的运行模式,对于兰力的“新计划”、老板除了“听听”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而被视为“新锐”的保管员,确实在有选择、有发展地根据兰力的计划,制定和实施着一部分切实可行的部分,对于那些今天没有实施可能的部分,保管员一一分门别类,准备在下一步的时候随时调取……
不过,保管员以兰力的新计划为蓝本的计划,并没有出现在鸿远公司,也没有出现在新吉公司――对于保管员来说,新吉公司、是另外一家公司。
就这样兰力信心百倍的努力,每一个成果、都被保管员认真地研究,每一个成果、都被保管员有选择地付诸实施,而鸿远公司、却仅仅满足于老板“听听”的状态。但是,兰力也好、鸿远公司也好,没有人知道保管员的“努力”……
随着冬季的来临,肉灌制品的旺季来临,忙碌起来的鸿远公司、一派欣欣向荣,至少在表面看起来如此。
偶然的一次,芬儿在销售部听大吹姐与销售会计嘀咕:“怎么旺季也不旺,销售额还是不见涨?”毕竟是销售旺季,又不需要太多的保质考虑、鸿远公司的销售额在慢慢提升,有过的怀疑渐渐不再被人提起。
兰力全身心地努力着,随着户外的雪“站住”,兰力得到了宾州县政府的大红“聘书”:“兹聘请兰力先生为宾州县贸易联合体筹备委员会特别顾问”。
做为“顾问”,兰力不能不经常留连在宾州县政府。而兰力的前妻,也是“顾问”之一,虽然没有工资、因为“未来”和“可能”,兰力和他的前妻都在认真地工作着,虽然真正的筹备工作、是由县政府在推动着……
静静地观察着兰力的变化,悄悄地进行着自己的“准备”,连红越来越相信,在兰力与鸿远公司、与保管员之间,发生着什么。
连红相信自己的判断,在保管员、兰力和鸿远公司老板这些出类拔萃的男人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如此隐密地进行,一定是大事情、或大阴谋。连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想知道太多,她所有的努力、都在为自己的明天“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