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许多人都去旅游了,楼内格外安静。
午睡被惊醒。
因为有人装修。
我不知道别处怎样,反正自从我搬过来,这单元就没断了装修,因为转手太快,后来者总看哪都不满意。更有意思的是,西边那对夫妻常年在外打工,只要回来就大兴土木,然后住几天就走,回来再折腾。
我曾看过他家最近一次的成果。
我怀疑不是他就是设计师是色盲。
我又闭了会眼睛。
可是声音实在太大,根本睡不着。
起来喝水的时候好像听到隔壁有声音。
心一动,急忙开了门看过去。
隔壁门口对着的走廊放着水泥、灰桶等物。
我看了一会,默默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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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房子卖了。
也好。
说明他还活着,正在奔向新生吧。
不知道新邻居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很吵。
这装修要进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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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都是叮叮咣咣。
我不知道一个小房子有什么好弄的,顺便琢磨如果我要装修该怎么办。
其实我很懒,买下房子后就按部就班的按照原布局做了铺地面粉刷等活动,屋子色彩单调,也无创意。
后来才想到可以把厨房和客厅也可以叫卧室之间的墙壁打开一部分,安个大窗子,把厨房改成卧室,这样可能会安静点。然后把阳台改作厨房。
其实我不需要厨房,因为我根本不做饭。
只不过也仅仅是想法,关键是懒,而且不想花钱。
天已擦黑,隔壁还没有停工的意思,声音倒更剧烈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通宵,我是不是应该去吵架。
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在巨响下微微颤抖,不清楚隔壁是在装修还是在拆房子。
大约八点的时候,我听见声音转移到我这边来了。
难道是嫌面积小想要把墙砍去一层?
还是个大手笔呢,我这种连在墙上钉钉子都舍不得的人真是望尘莫及。
可这是承重墙。
遇到地震的话……他们是不是想活埋自己?
我不想陪葬。
我觉得我应该反抗一下。
然而我仍旧坐在椅子上,目光冷静的望着那面好像在颤抖的墙壁。
忽然,我看到墙壁好像黑了一块。
然后就像鬼片里的效果一样,黑色迅速扩大。
不同的是,扩大的同时伴着巨大的“咣咣”声而且烟尘弥漫。
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冲到沙发旁把上面的衣服全部甩到床上。
这时,墙面就在我面前轰然开了个大口子。
“你们有病啊?!”
我怒吼。
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件发生。
对面的大哥拿着镐如神兵天将般朦胧在烟尘之后。
我的气势顿时一短,迅速想了想他们会不会要霸占我的房子而把我砌墙里。
关键是,这个时候我只穿着睡衣,虽然样式比较保守。
“你……你们,你们不知道这是承重墙……你们不知道隔壁还有人吗?”我忽然想哭。
这可怎么办?他们把墙凿坏了。
自独立出来过活我还是头回觉得这么孤单无助,头回觉得这么恐惧。
我在这流泪,那两位大哥像门神似的杵那。
然后我听到土块在地上滑动的声音,有个人出现在裂口处。
烟尘已落,他的面容格外清晰。
我陡然气势上扬,顺手把手里抓着的不知什么东西丢过去:“你有病啊?!”
结婚吧(剧终)
阿杰把那碍事的沙发往前推了推,从裂口处迈进来。
我忽然觉得这一幕很搞笑。
他绕过沙发,站到我面前。
“你有病啊?”我重复,下一句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那么看着我,一时让我怀疑犯错误的是我。
“还拆不拆了?”对面的装修大哥闷声闷气。
“今天先到这。”
那边就开始收拾东西。
“什么先到这啊?这个……这个怎么办?”我指着那大口子。
大哥瞥了我一眼,没搭理,又看阿杰。
“你到底想怎样?赶紧给我堵上,还得修得和原来一模一样。这房子自打买来我连个钉都没舍得钉,你倒好,直接给我……我不管,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我指着地上的混乱和床上堆着的粘了灰土的衣裳:“都给我恢复原样!”
看到那团乱,更加心疼。
暴怒。
“你有病啊你?你没事凿什么墙啊?要拆拆你那边,你看你看……”
我悲从中来,又哭。
门声响。
装修大哥们走了。
我哭够了。
这其间他都没说安慰我一下。
“你给我出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明天我要这一切恢复原样,否则……”
我也不知道否则会怎么样。
我看着他跟棍子似的杵那就生气,抓住他就往洞口塞。
“小衣……”
我一听他这样叫我就心软。
可也只是停了一下,继续塞。
“你该换床了。”
我一怔:“换什么床?哪有钱?对了,你是不是没告诉我银行卡密码?”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和他谈及钱我都觉得自己像在敲诈。
我的脸开始发烫,却不能输了气势,就死盯着他。
他的眼底始终是波澜不惊:“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卡被锁住了!”
我怎么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
他的表情有点严肃:“没事,明天我去办。”
得了这句,我有点满意了:“那你明天把这墙也修好。”
他没回应,我又怒了,推他:“赶紧走!”
“小衣,我今天没喝酒……”
“你喝不喝酒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可是没等清晰他就饿虎扑食的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