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林维凯停一停,“所以我不要求你赔偿医药费,你先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我解释什么?怎么解释?”
“说你撞到我了,所以我才没能到机场送她。”
苏微看着他,只感到非常尴尬和棘手,第一次遇到这种女友至上的男人。
“现在就打给她,”林维凯将手机放到她面前,“我看着你打,你去解释清楚,要是我女朋友跟着法国人跑了,我非砸了你这诊所。”
苏微实在没办法,只想早点打发他走人。按照林维凯给的号码拨了过去,第一通没人接。第二通也没人接。第三通隔了两秒才接起来,手机那端女人的声音很尖锐,“林维凯,你到底想怎样?”
“对不起,我是苏微,因为昨天下高架时,我不小心撞到您的男朋友,所以打电话来和您解释一下,他没办法到机场送您,我感到非常抱歉。”
手机那端的人一愣,“你有病!”说完就挂断了。
林维凯问,“怎么样?”
“她什么都没说。”
林维凯满意地一笑,拿起电话,起身走人。
苏微看着他故作潇洒的背影,忍不住摇头:真有病,害得我要和他一起疯。
“这件裙子很适合你,”周立显来接她下班时,紧盯着她,说,“纯黑的颜色,不花哨,长到脚踝,把该遮的地方全部遮住了。”
苏微没有接话。他们下面的行程是到浙商俱乐部见那个神秘富翁。
“你认识那个人?”苏微问。
“不认识,”周立显回答她,“可我身边有朋友认识他。”
他们到达俱乐部时,那里的大厅表演台上正在进行硬气功表演,以铁块砸头部,头部无碍,铁块断裂。紧接着在鼓点声中上场的节目是长矛刺喉,用尖锐的长矛戳刺喉部,喉咙不会有任何损伤。
苏微看得胆战心惊,心里很是害怕,只觉得这个表演很残忍,像用性命在打拼。
“不用担心,他们是练家子出身,靠这个混饭吃,”周立显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搂着她往偏厅的吧台走。
周立显要了两杯鸡尾酒,递给她,她握着杯身迟迟不喝,周立显则是漫不经心地和她聊天,问一些有关天气和病人的话。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有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冒冒失失地乱闯,撞到苏微。
“阿姨,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小孩子长相很可爱,苏微便和周立显打声招呼,牵着他的手带他去男厕,指了指里面,“你自己可以进去?”
“谢谢阿姨。”
她再回来后,周立显已经离开原地。
有侍者看到她,给她送来一瓶红酒,说是有客人特地赠送的。
苏微不知道客人是谁,想开口问侍者,侍者像知道她心事一样,带着她到楼上的包间。
到楼上的贵宾包厢,苏微走进去,看到一位五十多岁身形肥硕,却满头银发的老人,左侧坐着周立显,右侧是适才那个问路的小朋友。
“她就是苏微,”周立显向那个老人介绍说。
老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之后是冗长的漫谈,周立显和那个老人,两人天南地北聊一些旅游和养生的话题,说说笑笑间,到了晚上九点多,便友好地分手。
第二天,《壹周刊》的经济版头条新闻是:锦渊制药负责人表示克尔普将取消地租。
这时候的苏微感到非常诧异,他们明明没做什么,怎么会让陈锦渊取消地租?
“你威胁他了?”
“怎么可能。我和陈锦渊从未见过面。”
“那你怎么做到的?”
周立显看着她,手抚上她的面颊,“你不是给一个小孩子引路了么?”
“是啊,那有什么关系。”
“那个小孩是那个富翁唯一的血脉。”
苏微面露诧异,这真是太凑巧了。
“好了,微微,当你和别人谈判的时候,千万不要将你的情绪写在脸上,对,就像你现在这样。你听我说,那个富翁大概是缺德事做多了,两个儿子为了争夺遗产,互相设计对方,最后都死于车祸,只留下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还是个私生子。”
“所以,你拿这个小孩威胁那个老人?”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缺德。那个小孩去了男厕后,回到包厢,和他爷爷说,刚才有个好心的阿姨送他去男厕。微微,他说他喜欢你。然后他爷爷给你送了一瓶87年的红酒。我在隔壁的包厢,看准了机会,透过朋友和老人坐到一起,向老人介绍说,你是我妻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这么简单?”
“你以为多复杂?”周立显亲亲她,“你运气挺好的。微微,陈锦渊和老人只是很单纯的商场朋友关系,利益成分居多,而你……看起来很单纯,像他孙子一样单纯。老人行走商场那么多年,回到家了解你的背景后,自然会愿意相信你这样心思简单的人,同时老人也不愿意因为他一个并不重大的决定影响到一千多人种植克尔普的收益,害这一千多人失业,这罪过就大发了。”
苏微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他也是好心人。”
“是的,还有我,”周立显抱住她,手在她小腹摸了两下,下滑到她双腿间,手指隔着底裤,在那儿按了两下,一片干爽。
周立显咬着她耳朵,问,“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