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是用彩色的丝线一针针绣上去的,修得非常精密看不到针脚和缝隙,仿佛直接印染上去的一般细密,那鸳鸯色彩丰润饱满,如在池塘上投情嬉戏好不欢快,那形态栩栩如生,如入画中,窦小月才看到那图案就喜欢得了不得,待到穿上,紫薰忙说:“小姐,这是奴婢平生看过的最好看的中衣,那鸳鸯如在眼前的池塘里嬉戏一般,甚是好看,彩月姑娘是小姐的好姐妹,她定是用了平生所学的针线功夫为你打造这嫔选的衣裳的。”
窦小月满面荣光,“快与我穿好,到镜前看看彩月姐姐为我做的这异常漂亮的中衣。”
紫薰笑着说:“小姐不急,不止这鸳鸯好看,是一针一线织上去的,连那镶边的百合草也是用丝线织上去的,看起来若生在地面上的百合草那般青翠欲滴。”
窦小月更想看了,“紫薰,快拿来铜镜与我照之。”
紫薰立刻走到梳妆台前,拿一面圆形的铜镜递与窦小月,“小姐,照照是不是美若天仙?”
窦小月轻轻给了紫薰一拳,“你这个死丫头,又打趣我?你不是天天在镜前梳妆打扮,难怪打扮得如此娇美动人。“
“小姐可不是这样玩笑也动手吧,哎哟哎哟……”紫薰假意被打痛了道。
窦小月看看镜中的自己,那面孔虽清晨起床未梳妆,依然被彩月做的粉色的中衣衬得面若挑花,肌肤雪白娇嫩,心中暗想道,“难道这古代的水如此养人,才到古代不多时日,已然皮肤变得如古代女子一般白嫩细滑。”那鸳鸯戏水图跃然眼前,窦小月不禁暗叹,“东汉的织工真好,恐怕现代的机器织出来的还没有这般细密真切。似乎彩月真如紫薰所说尽了平生所学之技艺来做这套深衣内外衣裳,连着只露出领口的中衣都做得如此精细。”
窦小月照着镜子,紫薰在一边拖着腮帮盯着她看,待她照完,紫薰立刻说:“小姐也是被镜中的自己迷住了吧?还不觉得美丽?小姐可是倾国倾城的那种美,我们的圣上定会选小姐入宫做妃子的,况且我们小姐出身相府之门。”
窦小月腼腆地笑着,“紫薰,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美,要不年方十九还不曾出阁?而且女子如若是倾国倾城了,那我们的皇上的江山可要不保了,那可不行。我被彩月姐姐的织工如此精道而称奇,被那领上的鸳鸯戏水和百合草图案所深深吸引,如果说被迷住,还不是我们的紫薰迷倒了寇轩辕将军?”
紫薰接过窦小月手中的铜镜放回梳妆台上,走回窦小月床前,“小姐不许这样说,彩月小姐已然说过寇公子中意于小姐,并想娶过门,只是小姐皇命在身,今日要嫔选,不然昨日恐怕寇将军家里已然叫人来提亲了。”
“紫薰,你这个坏丫头,过去之事还要重提。”窦小月打趣道。
“是小姐先提的,小姐不要的寇将军想要赏赐给奴婢,我一个奴婢,寇将军可是看不入眼中,况且寇将军对小姐一见钟情,自然小姐未出阁,凡间任何女子寇将军都是看不中的。”紫薰说得头头头是道。